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道:本国公的儿媳贤良淑德,行事端方,她一个产妇,足不出户,脑子又没毛病,无缘无故会对心怀善意上门探访的亲友长辈蛮横殴打?王大人,你觉得这事说得通吗?
王大人道:不管如何,谢夫人被打是事死,既然苦主告到御使衙门了,下官便要调查案情,主持正义。
英国公一摆手:行,那你调查吧,不过,公主殿下在府里,王大人行事最好谨慎小心,叨扰了公主,她是会发脾气的,再者,王大人也该听说过我家阿夏的名声,脾气象极了他娘,又是出了名的宠妻,我那儿媳掉一滴眼泪,他便会找那若她生气之人十倍麻烦。
王大人脸色一点点往下沉,英国公话还未完:对了,我家阿秋有重伤在身,更经不得闹,他若休息不好,我家阿春又是个极重兄弟情的,虽然他极好发火,但一发起火来,曾一日砍掉二十个敌军脑袋。
王大人的脸黑如锅底,起身半晌也没迈出半步。
英国公是在威协下官?
英国公道:本公是威协吗?
王大人怒:不是吗?
英国公点头:嗯,本公就是在威胁!
王大人气得暴跳:英国公,别以为旁人者怕你,本官不怕,既便你是长公主夫婿又如何?靠女人发迹
英国公一脚照着他的腹踹了过去:本国公征战经年,保家卫国,杀过的敌军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整个大梁,还没有人敢骂本国公是靠女人发迹的。
王御使哇地吐了一口血,爬起来指着英国公的鼻子:你你竟然打下本官,本官要去告御状!
英国公:滚!
一这说一边抬腿,王御使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父亲,祖母请您过去。沈惊凤自偏屋出来,小声道。
英国公道:你一直在?
沈惊凤点头,然后又忙摇手:女儿什么也没看见。
英国公: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沈惊凤无比肯定:是,什么也没看见。
英国公一脸失望:还以为你会亏爹爹英明神武呢。
沈惊凤竖起大拇指:爹就是英明神武,这位王御使是怕不是个笨蛋吧,大过年的,竟然也上门来找晦气,父亲踹得好,可是
沈惊凤道:我方才瞧见二娘去了寿仁堂,父亲
英国公不悦道:我不是下令禁她足了吗?
沈惊凤:父亲,二娘不是个轻易认输的,她忍了大半年,这一次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英国公皱眉,还是往仁寿堂去了。
谢氏正坐在老太君对面哭:国公爷为了护着二房,竟是把御使大人给打了,还把人气跑了,国公府才安生几天啊,这下子皇上正好又找到把柄可以治国公府了。
英国公进去时,正好听到这句,冷冷道:你既是但心,就别弄出这么多妖蛾子,安安分分过日子不成吗?
谢氏哭道:是妾不安分吗?谢的弟妹听说咱家喜得孙儿,上门贺喜有错吗?顾氏一个晚辈,竟然把她打晕过去,下手要这么狠吗?这是根本就不怕妾这个二娘放在眼里,也没把阿春这个世子放在眼里。
英国公道:你不是个二娘,她是正室嫡媳,不把你放在眼里又怎么了?我觉得没什么呀?
齐老太君:你说什么?时英可是阿春的生母,你如此不看重她,便不是看重阿春人,阿春才是世子,你如此不分长幼尊卑,如何治家,难怪御使要到府里来。
英国公道:大年节也不让人消停,儿子常年驻兵在外,好不容易回到家想休息休息,偏就有人总在生事,早知道就不回来了,留在边关更好。
齐老太君道:你是在怪为娘生事?
英国公一躬身:儿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就是想气死为娘,你与二房的人一样,想害死我,你养的好儿子,下药害我瘫了半年。齐老太君道。
英国公愣住:什么下药?
齐老太君道:若不是时应告诉我,我还以为自己真是中风偏瘫了,你养的好儿子,因为嫌我多嘴,竟然敢对我下药,让我如中风一样,你知道这半年为娘是怎么过的吗?生不如死!
英国公凌厉地看向谢氏:是真的吗?
谢氏拿出一个布包:这就是证据,那时国公府被围,随时得出有被朱家灭族的危险,妾不敢与他翻脸,只能留下证据,等国公你回来后再定夺。
英国公脸色铁青: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
谢氏冷笑:你打开证据啊。
沈逸夏探望过沈逸秋,给他留了不少补血益气的药,很快就离开回暖阁。
半路上就被英国公派人叫住,去了书房。
书房里,英国公将谢氏提供的证据摊开,问道:你真的给你祖母下了药?令她中风大半年?
沈逸夏点头:不错,确实如此。
英国公也不问他为何,只问:你可知,她是我的亲娘?
沈逸夏点头:当然。
你可知,你祖母年轻守寡,吃了很多苦头才养大了我,还守住了国公的爵位?
知道。沈逸夏说道。
那你可知,百善孝为先?你不是满腹经伦,学贯古今,名扬天下吗?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令人发指之事?
沈逸夏问:若有人仗着长辈身份一再刁难母亲,并且危害母亲性命,父亲会如何做?
英国公道:你祖母虽然有点跋扈专横,但也不过就是小小的为难下晚辈,不可能会要了谁的性命,你莫要听女人的片面之词,听她怂甬,阿夏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别的事情你再怎么胡闹,我都不会说什么,可是,我怎么能对你祖母做如此过份之事?
沈逸夏道:父亲,我不想与你做过多的理论,这件事,我是做了,但我不后悔,也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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