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薇点了点头:可不仅仅是有往来,我瞧着这往来还不少呢!
灵霏便瞧见了,平月县主进门之后,这后院之中本还在训话的妈妈,便什么都不说了。她挥了挥手,示意旁人下去,而后才笑着走向了平月县主:贵客,请进门!
虽带着帷帽,不过那说话的声音,的确是平月县主:妈妈别来无恙啊,我已经许久不曾来过了,妈妈可有想我?
分明是女子对女子说话,可那声音之中的轻佻,倒是让灵霏有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
灵霏皱了眉头看向了江玲薇:她平日里也不这样说话啊!
江玲薇也是难受至极,轻轻摇头:所以说平日里她对我们的样子,都不过是她想让我们看到的样子罢了。
下头的妈妈听到平月县主这样的话,恨不得是高兴地拍了拍大腿:哎,自然是想的!尤其是广洋,县主都不知道,他在这里马上就要得了相思病了呢!
如此说的露骨,实在是叫灵霏难以接受。
平月县主的语气里,却是带了几分的不快:可我怎么听闻,前儿你还让他去伺候旁人了?怎么,难不成我这两日没有到这里来,他便是可一随便伺候旁人的了吗?
这个平月县主,谁能想到,在外人面前那样的她,竟然在这里是这般呢?
妈妈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贵客您看,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不是他随便伺候旁人,只是咱们这地方,如何能拒客呢?那旁的贵人看中了他,是给他脸面,也是给我们这楼里脸面,更是给您脸面不是?
也算是变相地夸奖了平月县主,那妈妈忙继续道:您放心吧,日后您只要多来此处,旁人可不就都知道广洋是您的人了吗?咱们大多数的客人还是以和为贵的,不会和贵客您抢广洋的!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低着头微笑的广洋身边。
妈妈扯了一把广洋,将他往平月县主的身边一推:你心心念念的贵客来了,快些去伺候!好生伺候着,若让贵客有半点儿不满,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广洋依言上前,一把搂住了平月县主。
平月县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带着广洋进了屋子里。而平月县主身后的那女扮男装的丫鬟,则是随手就直接扔给了妈妈一大包银锭子,出手十分阔绰,叫妈妈笑的都合不拢嘴:多谢贵客,贵客常来啊!
等下头这一切结束之后,灵霏都有些瞠目结舌地看向了江玲薇:这这平月县主也太大胆离开吧?而且她这个嗜好,好似有些特别哦?
灵霏到底还是要问一句:她这样的情况,那关鑫宏知道吗?若是知道,他们夫妇两个人也太可怕了些吧?
江玲薇果然是摇头:关鑫宏暂时还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平月县主在嫁给他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大约也只是以为,平月县主从前是有心上的人吧?
灵霏煞有介事地点头:这话说的也是。若是要关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还不一定闹出什么模样来呢!
江玲薇却对灵霏眨了眨眼:阿霏,你想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吗?
她这狡黠神情,是灵霏再明白不过的了,也瞪大眼睛看向了江玲薇:阿薇,你不会是说
江玲薇轻轻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灵霏,只道:他们当日在你的府中闹出那样一场,就是为了伤你府中之人,叫人如何能忍?何况后来的种种,也证明了这个平月县主一直都在利用我。我若是不做点儿什么,日后在这京中,还有没有身份地位了?
她是半开玩笑的意思,灵霏却知道,她说的也是真的。
果不其然,那平月县主和广洋进屋没有多久之后,就瞧着后院又闹哄哄了起来。
是关鑫宏,带着管家的许多家丁小厮,居然打上了门来!
这楼子里虽然时候是有许多的打手和龟公,但是关鑫宏在这京中也算是官宦人家。而且这一次关鑫宏带了不少的人过来,他们也是不敢太过阻拦。否则事情闹大了,只怕他们这地方都保不住。
妈妈已然听闻了消息,从二楼匆匆下来,想要拦住怒气冲冲的关鑫宏:哎呦,这不是关家大爷吗?真是稀客稀客啊,今儿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带着这么多兄弟们,是要做什么啊?可别把我们楼里的姑娘给吓坏了呢!
