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55/529966655/529966677/202011191038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祁言说的没错,他们的确要回去了,不是回总督府,而是盛京。
楚慕雲将淮地产业摸得差不多了,书院正常开设。在与乔君离的合作正式定下后,她便在父亲的接连几封书信的催促下,准备回京了。而同时,本在暗处看着太子,后来得到命令要将太子救出来的长明兄弟二人却意外的来到了淮阳。
看着跪在下头的人,祁言眼里的温度极低,叫人看了便心生寒意。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冷冷地开口:“我曾经告诉过你们什么?”
长明长腤兄弟二人低着头,直冒冷汗,结巴着答道:“仅…仅可 听命于您。”在祁言的教导下他们没有习惯把他称为‘大人’,而仅仅以一个‘您’字来称呼。以此便是告诉他们,谁才是暗影的主子。
听到这个回答,祁言呵地笑了一声,眼色若刀锋刺向二人,“所以,你们就是这么遵守的?”其实他倒也不是那么愤怒,按两人的说法是,在动手之前,他们便看到一群御林军奔着齐山郡来了,随后就听到说是来押送太子回京。御林军是只为了承德帝的安危而存在的,绝对不可能会离开京城 ,如今却出动了百人,想来一切都是承德帝的命令了。但是叫他极为不爽的是,这二人竟然将人跟丢了!
“属下不敢,请您责罚。”二人叩头领罚。
祁言摆了摆手,说:“起来吧。”他若有所思,京中留守的长生几人尚未传出什么消息,可是偏偏御林军却先出动了。他知道自己在淮地,一定会知道太子的事。所以那些御林军才会想办法甩开暗影的人。这一切都彰显着,京中怕是出了大事,叫承德帝不得不这样,可是他来意究竟是好是坏,这还是个问题。
“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在他琢磨着承德帝的用意时,林枫焦急的声音从外传来,随后便见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情惊恐,“押送太子的人是——”
话还没说完,他猛地就看到了跪在房中的二人。下意识地开口道:“你们怎么在这儿?”他这才听到消息说太子是被御林军押走的,怎么本该去救太子的长明二人就在这儿了?
看着三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祁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林枫道:“我已经知道了,别的废话就不要说了。”或许,他是该考虑一下换个贴身侍从了,毕竟年糕脑子有问题,她哥哥也不想正常的。自己的消息网络就是再不好,这三日前的事应该早就传来了才是。
林枫自是不知道他家爷想什么,只是挠了挠头,乖乖站到了一边。
侧院中。
萧廷墨今日倒是没有前两日活泼了,明明不用完成课业,却偏偏老老实实地坐在案桌前,一动不动地。
楚慕雲瞧着小团子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道:“你少傅不是说今日放你的假,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这么认真?”
谁知萧廷墨一听,抬起那张越发圆润的脸,欲哭无泪地看着楚慕雲,说:“少傅是让我休息,他让我明儿教抄三十遍的三字经给他!这哪是让我轻松!”说到最后都有些控诉的语气了。
“楚姐姐,你以后能不能叫少傅别这么严格对我啊!”他委屈巴巴地扑进楚慕雲怀里,“我听段兄说他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日日都能出去玩,根本不知道课业是何物。”
楚慕雲一听,忍不住挑眉,果然不能叫人看到外头的花花世界啊。不过看着萧廷墨这都要哭出来的小模样,她也是心一软,安慰道:“别听他乱说,他以前不读书,可是叫我舅舅打惨了。你看少傅没有打你吧,这就代表了他对你其实很好的。”这话半真半假,祁言确实对萧廷墨好,只是她那表哥,可以说是从小自在逍遥到大了,一直跟人说自己是天生的纨绔。
萧廷墨在她怀里蹭了一会儿,闻着他楚姐姐身上甜甜的栀子香气,心情 都好了起来。他仰起头,眨巴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说道:“那,我们去找段兄玩儿吧!”
*
承德帝看着手上这大大的‘赦’字,心中滋味万千。
“陛下,单单因此还不能断定太子殿下有异心啊,您就不要难过了。”李公公战战兢兢地安抚着上首面无表情的人。
“啪!”
承德帝猛地将手中的折子丢在了地上,由声音便可知道当事人此刻的愤怒,“朕当然想过,是不是有人害他!”
“朕也是后头爬上来的,什么手段没见过啊!”承德帝一双有些凹陷的眼睛瞪圆,他气愤地呵斥道:“他怎么就这么等不及啊,朕还没死呢!”
“陛下息怒啊!”李公公连忙跪了下去,“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而承德帝自己随着这些话的说出口,心中除了愤怒,多出了几分不舍。他缓缓起身,面上也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问道:“皇后还在外面?”
“是,皇后娘娘还在外头跪着呢。”李公公恭恭敬敬地回答,身子似乎低得更低了几分。
他听到这话,没有回答,直径朝外走去,李公公听了这声,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门外,皇后娘娘霍氏已经在紫宸大殿外跪了两个多时辰了,今日太阳异常的毒辣,她本认真梳洗过的妆发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之色。
知秋在一旁想替自家娘娘撑上伞,可是刚有动作,就被她叫停了,“知秋,不可。”
听到她这话,知秋心疼极了,她低声哀求道:“娘娘,咱回吧。陛下不想见您,咱别折腾自己了啊。”
“朕想见就见,轮得到你一个宫女质讳?!”承德帝深沉的声音传来。
两人不自觉地抬头望去,就看那紧闭地大门缓缓开启,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的人屹立其中。
皇后几乎急不可耐地起身,想上前去,可是却由于跪了太久,腿早就失去了知觉,站起来的一瞬间,竟然又狼狈的要摔了。
“娘娘!”幸的知秋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
皇后笑了笑,艰难地抬起眼,看向那遥不可及地男人,她哽咽着说道:“晖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承德帝脸色极为难看,铁青着脸说道:“可是这个儿子,对朕起了异心!”
“晖儿怎么会对你起异心!”皇后娘娘轻轻推开知秋,她哀求般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晖儿最敬爱你不过了。你怎么可以…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霍卿挽!”许是她一直在说着什么唯一的孩子,激到了承德帝,只听他咬着牙对面前衣衫质朴,神情疲惫的女人说道:“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朕的儿子,多的是。”
一字一句,句句如刀割在了皇后 心头,她满眼绝望地看着眼前人,忽然笑了一声,却没有在说话。
或许正是这样的态度,叫承德帝更加恼火,他不能忍受旁人与自己意见如此相左,这个人更不能是自己的发妻。他几乎是要像她证明一般,恶狠狠的说道:“你可知朕为了你的儿子做了多少?!可是他呢,你知道他的老师怎么说的吗?那大大的赦字就是他写的,就是他的笔记!你知道从你宫里出去的宫女素锦怎么说的吗?她说太子时常去你那儿询问朕的喜恶,并且一直在模仿朕,说是连带仪容仪态都在模仿。”
“他想干什么?你的儿子想干什么!?”
皇后被这接连不断的话语打击得身子不住的退后了几步,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喃喃道:“郭大儒,怎么会。素锦,素锦…”她有些无措地看向知秋,眼底满是哀伤,“她怎么会诬陷我呢…”
*
淮阳城内。
萧廷墨由着方才精湛的演技,如愿去找他的段兄玩。只是奇怪的是,本来如愿了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可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心里头莫名的有些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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