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同众官绅们腹痛难忍,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还是忍不住要吐,难受之极,人到这种地步,面子利益同盟都是个屁,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几位官员忍着恶臭与欲呕艰难以爬过来:“太难受了,无论如何,先弄到解药再说,你不能随便杀他。”
樊百锤狞笑道:“不杀他?就算他给了你们解药,你们以为自己还能活吗?知不知道你们犯的什么罪?谋害钦差,还是皇上的外甥,你们的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数,杀了他们,一来可以绝后患,二来,他既施毒,解药一在身上,杀人夺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他这样一说,唐大人便不再作声,那几个叫得厉害的官员虽然犹豫,却也未再表态,官兵们惭惭逼近,在粥棚外弄成了个包围圈,虽说权叔武艺高强,但他一个人逃走肯定不成问题,但要带走其他人,太不切实际了,权叔拉开架式,青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飘扬,他如一头优雅的豹子,紧盯着周遭的敌人,随时准备扑上去将他们撕得粉碎。
但只权叔一人有这个本事啊,其他人……
比如说清河,练过武,可底子比顾明秀还差,卢家的儿郎虽不参军入伍,但也是从小就习武,为了强身健体,但毕竟练武不是主业,越是会读书越有想法的孩子,就越不会在武术上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沈逸夏自小就病弱,自己的武功也是半吊子……
这么多人围上来,怎么脱身?
顾明秀正焦急,清河已有抽出鞭子:“我看谁敢?本郡主的鞭子是御赐的,抽死人不用负责。”
她是果郡王的女儿,是郡主之尊,官绅们还是有点畏惧的,杀害钦差,样害堂堂郡主,是会定为谋反的。
可樊百锤是个愣子,经历过战士,手段狠辣毒绝,向来做事顾前不顾后。
“别把她当郡主,反正都是要杀的,管她是什么身份。”说着,手一挥,军士们挺着长茅前进,清何舞动鞭子,但很快被最前面的士兵用长枪给绞了,若不是卢云枫及时将她扶住,差一点摔了个跟头。
樊百锤狂妄地笑:“给我上,不留一个活口,包括外面的这些贱民。”他吼完,兀自摊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吐着粗气,药效因为他方才运气而扩散,毒已然快入血脉,攻心!
“拿我箭来。”他稍事歇息,见军士们虽然往前走,并将包围圈越围越小,但却没有人真的动手,怒道。
仆从送给他箭,他手搭弓,向沈逸夏瞄准。
其他兵士也充了长枪,拉弓上弦,上百枝箭对准棚里的几个人,只等樊百锤一声令下。
就百箭齐发,顾明秀几个会被躺在刺猬。
顾明秀倒不是怕死,只是觉得这么死,太过窝囊,她拔出腰间软剑,剑身一挺,站到沈逸夏身前,用自己纤瘦的身子,挡住即将到来的箭枝。
“本使来晚了吗?”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此时出现,一个中年汉子骑马而来,潇洒利落地下马,大步流星地越众人而来,而他的身后,是踏着整齐划一步伐的骑兵,黑压压的正往这边赶来。
“赵都指挥使,你来得正好。”樊百锤笑着迎了过去。
赵都指挥使一鞭抽下,樊老三被抽倒,指着赵都指挥使:“你……你怎么……”
赵都指挥使不屑道:“区区一万两银子就想收买朝庭三品官员,是你太天真,还是朝庭官员的脸面太不值钱?”
一边说,一边对大声道:“刺杀朝庭钦差,当朝郡主,你们不知道会定什么罪吗?满门抄斩算轻的,保不齐就会灭九族。”
说话间,骑兵赶到,骑在马上居高临小,见着谋逆的兵士就砍,也不砍死,只伤手脚。
一时间,许多府兵都倒下,哼哼叽叽的声音嗡嗡如百万只蚊子在飞。
“将这些逆贼全部拿下,送交刑部。”
沈逸夏道。
樊百锤本就中毒太深,功力大减,只几个回合就被樊在人的副将制住,唐大人本就一直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如今更是吓破了胆,还真应了他自己先前说的话,被樊家兄弟害惨了,还不知今天能活得了命不,既便有命活,前程也是尽毁,真真辜负了妻与孩子。
唐大人不反抗,为首的樊百锤又被捉拿余下纵人本就中毒,瑟瑟渡日,如今更没了反抗意志,由着沈逸夏的黑卫制服,并且全都看押。
“赵大人,樊家的粮仓可已控制?”沈逸夏问道。
赵大人朗声道:“世子放心,本官早已派人监视,不仅是省府内的粮仓已然控制,樊家在翼东和翼北的几处秘密粮仓也已经派了军队过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沈逸夏点头:“那就好,还等什么?开仓放粮去。”
唐大人大急,跪在沈逸夏跟前:“世子开恩啊,下官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下官只是想发点小财,没想过要害人命,就是借下官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世子爷跟前造次,还请世子高抬贵手,放下官一马。”
“都纠集军队要杀本世子与清河郡主了,还要放你们一马,真是可笑,你真当本世子是菩萨变的吗?”沈逸夏道。
唐大人眼泪鼻涕都现来了,沈逸夏一脚将他踹翻:“本世子听闻,你家境贫寒,寡母一人辛苦将你养大,在亲戚与宗族的帮衬下,才得以读书习文,十年寒窗,你比平常人吃更多苦,才得以考上举人,你三十一岁才得以考上进士,原本应该光宗耀祖,成为你唐家的荣耀,可你都做了什么?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贪脏枉法,不顾百姓生死,作奸犯科,犯下累累罪行,落到今日这步田地,还腆着脸来求人,唐大人,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敢作敢当,承胆你应担之罪,别让我瞧不起你。”
他一席话,让唐大人仰天长叹,然后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站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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