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158/534694158/534694184/2020122815031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百十来人的议事厅此时分外安静。大家虽然不说话,却都懒散的不是歪着就是靠着。
这不怪他们不严肃,实在是寨主大人率先没个正形。
只见云浅夕有椅子不坐,偏偏毫无形象的蹲在上面,嘴里叼着根不知道在哪捡的草,百无聊赖的晃悠着。在她椅子下方如法炮制的蹲着大壮,嘴里虽然没咬草,手指却一下下的挖着耳屎。
寇武窝在五人长的长椅上,一条腿弯起来蹬着椅子边,手上的刀片像变戏法似的甩出去转个圈又飞回来。
要不还得说李修翰两口子比较有正事,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棋盘摆在椅子上,俩人侧着身子下五子棋。
在这一群光怪陆离的妖怪里,只有云无咎出淤泥而不染,格外出尘,拿了本医书不知道在钻研什么,好似周遭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只有云浅夕那里有点动静,才抬眸看了过去。
三年过去,云无咎越发的不爱言辞,云浅夕有时候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只有看见自己的时候才一如既往的温暖,偶尔说句什么话还一针见血,犀利的让人毛骨悚然。
她不由得想到当初这孩子跪在面前求她收他为徒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云无咎还叫小石头,多可爱多伶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就让人喜欢,操着结结巴巴的话,小嘴就不断。
如今倒是不结巴了,直接哑巴了。性子深沉的让人猜不透,好似心中压着巨大一件事,又好像有什么秘密无法对人言,导致的还未二十的人,倒像个三十多岁的厚黑者。
正是安静的时候,李修翰忽然说话了,他略有不满的对寇武道:“大舅哥,我说你那刀片能不能别甩了,没的不小心碰着我家容儿,好容易怀上的,要是动了胎气,看你上哪哭去。”
说着,又一脸怜爱的摸了摸寇容鼓起的肚子。
寇武嘿嘿一乐,“你放心,我手下有准儿,就是伤了我自个儿也不能伤了妹妹。”
云浅夕咳嗽一声,训道:“你们几个正经点啊,这等消息呢。”
李修翰一双眼睛盯着棋盘,口里却笑道:“没不正经啊,怎么着都是等,难道还要正襟危坐啊。”
不怪他们几个一身放松,实在是跟着自家老大经历的事太多,这种不让人分分钟毙命的事,已然不能挑起他们严肃的劲头了。
正说着,袁昭从外面快步进来。
云浅夕从椅子上跳下来,急问:“打听清楚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清楚了,”袁昭严肃道:“镇上的人确实大批得了病,他们先是发冷,唇指苍白,随后又骤然发热,嘴唇都烧的起了水泡,浑身大汗淋漓,最后折磨而死。镇上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此时知府已经派人去别处请医生了。”
云浅夕脸色十分不好,问道:“可是持续高烧?”
袁昭:“间歇性的。”
“可有昏迷症状?”
“有!”
云浅夕脸色一白,跌坐在椅子上。就连云无咎都放下手中的书,满眼担忧的看了过来。
寇武皱起眉,紧张的问:“老大,可是什么治不了的病症?”
云浅夕喉头动了动,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还得我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若没猜错的话,按袁昭表述的临床反应,应该是疟疾。这病没什么治不了,要放在现代治起来很容易。可这是在什么都没有的古代,所以这病还有一个名被大家广为流传……瘟疫!
云浅夕忽然站起身,严肃道:“现在我要宣布一条铁则,自今日起,山寨上所有人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下山,山下的亲戚朋友也不能上来探访。在寨子里出入,待人接物也都要用烈酒消毒洗手,平时不要四处走动。”
她看向寇武:“你的赌场先关了,”又朗声对大家道:“大家手上有店的全部暂时停业。家里有柴米和其他所需没备足的全到李修翰这里来报备,由他统一发放,若寨子里不够,我自会叫人出去采买。”
云浅夕扫视了一圈,问道:“若有违反者,立时赶出山寨!都听清楚了吗?!”
见她这么严肃,大家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齐声道:“听清了!”
待众人散去,云浅夕再也待不住,跟袁昭道:“你现在就给我变装,我要下山去瞧瞧。”
“师父,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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