老东西!
关鑫宏看来也是这里的常客了,不过今儿他可不是来做客人的,便恶狠狠地看向了那妈妈:苏平月呢?她在哪儿?!
妈妈自然知道苏平月是什么人,故作惊讶道:关大爷这是在说什么啊?平月县主怎么会来咱们这里这般地方呢?
你别给我装糊涂!
关鑫宏却是亲自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妈妈的衣领:将苏平月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将你们这砸了!
说罢,他还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家丁小厮们到各个房间里去搜查。
江玲薇看到这般情况,对身后丫鬟吩咐道:今儿这件事他们只怕是要闹大。去,你去请京都府的人来。等他们到了,好戏也就差不多了。
灵霏明白江玲薇的意思,也是笑道:等京都府的人来了,这件事在京中就瞒不住了。不管是关家还是平月县主,只怕在这京中就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一向都好脾气的江玲薇,在此时此刻却是耸了耸肩: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她苏平月既然是先打上门来,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咱们?在这京中,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若能拔掉关家和平月县主,对太上皇又何尝不是一种损失呢?
灵霏伸手,拍了拍江玲薇的肩膀:阿薇,你的心里好受吗?之前是方洁,现在又是苏平月。你从前可是将她们当做最好的朋友的啊!
虽然不该交的朋友就该即刻断了关系,可灵霏知道,江玲薇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
江玲薇却是认真地看向了灵霏:阿霏,我虽然喜欢交朋友,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自小在父母身边,便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后来在朋友们之间,我也真心待人。可我发现,有时候真心未必能换来真心。阿霏,你也不必为我而感觉到有什么。其实我很好,这一切不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罢了。
灵霏知道,平月县主和江玲薇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江玲薇不说,灵霏便就不多问,这才是最好的相处方法。
于是灵霏点头,又看向了下头。
瞧着这楼子里的人已经挡不住关家的人了,妈妈却一直挡在关鑫宏的面前:关大爷,关大爷啊!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将这里开起来是不容易啊!您将客人都吓跑了,日后谁还敢来此处啊?关大爷,快停下脚步吧!
这楼子里如今虽然是白天,不过靡靡之音却不少。所以关鑫宏的人闯入了房屋里的时候,自然遇到的大多都是最尴尬的那一种时刻。
然而关鑫宏此刻哪里能在乎那么多?
他干脆一把推开了妈妈:老东西,你给脸不要脸!我对你够客气的了,你胆敢再阻拦我一步,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而后,他朝着前头看去,目光定睛在了广洋和苏平月进入的那间屋子外头,忽而大喊一声:你给我站住!
外头自然是有那女扮男装的丫鬟放风,估计是出来看看情况,结果看到了关鑫宏,自然要进去报信。
不过这一次,关鑫宏是人多势众,即刻就有人上前去拉那小丫头,而后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上前,砰——地一声,就撞开了广洋和苏平月的房间的门!
啊——
灵霏只听到里头尖叫一声,在这个角度是看不清房子里的情况的。
然而只看到关鑫宏那怒不可遏青筋暴起的额角,灵霏也大约猜得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许动!
关鑫宏朝着里头大喊,而后对身后小厮道:就将他们两人这样给我绑着拖出来!我倒是要让所有人瞧瞧,里头的是一对如何龌龊的男女!
看来里头的情况,应该还是很香-艳的。
那小厮看了一眼,都对关鑫宏面露为难:爷,这样不好吧?毕竟毕竟也不能丢了咱们关家的颜面啊!
关鑫宏眯了眯眼,这才想起什么一般:将这楼子给团团围起来只许出不需人进入,然后再将他们二人拖到这里来见我!我今儿绝不可能放过他们!
这已经是关鑫宏最大的让步了,那小厮忙去办了。
果然,不多一会儿,里头就有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着出来了!
灵霏定睛一看,那个被绑着的女人,可不就正是平月县主苏平月吗?
再仔细看看这两人的穿着和模样,灵霏都有些羞红了脸倒吸一口凉气:嘶——阿薇,你今儿可真是让我来看了一出好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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