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615/516030615/516030636/202007311449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老夫人见她们挑完了,便称自己累了,将她们都打发了回去。
门外寒风朔朔,楚慕雲一出门便打了个激灵,鼻头也被风吹的红红的。裹了裹紧身上的毛领披风快步流星的往自己院子里走去。院子里如虹肯定早已经发好了上好的银丝碳等着她们回去了。
一旁的如玉欲言又止,看的楚慕雲想笑:“好了,你要说什么便说吧。憋着不难受么?”
如玉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小姐真的打算出穿章姨娘选的布料做衣服穿去赴宴吗?”
楚慕雲听道如玉这番话,心里感到一丝温暖,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考量,说道:“我自有分寸,不会出错的。我记得母亲以前送了我一身浮光锦做的衣服,回去之后你找出来出来,仔细熨烫,等到宫宴之时穿。”
如玉眼中一亮,“原来小姐早有打算,竟是不准备穿府里今日选的衣裳?”
楚慕雲眼中闪过一丝讥笑,“那衣服自然是不能穿的,都想让我被笑话呢,我又怎能让他们如愿?”
楚慕雲看向前方,眼中是个前所未有的坚决,不能如愿的不仅是章姨娘楚莜,还有毁了她和楚家的箫永越。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路是否正确,可她绝不能坐以待毙,重蹈覆辙。她不仅不能嫁给箫永越,还不能让他当上皇帝,萧永越此人心思狭隘,自私虚伪,根本没有容人之心,若他当上皇帝,还是不会放过兄长和楚家。
如今左相祁言权倾朝野,深得皇帝信任。箫永越一直避其锋芒,不敢与之对上,暗中一直汲汲营营。
可是要不了多久,太子病逝,独留一个皇孙,诸位皇子的心思不免就会活络了起来。舒贵妃作为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是当朝右相黄宿之女,养育了三皇子,太子病逝后三皇子仿佛对新的太子之位势在必得。四皇子虽母族不显,却心机深沉,暗中发展多年,甚至太子之死也有他的手笔。更何况他名声在外,朝臣对其无不夸赞。前世因着有哥哥相助,手握兵权,才让他成了最后赢家。
回到院内,楚慕雲倚在贵妃榻上,眼睑半阖,看着自己素白圆润又透着些粉的指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若是前世祁言没有死,想必那皇位是轮不到箫永越染指的。毕竟,祁言此人,城府极深且心狠手辣,萧永越可是在从未在那人手中讨到过好处。当然她自己也是没有的。
再想起上一世,还是箫永越命兄长派人去刺杀祁言的,也不知为何刺杀行动会进行得这么容易,祁言死在了前往边境战场的路上。不过,这场刺杀最后也被箫永越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算做成了兄长的罪证之一。
楚慕雲思来想去,愈加烦闷,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一个闺阁之女能够左右。现在她困于后宅,无可用之人,也没有钱财傍身,这让她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想到上一世的自己,护不住自己的孩子让他病死宫外,自身也宛若活在牢笼之中的牲畜,被人一句话就定夺了生死,毫无反抗之力。
眼下一切重来,她却只能在这个后宅跟那些女人虚以委蛇,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除了能拿身份压人,也别无他法,可以说是举步维艰。或许,她得主动出击,改变现状,有些事还是得早作打算才好。
楚慕雲猛的从贵妃榻坐起来,对着侯在一旁的如虹说:“如虹,去将我们院的钱财细软清点一番,明日之前回我。”
如虹停下手中的活,撇了撇嘴,看着她家大小姐:“小姐,哪需明日?就咱们院里的这点家当,奴婢半个时辰就能清点完。”
楚慕雲:“……”感觉有被伤害到。
如虹看着自己大小姐悲痛万分的神情,也不明所以,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只能讪讪的退下了,打算就是多清点几遍家当细软,也要清到明日去。
楚慕雲身为侯府嫡女,吃穿用度自是不缺,可也仅仅是不缺,靠领着府中的钱度日。无论是穿的衣物还是戴的首饰,全是京城里早就不时兴的样式。手中也没有现银可用,根本比不得楚莜手头上的宽裕。
而楚慕雲的母亲段氏出自江浙的段家,舅舅段宗凛现任两江总督。虽然没有爵位却是结结实实的地方重臣。段氏出嫁之时,段家还没有现在这般荣光,可江浙本就为富庶之地,段氏还是远嫁进京城侯府。娘家赔的嫁妆,除了那整整六十四抬嫁妆之外还给了在京城的许许多多的铺子庄子等等。
以前段氏掌家之时,将自己的嫁妆一同放入公中库房,左右都是自己掌着,自然不必分出来。可段氏去世之后,老夫人称病不问世事,二夫人那段时日又同丈夫闹得厉害,终日呆在娘家。掌家之权遍落到了章姨娘手上。
女子去世后,嫁妆本该有亲生子女继承。但是当时她与兄长还年幼,在母亲去世之后,放置在公中库房的嫁妆就一直是章姨娘保管。
那时楚慕雲对章姨娘亲近万分,十分信任,也从未说过要将母亲的嫁妆拿回。却是不知章姨娘已经用着母亲的嫁妆暗中补贴娘家,挥霍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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