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位巫师的外表还真是具有十足的迷惑性,谁能想到他会因为一个女人去害人性命。
对于霍眠的到来,巫师并没有表现处一丝一毫的惊讶,甚至还准备了一杯茶水。
霍眠还是之前那个原则,特殊问题特殊对待,比如面对妮儿,他可以选择诈他,但面对巫师,这种方法必然不可取,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人的心思深沉的可怕,更像是霍眠小说中反派boss那一类。
“你和妮儿都是一样,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吧。”
霍眠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巫师就率先开口。
“你不用惊讶,这些妮儿全都告诉过我,我看你不是本村人,才推测出来的。来找我什么事儿?别告诉我你是来喝茶的,我可不像妮儿那么好骗。”
他竟然在巫师的语气中读出了一丝嘲讽的味道,和想象的不一样啊,这不是一对苦命鸳鸯吗,剧情跑偏了?
“我想问问你关于梦境的事,还有……关于大力的死。”
巫师笑了笑:“原来是找我问这个的,其实本来这些话我不应该跟你说,但既然你已经找到我,跟你说这些也无所谓。”
他气定神闲地说着,每说一个字都会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霍眠觉得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了,在害人性命后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的,他怕是头一个。
“大力的死的确跟我有关,可我的确没做什么,我也只是给妮儿提个醒而已,你不会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巫师的目光紧紧盯着霍眠,霍眠觉得如果此时他点头说是,一定会被当场扫地出门。
“兴师问罪还不至于。”
“的确,只有蠢人才会向我兴师问罪,毕竟这是我的梦,如果谁想搞什么小动作,我不介意陪他多玩会儿,我不想醒来的话,任何人都走不了。”
虽然语气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威胁,霍眠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能够这样有恃无恐,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和他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他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巫师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是一条无名指粗细长约十厘米,通体乌黑的虫子。
“很美吧?”
巫师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虫子上,他的目光仿佛凝结住,那清冷的眸中带着一种可怕的狂热。
就像是影视剧中的杀人狂魔在作案之后嗜血又兴奋的眼神。
霍眠第一次与这类人面对面谈判,他觉得眼前的人比魇鬼还要可怕的多,甚至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这一类人是没有理智的,他的思维和正常人完全不同,按照现实世界中的标准来说,这是天生的反社会型人格。
还没等霍眠回答,阿木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举起罐儿让阳光穿过,在阳光下,那虫子竟然透射出一种五彩斑斓的黑。
“这叫长生蛊虫,自从我做了巫师以后,我一直在寻找制出长生蛊的办法,蛊虫需要一个容器,一个属性极阴的女性身体。”
巫师说到这儿,蓦地停下了,他的目光转向霍眠:“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其实完全不用做过多思考,霍眠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妮儿,眼前的阿目像是在享受着一种逗人的恶趣味。
“山神新娘,妮儿。”
“他是我见过最合适的容器,村志上说,只有这女子堕入爱河,她的心头血用来喂养蛊虫效果才是最好的,我和你说的没错,他哥哥的死,我的确没动过手,是她哥哥不同意,她又一定要嫁给我。”
阿目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他淡淡地开口:“忘了告诉你,其实今天你们所有人来这儿,也有我的一份力,与其说,是魇鬼控制了我的梦境,更不如说是我不愿意醒过来,长生蛊成之日,就是你们离开之时,不过你们到底能不能躲过魇鬼的追杀,这些就与我无关了,我只管妮儿的死活。”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了制成长生蛊,从最开始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哄骗妮儿坠入爱河,现在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人命在他手中仿佛不值一提。
像是猜到了霍眠在想什么,阿木又开口:“这世间的一切远不及一只长生蛊虫对我重要,上天给了我一双通灵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永生。”
霍眠此时是真的庆幸,庆幸自己和阿木没有仇,如果和这样一个人成了敌对关系,那一定会很难对付,因为他无所畏惧,为了永生会不惜一切代价,这样偏执的一个人,做起坏事来没谁能够拦得住。
“应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自有决断,今天说出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想找人分享,快要拿到长生蛊的乐趣,如此美事,知者唯你我矣。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自断后路的事儿。”
“那你什么时候动手?”
“阴年阴月阴时,便是后天寅时,长生蛊转移的最好时机。”
听到阿木的答案,霍眠大惊,那天刚好是和魇鬼三天之约后的那场祭祀,一面是和魇鬼的约定,一面是巫师的威胁,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好像得罪哪一方,自己都不会有好结果。
虽然知道了逃离梦境的答案,可霍眠并不开心,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他忽然心生一计:“为什么我不用魔法打败魔法?我只是一个**凡胎,让魇鬼和巫师对线岂不是刚刚好,可又转念一想,好像在巫师的眼里,魇鬼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否则他怎么会大张旗鼓的,连一张门神画都不贴,很显然,他是真的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