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么传不管,反正不能从自己的嘴里出去。
顾明秀也明白王家家主的意思,却为难道:想来大人已经猜到了原因,太了妃与太子并非感情不和,其中内情,小女也不好明说,不过
她将叶康成给的小纸条递给王家家主:想必画眉向您透露过不和秘辛,这是个地址,有人才塞给小女的,具体什么用处,小女也不是很明白,小女现在大着肚子,有些事情力不从心,不若大人去探访探访吧。
王家家主疑惑地望着手中的纸条,向她一拱手:多谢。
尽管不知地址上住着什么人,但肯定是有用的,不然,她也不会无端把这个给自己。
其实王家家主也知道,是太子不能生育,太子妃这才铤而走险。事情已经发生了,责惯怨恨顾明秀很不智,王家虽是百年世族,顾明秀的出身也不差,顾家虽不咋地,但她母亲是卢氏,祖母是崔氏,最重要的是,她是沈逸夏的妻,皇帝最宠的外甥,太子妃出事,贵妃被废,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王家的地位大不若从前,就算保不住荣盛不衰,也不能衰败得太快,得把太子妃惹出的损失降低到最小,就不能与沈逸夏及顾明秀前后的卢家崔家为敌。
王家家主拎得很清,何况,人家小姑娘也真的只是意气用事,又当面道歉了,以她现在的地位和受宠程度,不道歉又能如何?她又没做错,太子妃确实假孕,自己行得正,就不怕人家如何对付,怪只怪,自家的人身不正,才会惹来麻烦,直至连命都丢了。
回府的路上,顾明秀心情很沉重,又感觉很无力。
她担心叶槿梅会走绝路。
府门外,仍围着羽林军,大半年了,皇帝也不觉得累。
下了马车,荆娘和谢氏在门口等,见她安然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荆娘上前来扶她,看她脸色沉郁,担心道:还好吧?
顾明秀感觉腰很酸痛,月份大,肚子也大,久站就会腰酸。
还好,先进去吧。又对谢氏行礼,谢氏忙托住:勿需多礼,快进去歇着吧。
谢氏一路跟随到了暖阁,才问起面圣的事。
顾明秀也不隐瞒,直说了。
谢氏一脸惊愕,半响没有回过神来,眸神复杂地看向一旁的地面。
顾明秀记得,谢氏以前与贵妃和太子关系菲浅,只是深到何种地步还不清楚。
姨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非常时期,顾明秀不得不问清楚。
谢氏目光闪烁,秀眉紧锁,忧色明显。
没什么。谢氏道。
顾明秀拉住她的手道:姨娘,太子很快就可能被废,太子一堂迟早会被清算,皇帝已经下旨召太子回宫了,什么时侯废储,只等走完正常程序,只是,废后再立谁,现在还不能确定,静王殿下的呼声当然是最高的,但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行事有时总出乎人意料,所以,现在还是未知数,如果您与太子一堂有什么牵扯的话,最后提前告知,阿夏也好早作准备。
谢氏的脸色更难看,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你说的我都明白,放心吧,我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就还是有小事情,或者,事情不算在,可也不小。
她既不愿告知,顾明秀也不能逼她,谢氏是明白人,很会审时度势,想来应该会有法子解决吧。
你不是腰酸么?我帮你按按。谢氏这个话题转得很生硬。
顾明秀欣然道:好呀,劳烦姨娘了。
谢氏似乎松了一口气,让她侧坐着,自己帮她按摩腰部。
还别说,谢氏的手法轻重适当,柔中有暗劲,只按摩了片刻,顾明秀就感觉好多了,笑道:姨娘手法真好,以前怕是常给公公按摩吧。
谢氏一脸尴尬,轻咳了一声,目光幽幽:他也是常常腰疼,我便请教了一位老郎中,学了这套手法,着实管用。
顾明秀道:姨娘秀外慧中,难怪深得公公看重。只是不知道母亲与公公何时才会回京啊,要变天了,母亲不在,心里总是不踏实。
王家家主依着顾明秀给的地址寻了去,竟发现,那里住着的竟是七个忆然消失许久的太子妃宫人。
几个人中,有三个是王家家仆,太子妃进宫时,陪嫁过去的,四个是在太子妃跟前服侍三年之久的,对太子妃都忠心耿耿。
乍见王家家主,几人很意外,又很激动。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王家家主问。
其中一个叫娟儿的跪下道:回老太爷的话,此事说来话长。
然后她将他们几个如何被顾明秀所救,又暗中送离京城,在离京的路上,被叶玉轩寻到,是靖国公长子叶康成救了他们,并安排在此处。
王家家主问起太子妃假孕的事:有谁可以告诉我,太子妃为何会行事险招?
娟儿犹豫着,欲言又止。
王家家主道:太子很快就要被废掉了,你们有什么说什么,别害怕。
一旁的杏儿见娟儿胆小,苦笑道:还在害怕什么?我们把秘密守得再好,那些人还是会杀掉我们,因为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不如把知道的说出来,要杀就杀吧,保不齐,因为知道的人多了,秘密不再是秘密,反而多一份安全。
王家家主闻言不由多看了杏儿一眼,小丫头倒有几分见识有胆量,便道:好,你说,我保你性命无忧。
杏儿道:这事在东宫也不算什么大秘密,因为东宫的女人,有怀孕的,还不止一个,只是怀孕月份最足的,是叶良娣,其她人皆是上身没多久就流了,外人不知,太医却是清楚的,只因没有一个能安然把孩子生下来,奴婢几个随殿下入东宫也有三年,三年来,死的宫妃不算少数,好几个都是流产大出血死的,或者,有的根本没流产,却莫明其妙死了。原本太子妃没往深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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