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55/529966655/529966677/202011191038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祁言从诏狱走出来的时候,太阳正高,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一些在诏狱的阴寒之气,招手让身边的人附耳过来,祁言淡淡的吩咐:“把刚刚忠平伯说的东西传给二皇子一份。”这次的事情就算是要不了了之,祁言也没,那快轻易的放过箫永越,他们的计划里栽赃端王的部分他问的清清楚楚,忠平伯的这份说辞就算是注定不能大白于天下,那也得让背锅的冤大头先知道一下,届时箫永越一出来想必面对的就是端王的报复。
祁言的动作大得很,外界议论纷纷,亲王和伯爷被下了诏狱可不是见小事,但是那些人也无从得知到底是什么情况,应此也只能说些旁的。
楚慕雲在楚莜走了之后便前往了碎玉楼,在碎玉楼下车之时,楚慕雲微微落后于几位锦袍男子,其中一人说起了今早的事情,“要说起来,左相与颖王,那也算个连襟的关系啊。”
旁边的人摆摆手,不是很认同,“瞎!这连个哪门子的襟,那楚家的庶女嫁过去是妾,又不是正经王妃。”不过又接着说起,“左相未免有些太不讲情面了,不说颖王贵为皇子皇孙,单说他们都算是与楚家有些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却没想到左相大人铁面无私啊。”
"如此说来左相大人也没将楚家或是楚家大小姐放在眼里。原还以为左相大人与人家结亲之后会多有顾及,现在看来,他照样我行我素。”
楚慕雲站在后面听着他们的揣测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如玉看着楚慕雲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家小姐听了这些话会不会伤心。等他们走的远一些了,如玉连忙道,“小姐他们都是胡乱说的,哪里就与我们侯府有关系了,小姐您别乱想。”
楚慕雲还真胡思乱想了一下,想着祁言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把箫永越弄死。如玉见小姐半天没说话,对楚慕雲看去,见眼中闪过些狡黠,面带笑意的说道:“无事,等会他来了,我倒要亲自问问,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她在碎玉楼与祁言待了一个下午,两人什么都说了些,楚慕雲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下午会去的时候,宫里的线人来报,当时静妃娘娘从楚莜那儿知道消息后,当即便去找了承德帝,又哭又闹的,气得承德帝禁了她两天的足。
楚慕雲看着手中的账本,嘴角不住地上扬。如此一来,就算萧永越最后没事,静妃在宫中也不能再帮上什么忙了。
三日后的大朝会上,还没到正式开始的时间,大臣们稀稀疏疏的站着,各自说话。
楚清江四周环绕了一片,小声的跟自己旁边的好友问道:“都这个时候了,那些人怎么还没来?”大殿上的人看着明显比以前少了一些,这样的大朝会上虽说可以是来摸鱼的,可是也不能踩着点到吧,这对天子也太不敬了。
好友摇摇头,看着楚清江又叹了口气,也是真不知道有人侯爷能当成这样,京城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这人还什么都不知道。摸着胡子抿着嘴讳莫如深,“他们不是没来,是来不了了。”
“难不成是做错了事被皇上打了板子?”
“我再换个说法与你讲,他们不会再来了。”短短的七天之内,四皇子的爪牙被祁言除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既已经再次动用了影卫监察群臣百官,那自然也不全是四皇子一脉。各方面的都收到了不小的影响。那些人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又或是还在关押受审,有或者刚知道自己被影卫盯上变畏罪自尽的。如此一来,七天之内,这场牵连甚广的朝臣清洗便到此为止了。
“你一个侯爷,这些天到底干什么去了?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现在这个情形,保不准如何就让皇帝给撸了爵位,你还是的多些眼睛耳朵,也以防外一。”
楚清江摸了自己的胡子,“自上个大朝会后,家里大姑娘说寒山寺有法会,她特地跟主持要了最好的位置,还让寺里给我流了六天的宅院,让我小住几天。”楚清江这时才明白女儿的意思,原来是让自己先去别处多个清净。
楚清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边觉得祁言还不错,这道与女儿通个气,一边又想到转眼间就让这个朝廷空了大半的人就是他女儿要嫁的人,心里五味杂陈。想到自己的老友还旁边,楚清江收回思绪,接上了他之前的话,“老兄啊,你就别操心了,依我看,以现在的情形,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好友多看了几眼楚清江,心里想的却是,别人家装傻充愣还行,偏你们家,一个当将军的二字,一个当右相的女婿。哪里是能置身事外的呢?
承德帝高坐在龙椅之上,他比原先看着瘦了一些,面色却比以前更加红润了,看起来最近身体恢复了一些元气。承德帝望了望下面的臣子,面无表情。现在还能参与朝政的皇子居然只剩了端王一个。众位大臣行过大礼之后站着,却等不到承德帝发话。
一直有些人额角冒起了汗,双腿站的颤颤巍巍将要倒在大殿上的时候,承德帝站起来,缓缓开口,“你们、让朕很失望。”所有人的腰背再弓下去几分。
承德帝的手抬了抬,旁边的总管太监程公公走了一步上前:“众臣听旨,当朝大学士范维 ,内侍卫总领于玉堂工部尚书康祺福吏部尚书夏泰然等朋比为奸,欺上瞒下,贪赃受贿,罪无可恕,着尽数革职,抄没家产,押入监牢,钦此。”
承德帝听着太监念的一个又一个名字,哪一个不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或多或少的都与自己的这些儿子们有些关系。端王心中暗笑,箫永越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祁言也只是几天的功夫就给他清除干净了。
“祁言,颖王和忠平伯你审的如何了?”承德帝既然选择让忠平伯为箫永越顶罪,自然是要挑个时候,而百官王侯皆在的大朝会便是最好的选择。
众人听见这话,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就连楚清江也十分的紧张,他终究也是疼爱自己的另一个女儿的,若是颖王出事,她的日子必定也不好过。
祁言上前一步,“忠平伯说伙同下面的人变卖粮仓是他一人所为,因为一开始下面的人不愿意听他的,他就打着颖王的旗号行事。”
皇帝满意这个说辞,这桩事栽在了一个伯爵头上与承德帝来说便是最好的结果。端王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他在收到消息之后连夜搜查自己府上,发现了几封自己字迹的书信,上面是与禹州来往的内容,他就信了祁言的鬼话了,不过他心知祁言这样说的原因,心里更是添了几分对自己父皇的不满。
今日之后,众人以为这件事最终落幕,忠平伯被夺了爵位,流放西北两年。而被牵连的颖王也该从诏狱被迎接出来。可是众人却始终没有等到这一天,直到半月后朝廷宣布即将提前今年的科举殿试,而这向来是由颖王负责,此时皇帝似乎才想起来那个还在诏狱的颖王,下旨让颖王出了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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