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言夜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出去。”简愉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带着不悦。
这次,言夜沉没有在勉强,而是乖乖的出去了,因为,每次简愉发出这样的声音。
如果你还不顺她的意的话,就会出大事。
简愉道:“他走了,你出来吧。”
司徒冥道:“听说你已经找到了?那就赶紧用吧,那边不能再拖了。”
简愉的心跳加速:“她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好。”司徒冥叹气道。
“最多还能拖多久?”简愉有气无力道。
司徒冥摇了摇头:“最多一个月,除非能找到办法,暂时维系住她的魂魄。”
简愉踉跄着,差一点站不稳。
“你怎么样?”司徒冥说着就上来搀扶简愉。
可是简愉却喘气道:“让我回去!”
“可是现在…”司徒冥想要说什么,但是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就被简愉给呛了回去。
“让我回去!”简愉又重复了一遍。
迫于无奈,司徒冥只好带着简愉回到了组织。
只是简愉在临走之时,却将手上的手镯,特意脱了下来。
她不想让临渊跟过去。
而临渊也察觉到了,立刻出来,想要追上简愉。
但可惜的是,他们已经进入了隧道。
这个隧道是只有组织的人能够开启。
临渊并不是组织的人,除非有人愿意带他去,不然他是去不了的。
“小愉,你干什么去?”临渊叫喊着,十分着急。
因为他有预感,简愉这次去,一定会为她口中的那个姐姐,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接下来的事实也证明。
他的预感是对的。
简愉慌慌张张的冲进了,那个封闭的房间。
床上躺着的美丽女子,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
“滴滴滴。”
旁边站着最顶尖的医生,医术高超,但都救不了床上的女子。
不过他也是功劳最大的人。
如果不是他的话,端木怜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还有什么办法吗?”简愉叹了一口气,有些绝望的说道。
医生道:“培育血鸾花,至少要花上十几年的光景,她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除非……”
“除非什么?”简愉道:“只要可以,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医生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再拖上许久,就是,先取一瓣血鸾花的花叶,但是需要人的心头血,来浇灌!”
“并且用了以后,接下来的血鸾花,也只能用那个人的血!”
话音刚落。
就看见简愉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捅入了自己的心脏!
“你干什么啊?”司徒冥惊呼一声。
简愉嘴角渗出一抹血:“快点,帮我一下……”
“你简直疯了!”司徒冥忍不住怒斥,但是,还是帮忙拿住了简愉拿出来的花瓣。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些太过残忍。
要用刀破开心,取血!
等到一切都完成的时候。
简愉忍不住倒在地上。
口吐鲜血。
表情尽是痛苦之色。
这是她第一次,承受这样的痛楚。
伤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好在他们的体质,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口,都可以瞬间开始愈合。
虽然可以愈合,但是每次取心头血的痛苦,却是无法免除的。
看着仪器上的线,又重新恢复,包括床上的人,看上去,气色也好了很多。
简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捂着心口,站了起来。
这时,耳边传来小欢的声音:“你必须快点回到任务当中,如果在这里耽搁太久,是会被处罚的。”
简愉最后看了一眼端木怜:“等我。”
说完,转身离开。
心口的位置,不知道怎么了,还是非常的疼。
在简愉走后。
司徒冥对着床上的人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她欠你的早就还清了吧?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简愉回来以后。
临渊立刻迎了上去:“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幅表情?发生什么了吗?”
简愉摇摇头:“没事,你做你自己的事情,还有,镯子就留在你那里吧,不要给我了。”
“你到底怎么了?”临渊追问。
“我……”简愉欲言又止:“没事…”
可是她这副模样。
怎么可能让人以为没事?
临渊突然抱起她,放到了沙发上,贴上她的心口:“我永远都不希望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简愉道:“我没事。”
但是偏偏,在说完最后三个字以后。
她,睡着了。
而且睡很沉。
临渊拿出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怀中女孩熟悉的睡颜。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简愉在梦境中。
梦见了,自己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
一推开门。
就是一个九层的大蛋糕。
是给她过生日的,却只有两个人。
端木怜和司徒冥。
三个人吃这么大的蛋糕,根本吃不完,所以,那一晚上,他们用蛋糕进行了大战。
最后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奶油。
却都还笑呵呵的。
那一刻。
应该是他们彼此之间最快乐的时光。
而守着简愉的临渊在看到简愉嘴角泛起的笑意时,也忍不住微笑。
不过他很好奇。
他怀里的人儿,做的究竟是什么美梦?居然能够露出这样的笑容。
但是,没过多久,简愉嘴角的微笑又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十分难看的表情。
“不要,是我的错,求求你了!”她嘴中不停的呐喊:“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这样惩罚我!”
为什么又这样?
临渊忍不住摇晃着简愉:“小愉,醒醒,快醒醒啊!”
“啊!”简愉再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后,终于醒了过来,在看他自己被临渊抱着,忍不住挣脱,坐起身来!
“你还在为那件事情感觉到愧疚吗?”临渊道:“没有必要,你是好心办坏事,主观上没有任何恶意,可以被原谅和弥补的!”
这是实话。
现实中也有很多好心办坏事的人,但他们主观上都没有恶意,他们只是想帮助别人,却没想到会害了别人。
这种的,可以被原谅,同时也可以弥补。
可是,简愉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自己。
突然,简愉的心口,感觉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她忍不住捂上胸口。
“怎么了?”临渊着急道:“小愉,你怎么了?”
简愉脸色惨白,虚弱道:“我难受,有点想喝点水,你去给我倒杯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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