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55/529966655/529966677/202011191038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如玉见到自家小姐便止不住泪水,楚慕雲安慰了好一会儿又跟他们说了自己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事情这才让他们安下心来。楚慕雲他们人多,也不便住在西北大营处,自然是选择了不远处的边陲小城安顿了下来。
几日后他们来到边陲的城里,之前楚慕雲给乔君离写信时提到了自己过几日会到西北边境,信上托他给自己寻一处地界上好点宅院,楚慕雲带着楚静宜还有如玉打算一起去看看。这里是一处三进的宅子,不像盛京那般奢华也不像南方那么讲究,但是贵在这处的地方挨着府衙,安全的很。虽然到了西北的地界,楚慕雲应当是能横着走的身份,但是乔君离还是对安危一事显然十分上心。这里地价比起盛京来自然是极低的,楚慕雲出手大方的就买下了这座宅子,中间人喜得牙不见眼,不停的恭维着楚慕雲。
风沙肆虐,旌旗高高杨起。西北大营这边气氛有几分微妙,战士们异常的安静,纷纷暗自打量着刚到的祁言,这个传闻中能文能武,还位高权重的人。祁言的到来让他们所有人谨慎的态度,他们不知道祁言会带来怎样的改变,一个文官,怎么能来战场上指指点点?不过是个纸上谈兵之人。
祁言是圣旨正儿八经派过来的,既然到了,自然是要准备准备为他接风洗尘。
到了晚上,西北大营灯火通明,主帅帐下,下面的将士们齐做两边,楚慕恒高居主位。他还受着伤,不能饮酒,百无聊赖的喝着无味的茶,却得意的看着坐在自己右下手的祁言佯装客气道:“军营以将为尊,让左相大人屈于人下,是在不好意思呀。”说完觉得有几分过瘾,还一口焖了杯中茶水。
祁言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祁言一身玄衣,金冠束发,挺拔的坐在在小几前,并未喝多少酒,他始终保持着清明的神色。倒是下面的一些将领,许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几轮下来,他们一个个喝的醉醺醺你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高大将领端着一碗酒站起来对着祁言方向高声说到:“左相大人从盛京远道而来,到这风沙遍野的西北,想必是难以适应。这里条件也就这样,盛京里处处精致奢华,想必是难为大人来此处受罪了。”
祁言狭长的眼扫了过去,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楚慕恒问道:“这位是?”
楚慕雲皱着眉,有些不悦,这话说的不好听,却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本来那人也就是个性子急的,“这人叫牧星野,也是镇守西北的悍将。”
“瞧我,看见左相大人太激动了,一时都忘了自报家门。在下牧星野,就是土生土长的靖州人,我们这些人啊是没去过皇城,大人不认识我也正常。”楚慕恒眯着眼,看着这人已经不是很清醒的样子也不作声,由着他去吧,正好也修理修理他这个冲动的毛病。
牧星野大着舌头,端着酒碗说道:“左相大人您一个没打过仗甚至连西北都没来过的人打算怎么指挥兄弟们打仗?咱们战士们可都是一条条的命,不是开玩笑的,不知道大人您书上学的东西好不好使啊?”
“哈哈哈哈牧星野,你说啥呢,人左相大人那可是能文能武的,你操什么心。”
又一人借着酒力“直话直说”:“嗨呀,肯定是比咱们兄弟几个强。”
他们的语气听起来怨气十足,他们当然不服这样一个空降之人来指挥战局,这话想必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还是西北许多将士们的心中所想。
祁言嗤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他比那人高了半个头,眼里似是带着冰,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挑衅的男人,“谁说本相是来指挥你们打仗的?”欢声笑语的中帐里,祁言的声音让一切都停滞。
就连喝醉了的牧星野被祁言冷冷的一看,酒都醒了几分。只是现在这样他也下不来台,也不能平白让人笑话。“大人这是何意?您来,难不成还另有安排?莫非又是盛京派来新的当监军的?”
他们对盛京的态度很差,对盛京的一切都抱有敌意。从来里来的监军处处与他们作对,偏偏他的权力还大的很,之前忠平伯被流放之后,这才消停了下来,自己请辞回乡了。再加上之前霉坏的粮食,他们把一切的愤恨放在了盛京里的当权者头上。
祁言可不愿意背着这个锅。他坐下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打仗是楚慕恒和你们的事情,我并不会插手分毫。盛京动荡不堪,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应付的了的,把脑子放到战场上比什么都强。"
“我做什么,自有安排,也不是你能管的,你们将军还没说话,有哪里轮得到你?”
“既然我来了这里,那么你们将军能管的我能管,你们将军不能管的,我也能管。本相先斩后奏惯了,劝你们都掂量着来。”
祁言既然领了暂代名义上暂代楚慕恒的“皇命”,就有这样的权力,这些人不服没什么,但也不代表压什么都还没有做的时候就要接受他们的挑衅。
牧星野被祁言的话怔住了,他没想到从盛京来的文官会这样会有这样一身的杀伐之气。加之那句“先斩后奏惯了。”让他后知后觉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人。一霎时,脑子清醒的人立即单膝跪地,一丝不苟的行了个军礼:“是属下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祁言没出声帐子里一片静默,饮了口酒,又瞥了楚慕恒一眼,伸手扶住牧星野的手臂,将他从底上拉起来。
牧星野暗自震惊,祁言抓着自己的那条手臂,竟然叫他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直接就被人像是拔萝卜似的从底上扯了上来。
这场洗尘宴又才接着先前的节奏进行,只是谁也没有了当初的放松。
帐子外,楚慕恒的副官快步往主帐走去,一路上的兵卒都好奇的看着他,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他们一向沉稳的副官面色如此难看。
“将军,这是盛京刚传来的皇命,您看看。”
楚慕恒打开圣旨,上面盖着一枚鲜艳的红戳,表示这是八百里加急的急事。
祁言幽幽的看了一眼楚慕恒,轻飘飘的问道“是西北反了要你出兵吧?”
“你!你怎么知道?”楚慕恒瞪着眼,他是没想到,这人不是都被赶出盛京了,怎么还是这么牛逼哄哄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自然知道。”祁言漫不经心的回答。
砰的一声,茶杯被狠狠的砸在了小几上“他娘的!外族都打到家门口了,现在还喊老子去打自家人,他们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就是,外敌虎视眈眈,现在还要出兵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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