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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摄政王

    天色已经暗淡,楚玉虽瞧不真切男子面容,却感知这是个危险的人。

    姑,姑娘落梅颤抖着肩,难言惧意。

    楚玉立马让落梅噤声,往青石旁移动几步。

    忽然,男子睁开双眸,寒光咋现,一把匕首已从楚玉耳旁划过,削过几缕发丝定在树干上。

    落梅差点昏过去,却任拉住楚玉衣袍将楚玉护在身后。

    楚玉示意落梅没事,这才将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猛然眸色大变。

    摄政王,容瑾——

    是什么人,竟伤了这杀伐果断,又令人畏惧的男人?

    楚玉虽疑惑,心里却猜忌到几分。

    当今皇帝自幼时至如今,任是纵酒好色。幼年时先帝担心皇帝继位后误国,这才封容瑾为摄政王,监管朝政。

    如今皇帝已年过四旬,摄政王却还把持朝政,难免会让皇帝对摄政王起杀心。

    王爷伤势过重,毁及心脉,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换做其它人,楚玉或许可以不管,但容瑾

    上一世,楚玉被楚黛芸设计险些进了勾栏瓦舍,正是容瑾将自己救下。

    男人划过杀意,绕有兴致打量楚玉:既已知道本王身份,姑娘以为本王还会留你活去明日?

    王爷大可杀了我,可若按王爷如今这伤势,也难逃死劫,有王爷为我殉葬,小女子不枉此生。

    这个女人

    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容瑾杀意更显,却也缓缓淡去。

    只瞧楚玉自衣袍里拿出止血药敷在容瑾胸口上,又扯下衣角为容瑾包裹好伤口。

    落梅欲言又止,拉住楚玉还没出声,暗卫已疾步赶来:奴才来迟,请王爷恕罪。

    男人冷面未语,将匕首朝暗卫丢去。

    暗卫一咬银牙,拾起匕首已捅入腹部。

    楚玉不敢看,落梅更是颤抖合上眼。

    这摄政王,手段当真狠辣。

    来人,给楚姑娘备上衣衫,送楚姑娘回府。

    话罢,容瑾一扬长袍,头也不回离去。

    这个温其如玉的男人,手段一如既往杀伐狠辣。

    楚玉回了梅苑已是酉时,还没跨入里屋,镂空花壁已争先进来许多丫鬟与婆子,为首的正是楚黛芸。

    三姐姐,祖母让我传姐姐过去,有话要问。

    这女人,还真是难缠!

    楚玉冷扫过楚黛芸,转道往慈安院去。

    落梅已忐忑不安,立马跟上,生担心这些人欺压姑娘。

    慈安院里,老太君面色威严倚在金丝枕上,目光冷清瞧着楚玉。

    身为女子,酉时而归,三丫头这圣贤书莫不是丢进狗肚子里去了?

    左右方矮几旁,坐着各房夫人,苏氏闻言正欲开口。

    是呀三姐姐,这次可真是差点促成大错了。

    楚黛芸为难道:我要姐姐与我回来,姐姐却不肯,要在灵春庵与宋公子亲近,以至酉时才归,这传出去岂不是污了将军府清誉?

    楚黛芸话里有话,老太君猛的横眉怒竖。

    四姑娘莫要胡言!

    苏浅月终于忍不住了:宋公子已与大姑娘定亲,又怎会与玉儿在一起?

    这我。楚黛芸脸色一变,委屈要哭,拉住老太君衣袍,祖母,我说的全是真的,岂敢胡编乱造。

    话罢,又朝苏氏哭道:夫人,我知道您护姐姐心切,况且我不是夫人亲生女,自是不讨喜,夫人不信我,也是应当的。

    苏氏当场吃噎,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来人,请家法来!

    老太君大怒:我将门,已丢尽一次脸面,可再出不得这么不知廉耻,给祖上蒙羞的东西!

    室内之人闻言,皆瞠目结舌,大房与二房只在旁看笑话。

    丫鬟疾步离去,又领了板子来,楚玉眉头也没皱下。

    只是没成想,楚黛芸会寻这法子污蔑自己。

    祖母且慢。

    正在这时,丫鬟卷起帘子,楚莹漫步进来,笑道:祖母,三妹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不若让三妹道清缘由,难免误会三妹。

    楚莹向来是知书达理的,老太君自是袒护一些。

    也罢,既然你二姐姐都替你求情了,那你且说一说,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楚黛芸余光怒瞪了楚莹一眼,真是什么时候都有她的风头,多管什么闲事?

    楚玉当即福身,目光坚定地看着老太君:祖母,我未曾像四妹所言那一般在灵春庵与宋公子亲近,也不知四妹到底从哪儿听到的风声,要如此污蔑我。

    三姐姐,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楚黛芸也不甘示弱。

    楚玉目光骤然变得锋利,那敢问四妹妹,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与宋公子在灵春庵亲近了?

    我自然是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楚玉一笑,那四妹妹这两只眼睛可是看错了,我从未与宋公子遇见过,哪里来的亲近之说?

    谁又知道三姐姐说的是不是假话?楚黛芸自然不肯就这样放过楚玉。

    楚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谁又知道四妹妹说的是不是真话?

    你楚黛芸说不过楚玉,转身便向老太君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祖母,我当真没有说谎,你一定要相信我。

    够了!

    老太君也听得烦了,她直盯着楚玉,道:三丫头,你既说是四丫头污蔑的你,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到酉时你才回府?

    楚黛芸幸灾乐祸的看着楚玉,看她能分辨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楚玉却面不改色,淡定道:今日我在灵春庵上香,想着余姐姐身子素来不妥,又去替余姐姐求了平安福,转道去探望余姐姐,不成想竟误了时辰。

    至于四妹妹所说,我想是她看错了也未可知。孙女句句属实,还请祖母明察。

    楚玉说的不卑不亢,话语也是条条清晰,一时竟也挑不出错处。

    楚黛芸还想说什么,楚莹接过话:祖母,看来确是四妹看错了,灵春庵素来祷告者盛广,有身形相像也并不稀奇。

    老太太点了点头,楚莹说的并无道理,再者楚玉素来确实也和中书侍郎那家的余长歌交好,想来应该也不是凭空捏造。

    罢了,既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审的了。各自都回了吧。

    老太君发了话,众人自然都不敢再多言了,只得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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