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55/529966655/529966677/202011191038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既然得了楚慕雲这番话,祁言便想着那还是早些吧,毕竟他想光明正大地与他的爱人行走于众人眼前,亲昵也好怎么也罢,旁人都说不出半点错处来。
这般想着,他便与楚慕雲一道回了文玉侯府,找他老丈人定日子去了,还是就放在宫宴那天吧。
祁言轻轻摸着腰间的玉带,看着正靠在小几上闭目养神的楚慕雲,忽地感叹道:“如今也快年关了,囡囡有没有觉得我需要换条腰带了。”
楚慕雲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不显,而是天真地睁开眼,眨了眨,问道:“大人想换什么换就好了。若是钱不够,只管从我账上划便是了。”毕竟我还是毕竟富有的。
祁言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将头扭到一边,唉声叹气:“哎,以往需要我的时候,说什么什么都是我的,什么都为我,如今,我不过是失了势,竟就成了那种面首一般的人物。”
听着这人话越说越过分了,楚慕雲忙上前去捂他的嘴,甚至忍不住在这人肩上一拍,低声道:“你胡说什么,他们都在外头,我何时养过面首!”虽然刚重生那会想过,自己赚够银子就去干这事来着。
祁言看着她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梢,道:“我胡说的。”
*
昭和殿中。
“你可知道,骗了本宫,是什么下场?”舒贵妃坐在上首,打量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没有任何岁月痕迹,细心保养的手。
下头跪在地上的太监吓得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会儿也是十分埋怨自己为何长了这么长的耳朵,胡乱听得了那些话!更不该这般贸然的跑来舒贵妃这里告状的!
可是下一刻,舒贵妃玉手一抬,便掀翻了下人端上来的燕窝,她赤红着眼,咬牙骂道:“这个贱人,竟敢在本宫背手下黑手,亏得本宫还可怜她,给她送些稀罕玩意儿。”顿时那双芊芊玉手上便多了一道红痕。
那小太监忙磕着头解释道:“娘娘,奴才哪儿该骗您啊,奴才听得真真的,正是静妃娘娘宫里的小宫女偷偷说的。她们都可高兴了。”
舒贵妃强迫自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原先麟儿刚出事的时候,是她这个做娘的先乱了阵脚,竟然一下忘了查个原委,只顾着去皇上那儿哭诉了。一双美目殷红,舒贵妃抬手在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那太监身边,轻声一笑,道:“小公公叫什么?在哪儿做事?”
小太监忙又磕了个头,结结巴巴道:“奴才,奴才叫小竹子,在王公公手底下做事。”
舒贵妃闻言,当即翻了个白眼,不过对于这个消息的确信度又高了些,毕竟王有才那个阉人,素来以祁言为榜样,还想在这宫里独善其身,这也导致如今地位远远不及同样出身的李有礼。不过也亏得如此,他手底下那些小太监们过得都不怎么样,一心抓着机会往外跑呢。
“小竹子,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能再认出那两个宫女来?”她笑着问道,“若是此次你帮了本宫,本宫便提你到这昭和宫来,这样,你也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听到她这话,小竹子低着的头,猛地抬起,不可置信地看向舒贵妃,随后连忙又低了下去,这句话就是他今日来最想听到的,谁不知道这昭和殿里的下人们过得都是怎么滋润的日子?谁不向往这里呢。他急急忙忙便磕头,承诺道:“娘娘放心,那两位一个是静妃娘娘身边有脸的柳琴姐姐!奴才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这下,舒贵妃便安下心来了,她顿时敛去了笑容,长袖一挥,吩咐道:“走,去看看本宫这个好妹妹。”
只是,一切倒是没有舒贵妃想的那么顺利,等她感到静妃宫里时,大门紧锁,里头沉寂一片。她命人推开了大门,却见里头一群人围在院子里头,在门推开时,众人齐刷刷地回头望来。
而同时也让舒贵妃看到了中央盖着白布的人,她脑子嗡地一响,随后大步上前,“静妃妹妹怎么,做贼心虚了吗?赶着杀人灭口?!”
静妃也没料到她会如此气势汹汹地来,当即便愣住,直到面前人遮盖的白布被人拉开,她才反应过来,呵斥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如此对死者不敬!”
舒贵妃看着躺在地上的柳琴,练练冷笑,她指着静妃说道:“好好好,好你个静妃,怕本宫知道真相就想着杀人灭口是吧。”她俯身上前一把捏住静妃的下巴,咬着牙说道:“但是,章氏,本宫告诉你,本宫已经知道了,并且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看看,你的好儿子能不能斗得过我们黄家!”
*
两人前脚进了文玉侯府,后脚就有人来报了宫里的情况,祁言听完,看着楚慕雲摊了摊双手,说道:“你看,我就说,我想办法让她知道真相吧。”
楚慕雲却不是很赞同地看着他,道:“那个宫女,也是必要的环节吗?”倒不是她如何的慈悲为怀,只是觉得,不是所有人都应该因为一个莫名其妙原因,成为别人的棋子丢了性命。
可是下一刻她又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毕竟她也是这样一个人,于是摇了摇头,“进去吧。”
看着她眼底的落寞,祁言忍不住说道:“只有这样,舒贵妃才会更加死缠烂打。”以他对黄家女的了解,若真是对峙不一定能达到那个效果,而且柳琴一定不会说实话的。既然如此,那边让她变成迫不得已开不了口,如此一来,舒贵妃必然不会轻易罢休。
“我知道的。”楚慕雲回身看着他,微微眯了眯眼,“左右她与我们来说,也是个坏人的,所以就不能怪咱们下手狠。”眼底澄澈明亮,语调轻快。
没能如意的倒不止舒贵妃,这边楚慕雲二人到了楚清江书房外时,便被前院的小厮拦了下来,抱歉的说道:“小姐,相爷,您们先回去吧。侯爷说今日是夫人回魂的重要日子,他得陪着些。也特地说了,你们这些小辈莫要去惊扰。”
楚慕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带着人往自己院子走。
一路无语,终于在快要到时,她忍不住问道:“祁言,这世间可真有起死回生之术法?”
祁言一目不错地看着她,摇了摇头,直言道:“这世间死了便是死了,凡尘万物皆数了断。无人长生,亦无人再活。”
楚慕雲一听品出了别的味道,她想到之前她与祁言关于渡人的对话,也不知道自己这又算什么,于是又道:“那你师父呢?他习天下之法,若是步入死亡,能否活过来?”
“或是说,一切重来?”
祁言却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我不知道。”
“他习天下技法,感知悲悯天下这是他年轻时的志愿,而非为了衰老一会做准备。师父去修道无非是向生命的妥协,人都怕死,人都渴望不死。”
楚慕雲一时恼火,这人说这么多,完全没有解决问题好吗!不由得瞪了眼前人一眼,便气呼呼地往里头去了。
祁言看着佳人离去地背影,满眼都是疑惑,而这时,林枫忽地说上了一句:“哎,女人心,真是世间最捉摸不透的东西啊!”
祁言抿着唇,睨了他一眼,便跟着进院子去了。
林枫:我说错了吗?怎么爷好像并没有很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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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我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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