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就想得个金孙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就是不想让我如意呢?皇帝,你说我只是想得个金孙有错吗?
皇帝忙道:没错没错,阿秀争气,成亲没多久就怀上了,朕也很高兴,你莫急,朕派太医过去了。
派太医过去干嘛?我家阿夏就是最好的太医。福康道:不过,那安氏为何有这么大胆子?这事得查!还有啊,若不是你老围关英国公府,人家也不会以为我家就要被抄家灭族,所以才上门去欺负。
皇帝头痛,怎么又扯到围府上去了:这只是偶然事件,谁敢不把你长公主放在眼里啊,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朕是最疼阿姐的呀?
福康道:这件事,我不会过问,但我这口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咽下的。
说完霍地站起来就往外走。
皇帝:阿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福康道:看我儿媳妇,她可是第二次受伤昏倒了,第一次是有人下蛊,这一次是明目张胆的出手伤人,我看,这个京城怕也容不下我们一家子了,赶明儿阿秀生了,本宫就带着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去封地,再也不回来。
太后一听急了:你去了哀家怎么办?你要扔下哀家不管吗?
福康道:您也跟儿臣走吧,反正皇帝如今也有自个儿的家,他不再把咱们母女当成家人了,咱们也不打扰他幸福的小日子,走得远远的,让他耳根清净清净。
太后道:好,哀家就跟你走,儿子哪有闺女好中,他那些三宫六院,面上对哀家都恭恭敬敬的,还不都心怀鬼胎,谁知道是想在哀家这在得到点什么,哀家可不想临老了还被人当利用的工具,走了好。
两母女一唱一和,皇帝苦着脸头痛:母后,阿姐,你们想朕怎么样嘛,朕又没说不管,才还说要严惩凶手呢。
福康道:你今儿严惩了一个,明儿还是会有人欺上门去,只要你一天不撤了那些人,就一直有人欺负你阿姐,还有啊,我家阿秀怎么中的蛊,你心里没点数吗?那个人,你查没查出来?何时查出来?还是你查出来了,在包庇?
皇帝道:阿姐,朕真的不知道是谁给阿秀下的蛊毒,朕的孙儿不也中毒了嘛,你看这事你先别急,别生气了,难得回宫陪陪母后,今晚咱一家子好好坐一起吃顿饭好不好?朕好久都没有与阿姐一同进膳了。
太后道:福康,皇帝待你也是真心好,有些事情,他是皇帝,要顾全大局,不能由着性子来,你只要知道他对你的心就好了,阿秀有阿夏在,出不了大问题,你就留下来,陪哀家用膳吧。
安氏怎么没想到,只是推了那一掌,自己这个一品靖国公夫人就被下了大狱,还是刑部的大牢。
虽然刑部还算客气,给了她一个单间,可是,牢里阴暗潮湿,散发着浓浓的霉臭味儿,到处都是老鼠,冷不丁就会从脚下蹿过,吓得她不时的尖叫,可再怎么叫,也没有理她,牢里被关的只她一个,刘妈妈都没许跟进来,安氏感觉度日如年,难熬之极,还好刘妈妈没跟来,至少有个人去报信,阿康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如此一想,安氏的心安定了些,拿帕子将牢里唯一的破凳子连擦了好几遍,这才欠身坐下。
谁知,等到晚上,叶康成也没来,牢里晚上没有灯,她又饿,牢里送了饭菜,冷硬的馒头和闻着有股馊味的菜,她自小就是锦衣玉食,怎么能吃得下?还有啊,那狱卒送饭时,就放在地上,老鼠跑得比她快多了,她还没动,老鼠就在饭菜上跑了一圈,谁还敢吃啊?
那就只能饿着了。
凳子上坐久了,腰又酸又僵,又没光亮,耳畔都是老鼠叽叽地叫声,安氏不敢去破床上睡,那床上没有垫着稻草,和一床黑呼呼的破棉絮,老鼠在上面做了窝,虫蚁不知有多少,敢睡,明儿肯定一身都是包,所以,她只能僵坐着,一动不敢动,这样过了两个时辰,时在难捱,千不甘万不愿,还是倒在床上睡了,哪知,刚睡下就听到一声尖叫,自她身下蹿出几只老鼠,吓得她尖叫着摔下来,腰扭着了,爬了半响也没爬起来,心怦怦直跳,感觉在绞着痛,这日子,没法过啊,天啊,有谁来救救她?
叶康成在家里喝着闷酒,闹腾好些天了,安氏怎么都不肯答应让姚氏进门,他只好与她僵着,扬言非要自己娶,还好与黄大家早就通过气,她本就明事理,只是不理解他为何对顾明秀如此关心,在意。
叶康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对不住黄大家,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有时真的很想去见顾明秀,心上就象牵了根绳,被人用力往她身边拽,要强忍着才能管住自己的腿,有时实在忍不住了,就去英国公府地面的茶楼里,在三楼找个靠窗的位置,盼着顾明秀出门,偶尔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这种感情,尤其是在前些日子见过顾明秀,发现她竟将现实当成了前世时,更加强烈,整颗心犹如置于火上煎熬,那天,真的想不顾一切将她带着,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是他们的阿彦,就如同阿彦还在她肚子里,没生一样。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未曾珍惜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做错的事,愧对的人,想弥补都没有机会。
刘妈妈急急跑来禀报:大爷,出事了,太太被关入刑部大牢了。
叶康成愣住:出了何事?
刘妈妈家事情经过添添减减说了一遍,自然都是同着安氏说,反把一切责任都推到顾明秀身上。
满以为叶康成会大怒,然后立马去救安氏。
哪知叶康成冷冷问道:你是说,太太去英国公府门前,接住了世子妃?还质问她为何唆使我非娶姚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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