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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皇帝却难假以辞色,而小的时候,皇帝不明白何父亲只喜欢姐姐却不喜欢自己,呃……说起来,不是皇上更大一些吗?”

    花嬷嬷道:“是啊,确实皇帝要比长公主大几天,但也就大几天而已,可能是为了更有说服力吧,太后生产那天,就说是公主先出世,后面太医也没料到,肚子里还有一个……”

    顾明秀明白!

    “如果只是因为先皇更宠长公主,那最后,皇位继承人还是皇帝,他要恨也该恨先皇,为何会恨英国公呢?还有,我相公体内的蛊毒,不是皇后娘娘下的,那会是谁?”顾明秀道。

    “世子妃生儿是嫡女,你妹妹是庶出,你在府里的地位肯定比她高,他有恨过将她带到这个世界害她成为庶女的父母吗?她只会嫉妒你,恨你吧。”花嬷嬷道。

    理是这个理,但是,一个大男人,非要嫉妒一个女儿家做什么?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弟两个,感情深厚,长公主又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除了父母的宠爱多一点外,其他的,皇帝才是得到更多的那个呀。

    顾明秀与花嬷嬷夜谈的同时,在宫里的某处,英国公被关在一个大大的铁笼子里,铁笼悬在半空中,下面是波滔汹涌的暗河,河里有几条鳄鱼游来游去,不时跃起,想要吞食铁笼子里的生人。

    而铁笼的上端四周用麻绳系着,一颗细细的白腊被点燃,放在麻绳底下烧着。

    福康就站在暗河边,紧张地望着那丝丝燃着的麻绳,好在气候湿润,麻绳不是那么容易烧完。

    英国公身着便服,神情泰然自若。

    “你到底想干什么?”福康站在暗河边,低头望着几丈深的暗河,及关在笼中,不时忍受鳄鱼侵扰,随时可能会坠入河中成为鱼食的丈夫无比愤怒。

    “干什么?审案,没看见吗?他叛国,这是罪证。”皇帝站在暗河的另一边,身后是身着盔甲手持弓弩的暗卫,并没有一个大臣在身边,甚至连梁都统都不在。

    “既是有罪证,交由有司审查,有罪治罪,无罪释放,为何你要将他关在此处?你这是动用私刑。”福康怒道。

    “朕是皇帝,整个大梁都不朕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都是朕的臣子子民,朕亲自审这乱臣贼子,是他无上的荣耀,怎么能说是私刑?”皇帝狰狞地笑着,眼中隐有疯狂之色。

    福康道:“你既认定他有罪,治罪便是。”

    “朕要他亲口承认,明天当着所有大臣,天下百姓的面承认,他就是乱臣贼子,就是该死,朕没有冤枉他。”皇帝大声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臣自问对朝庭,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卖1国之事,皇上要让臣死,臣死便是,但臣的名节不容污蔑,臣不能死了,还给祖宗蒙羞,还让子孙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英国公朗声道。

    “死硬!”皇帝怒道。

    原本只烧了笼着铁笼的一角麻绳,一挥手,让暗卫点燃了另一条,四根麻绳,有两根在燃烧,一旦绳断,铁笼很可能就会坠入暗河,便会有鳄鱼钻进笼里嘶咬英国公。

    福康的心拎得高高人,眼睛都红了,央求道:“阿乾,你究竟想要什么?只是让他死吗?你就这么恨他?”

    皇帝的表情柔和了些,定定地望着福康:“是,我想他死,你该知道,从他娶你的那天起,我就想让他死,你护着他,你一直护着他,你骗我,你说过,你不会嫁人,就算是嫁,也只是走形式,你今生都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可你不仅嫁了,还对这个男人如此宽容,如此深爱,你骗我。”

    福康的脸因怒而发红:“你混账!堂堂在梁朝君王,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姐姐,你凭什么不让我嫁?”

    “你不是我姐,别骗我了,我早就知道,你同我并不是亲生,我甚至比你还大几天。”皇帝歇斯底里地吼道。

    福康怔了怔,眸中露出了然之色,长叹一声道:“你何时知道的?”

    “很早很早,早到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皇帝道。

    福康看了眼正烧着的麻绳,垂眸望着笼中的男人笑得温柔:“国公爷,是福康害了你。”

    英国公眼中滑过一丝慌乱:“你想做什么?”

    福康笑着没回答,抬眸又看向皇帝:“你恨他,因为我嫁给了他,所以,连阿夏也一块恨对吗?”

    皇帝眉头紧皱:“我不恨阿夏,我……我对那孩子……没有恨,那孩子很好,聪慧过人,比起我那几个不争气的,不知要强多少倍,可他偏是你与别的男人生的,阿夏为什么要是这个男人的儿子,朕讨厌,讨厌阿夏身上流着这个男人的血。”

    福康道:“如果因为我嫁给了他,所以他才要受此无妄之灾,那我答应你,从今日起,我离开英国公府,长住公主府,与他再不相见可好?”

    英国公大声道:“不好,福康,我不许,你是我的妻,我不许你向这个昏君妥协。”

    他这话激怒了皇帝:“弓箭手何在,射?”

    一支支黑箭如雨般向铁笼射去,英国公手持佩剑挥舞,击落不少,但因笼子太过狭窄,施展不开,还是有一两支箭射中了他,福康大急:“住手,你让他们住手。”

    皇帝一扬手,箭雨停了:“英国公,你认不认罪?”

    英公肩上与右臂上都中了箭,嘴角却带着轻蔑不屑的笑意:“臣从没叛国,无罪可认。”

    “继续!”皇帝手往下一压,箭雨又起。

    福康飘然跃起,飞向铁笼上空,一柄软剑舞出道剑屏,将箭矢档在铁笼之前。

    一阵箭完,她飞回岸边站稳,面上有潮红之色。

    “还说你不护着他?”皇帝疯狂的眸中带着委屈,竟还有丝哭腔。

    “好,朕看你有多大能耐,能护他到几时,给朕继续放箭。”

    “住手!”福康冷喝道:“你若执意如此,好,今日我们夫妇便成全你。”说着,福康纵身跃向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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