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883/478330883/478330889/202010141010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谢氏道。
“肯定还带来了证据是吗?”顾明秀扯了扯嘴角道。
谢氏点头:“听说北境王作证。”
顾明秀深吸了口所,若是如此,事情严重了。
“姨娘不用太担心,这次好在相公还在京城,公主殿下应该也该回京了,皇上还是只围,并未下明旨,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顾明秀道。
“国公爷怕是难以回京。”谢氏秀眉紧蹙,忧虑地看了眼窗外的桂花树,天气开始转暖了,公主殿下离京也有半年多,再不回来,怕是真的要变天。
顾明秀却不是很着急:“兴许,皇上只会让国公爷一个人担责呢?”
谢氏目光一冷,怒道:“莫须有的罪名,英国公府任谁也不能凭空担着。”
她突然声色俱厉,顾明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话说错了,英国公是谢氏的丈夫,她定然是很牵挂他的,忙道:“姨娘说的是,是儿媳想错了。”
她一声儿媳让谢氏一怔,眸中寒意融化,柔声道:“你怀着孩子,旁的事与你无关,好生养胎才是正经,皇上再如何……也不会对你母子不好的,毕竟,你怀的也是他第一个外甥孙。”
谢氏说完又叮吃荆娘和阿蓉几个好生照看顾明秀,然后转身就走。
顾明秀追上来握住她的手:“姨娘,咱们是一家人。”
谢氏怔了怔,眸中忧色稍散,拍拍她的手道:“嗯,一家人。”
她的背比先前挺直了许多,似乎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忧还有,却不是那么惧怕了。
半年前,比现在更坏的境况都一起挺过来了,现在公主在回来的路上,沈逸夏在京里,以前不肯承认,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世子,遇了事才明白,他才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包括这个一开始就瞧不上眼的顾明秀,小丫头瘦弱的肩却能挑千斤重担,她都不怕,自己活了一把岁数了,怕什么?
英国公府由重兵把手,先前混熟了的守兵现在全人撤换了,府里的人除了采买,被禁止出门,连顾明秀都不行,沈逸夏那日进宫后,三天还没有回来,清河也进不来,只在府门外望了一眼,安慰了顾明秀几句,沈惊凤才躲在屋里继续她的嫁衣,因着变故徒生,杨氏又开始惶惶然不可终日,一看见沈惊凤绣嫁衣就发作:“绣了做什么?那柳家见咱们家有事,又躲起来了,缩头乌龟似的,过不了多久,你就是罪臣之女了,哪里还可能会娶你?”
沈惊凤懒得跟她争吵,将她推出门去,把自己关在屋里继续备嫁。
柳小将军当然不会不娶她了,柳家也正在为英国公府奔走,朝堂上针对姚国舅的不止黄丞相,还有柳小将军的父亲宁侯爷。
柳小将军虽然不能率兵守在英国公府外面,但他与守将熟,不防碍他晚上翻个墙偷偷溜进府来与沈大小姐幽会。
姚樊氏那日回府后,坐等姚国舅回来,国舅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重重掌了她一耳光:“你竟与娘娘讨价怀价?不知道我姚家立足的根本就是娘娘和太子殿下吗?”
成亲初始,夫妻性格难免有不和时,也会吵嘴,但很少动手,唯一一次动手,也是为了大姑子,那时贵妃还未入宫,几十年来,夫妻一直还算和睦,这是生下大儿子之后,国舅第一次动手打她。
姚樊氏目无焦距地望着某一处,不哭不闹也不争辩,仿佛那一耳光不是打在她脸上。
“我警告你,以后再与娘娘顶嘴,本侯便休了你。”
姚樊氏如古井的眼底才有了一丝波纹,唇角扯了扯,似自嘲地一笑,问道:“你打完了吗?”
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上多了五指红痕,姚国舅还是有点内疚,皱眉道:“下去吧,最好能好好反思,本侯不在京的这段时日,为何你将事情闹到如今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姚樊氏一言不发,甚至也没多看姚国舅一眼,转身走了。
阿纯正好看见姚樊氏脸上的掌印,大惊,冲进来道:“父亲,您打了娘?”
姚国舅还算疼爱这个女儿,冷声道:“你娘糊涂,对了,娘娘说,你与靖国公府的二子有情意?”
阿纯脸一红:“父亲,娘娘她……”
她是想解释,娘娘有些事情做得也不太地道,母亲有委屈。
姚国舅大掌一挥:“娘娘和太子都很看重叶二公子,爹今日在宫外也见过他一面,相貌人才都不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都统,可见是可造之才,再者,靖国公府大公子是个草包,世子之位已然褫夺,为父与娘娘再想点法子帮扶一把,他很有可能成啊靖国公世了,叶家也是百年世族,家族底蕴丰厚,你嫁过去处算委屈。”
阿纯乍惊乍喜,还以为父亲会极力反对,毕竟叶玉轩只是个庶子,靖国公府近些年渐次没落,不如从前……
“父亲……”阿纯还是很心疼母亲,想为母亲说几句。
姚国舅摆手:“下去吧,为父还有事。”
阿纯只好作罢。
姚樊氏从书房一路往自己的院里走,恍恍惚惚神思不属,走近院子时,听见细细的,虚弱的呼唤:“娘……”
如同电击,姚樊身背脊一僵,急急转身去看,只见一身白色可衣,满脸污垢的姚世诚瑟缩地坐在柴门后。
姚樊氏又惊又喜,冲过去抱住姚世诚:“阿诚,阿诚,我的儿……”
“娘,小声些。”姚世诚忙扯住姚樊氏的衣摆然醒。
如今外头正在通缉姚世诚,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又会抓回去砍头,儿子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好,快,随娘进去,洗个热水澡,再吃点东西。”
这是自己家里,院子里又都是自己的人,姚樊氏胆子大了些,护住儿子进了屋,吩咐信得过的丫环去准备热水和饭食。
姚世诚有多久没有洗过热水澡,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
呆在木桶里就热泪盈眶。
姚樊氏越发心疼,亲自做了几个下饭的小菜,又做了个烧锅在小红泥炉上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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