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55/529966655/529966677/202011191038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子时,承德帝终于入睡了,但外面的风一阵阵的吹来,在后半夜竟将承德帝冻醒,他皱着眉正想质问他们那些太监是怎么办事的,连窗户都不知道关。
谁料,大殿内空无一人,他看着外面隐约的黑影,开口唤人,“李有礼!”宽敞的殿里一片死寂,没有人上前来点灯,一片黑暗。
承德帝等了片刻没有任何人进来,愤然起身高声再次喊道:“来人!”
“吱嘎。”一道声音想起,是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心下放了下来,“干什么去了?朕喊你没听见?”
来人不说话,也不点灯。脚步声越来越近,承德帝忽然觉得不对,宫里面伺候的人都是训练有素,轻手轻脚的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多余的声音,以免打扰了主子休息。可是这人的脚步声一声又一声,完全没有收着的意思。
承德帝摸道自己枕下的一处机关点,心头涌出不安,还是稳住了自己的声音,问道:“是谁?”
回答他的仍旧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承德帝眉头紧锁,看着那道身影在黑暗中走进,然后点亮他床边的灯。
“颖王?”承德帝惊讶的张着嘴,喉咙里发出了些不明的声音,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父皇记性怎么这么差,您果然是老了,这么快就忘记了您早就将儿臣贬为郡王了吗?”
他说的漫不经心,对承德帝动手本是他最后的打算,如果能自然而然地让父皇认可他,他何必去铤而走险?何况自己本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胜算,但是箫永越始终还是爆发了。
在一次次的失败中,在计划每次都不能顺利的实现的时候,箫永越终于决定,去他娘的狗屁计划,他想要的得自己动手拿,靠着承德帝给,是永远也排不上号的。小时候他想要的东西是这样,大了也是这样,他的身世比不上成年的任何一个皇子,可是他做的事情比任何一个皇子都多,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得不到,皇叔说的对,早就该下手了。自己顾念那一星半点儿的父子情,父皇有半点顾虑吗?今天的事情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你这个畜生,这是想逼宫吗?!”承德帝不断地喘着粗气,“是谁?是谁在指使你这么做的?”
承德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就这样急?朕本就打算传位于你,这个天下到时候还是你的,你现在这样朕真是太失望了。”
箫永越却是一笑,嘲讽道:“您现在说这些也晚了,现在说着些无非就是让我收手罢了。可是父皇啊,晚了,在您事事偏心地时候,在黄宿和舒贵妃的紧逼之下,可不是您想让谁当皇帝就能让谁当皇帝的。还不如趁现在交给儿臣吧。您也不用想着传下这个机关了,地道的另一头还是我的人。”
承德帝大惊,脖子上青筋鼓起,指着箫永越,“你大逆不道,就算是夺位,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儿子不会对您动手,您且放心,您只要些一道传位书,便去和你的舒贵妃去别宫颐养天年了。这样的条件还不错吧?”
“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一道响亮的声音传过来,军靴在柔软的地垫子上,是他的胞弟,萧云岚,今日褪去了红衣,一身黑色劲装将身姿拉得修长,眉间也没了往日的慵懒,“赶紧让他把禅位诏书写了。”
“箫云岚!是你们二人勾结在一起?好你个萧永越,你跟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合作挥刀向你的父皇,朕是养了个白眼狼!”承德帝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视线在二者间回转。
箫永越顿了一瞬,丢了一道已经空了的圣旨出来。“父皇还是抓紧点时间把,不然整个后宫的人,你的好儿子还有您的姓名可就得不到了。”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的送上东西让承德帝动笔。
承德帝看着手里被塞下的笔,抬起头看了一眼箫永越,“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毕竟是朕的儿子,朕可以饶你不死,”
“父皇,这样的话无需多说,现在的情形是什么样的父皇而有数,也别寄希于您的暗卫了,没了祁言他们也就是些空壳废物,解决起来并不费什么力。”
承德帝最后的希望被箫永越戳破,他颤抖的手被扶上桌面。“皇兄还是手稳当一点的好。”箫云岚在一旁看着,冷不丁来了一句话。
圣旨很快被写好,箫永越拿了玉玺出来盖好了章。承德帝干涩的嗓音说道:“就算你有这个诏书也是没用的,传位要经过六部之首还有两相的共同见证才行。你这样,他们也不会认的。”
“多谢父皇提醒,不过这也用不着您担心。儿子虽说没有您的本事,却也没有您这般畏缩,害怕这个忌惮那个的,更加成不了什么大事。想着父皇当年也是这样上来的,如今这会子,还不明白呢?天下百姓不在乎谁当皇帝,只要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朝中为官者也不在乎谁当皇帝,只要自己不是站队的输家。”
箫永越看了箫云岚一眼,道:“皇叔似乎还有些恩怨还没有跟父皇解决的,现在还是留点时间给你们吧。”说完贴心的离开了。
箫云岚看着箫永越离开的背影,笑着问承德帝“被背叛的滋味怎么样?”
承德帝不说话,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当年没有把箫云岚杀了。
箫云岚不在乎他的沉默,他坐在一旁,于承德帝苍老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了还有一事,没来得及跟您讲,您最看重的臣子,您的好外甥,祁言。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你用蛊毒折磨他的父母,知道你在某天血洗了祁宅。”
承德帝浑浊的双目瞪了巨大,额角青筋鼓起,喘着粗气不停的嚷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祁言他明明……”
“是你?是你说的?”他忽地反应过来,瞠目怒视着萧云岚,踉跄着上前,死死的抓着箫云岚的袖子不放,疯狂的神情让箫云岚看着好笑。
箫云岚把自己的袖子从承德帝的手中抽出,轻轻往后一退:“你说他会不知道我们今天的行动?这盛京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呢?皇兄。”
承德帝目光游离在外,喃喃道:“祁言是知道的?”
“呵,臣弟不清楚哦,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箫云岚咧着嘴笑,“还有个好东西差点忘了给皇兄尝尝。”
箫云岚笑盈盈地从怀中拿出一瓶玉白的瓷瓶,“当年你在我身上下的蛊,今日就让皇兄您也试试,长宁与我的痛,你也该切身体会一番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