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看这个吧。皇帝递给长公主一份塘报。
福康大惊:;不,这不可能,元丰怎么可能会背叛大梁,决不可能。
;这是姚国舅从关外发回的,人证物证俱在,同样在黑风峡被困的将士有逃出来的,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他们可以指证沈元丰。
;那我更应该去,亲自问他为什么!福康道。
;你是大梁长公主,如果他真是叛贼,你就会有去无回。皇帝道。
;可我不信姚公倾,他是个什么人,皇帝你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有蹊跷,我必须去探查明白,若沈元丰真是叛贼,我将亲手灭了他。福康说完,转身就走。
皇帝怒道:;来人,拦住长公主。
御林卫拦住福康。
福康回头冷静道:;阿烨,你该知道拦不住我。
;拦得一时是一时,或许,朕该告诉母后。
福康大怒:;阿烨,你敢!
皇帝眼眶都红了:;长姐,你别仗着我心疼你就不知轻重,朕是皇帝!
福康笑了,笑中带泪:;是啊,你是皇帝,可你也是我最爱的弟弟,阿烨,我知道你一直疼我,就再放任长姐这一回,若他真的……真是那样的人,我便死心如何?
皇帝动容道:;长姐,你又何必……这么些年,你与他聚少离多,就算了回了京城,你还要与他众多妾室分享一个丈夫,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公主活得有你窝囊?你可是大梁朝最尊贵的长公主啊,母后宠你,朕爱你,你享有天底下最尊贵的宠爱,却被这样一个臭男人欺负了几十年,值得吗?
福康道:;值与不值,不在别人怎么看,日子是自己的,如饮水,冷暖自知,旁人只是看热闹,又岂知剧中人的悲与喜?
禀事公公来报:;英国公世子到。
皇帝道:;听听阿夏的意见如何?
沈逸夏惊愕地看着被御林军围住的福康:;母亲……
福康道:;阿夏,你来得正好,母亲想去边关,你老舅不同意,拦着我呢。
沈逸夏上前给皇帝行礼:;老舅,您是对的。
皇帝松了一口气:;朕就知道你是最讲理的孩子,不象你娘,任性得很。
沈逸夏道:;那也是您和外祖母惯的。
皇帝嗔他一眼:;你来了也好,你娘就交给你了,朕下旨,三个月内,福康长公主不可离开京城半步,阿夏你看着办吧,若抗旨,朕会唯整个英国公府拭问。
沈逸夏过去拉住福康的手:;母亲,咱们去见外祖母吧。
福康回头看皇帝一眼道:;阿烨,若我知是姚国舅的阴谋,我不会放过整个姚家。
皇帝气得瞪眼,背过身去。
母子二人一路沉默无言,各怀心事,福康欲言又止,沈逸夏道:;母亲真的很相信父亲吗?
福康:;当然,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为何父亲还有那么多女人?沈逸夏道:;换作是我,这一世,我喜欢阿秀,就只会有她一个,不会让别的女人插足我们的生活,因为,若阿秀对别的男人多说两句话,我就会难受,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正是这个道理。
福康停住:;你也在怨他吗?他是你父亲啊!
沈逸夏道:;我跟他并不亲,小时候见他常抱大哥,也会让阿秋骑在他脖子上玩耍,还会带着阿凤去捉鱼,却从来没有抱过我,甚至连我的手也没牵过。
福康眼眶一红,急道:;他……他是因为……因为你……
沈逸夏安静地望着她,福康却嗫嚅了半天,欲言又止。
;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吗?我是瓷器做的,一碰就会碎是吗?沈逸夏自嘲地笑道。
;不是,你父亲是爱你的,他最疼的就是你。福康郑重而又严肃地说道。
见她急,沈逸夏笑道:;好吧,母亲说是就是吧。
二人继续往慈宁宫去,福康突然发现地上有血滴,愕然抬头,就见沈逸夏的鼻子正在滴血,而他似乎浑然无事。
;阿夏……福康大急,扶住他:;不是说阿秀找到的那本蛊书对你解你体内的蛊大有助益么?修远,修远,快去请修远。
血然流不止,沈逸夏虚弱地靠在福康肩上:;母亲,别在怕,我没事,虽告诉阿秀。
;你和阿秀昨晚……我明明看见你早上气色很好的啊,修远也说,与阿秀行房于你的病只有助益,并无害处。
;可这知为什么止不住啊?福康快哭了。
沈逸夏很快被带到慈宁宫,修远也来得很快,替他止住了血,福康拉过修远问:;怎么回事?昨天你还说阿夏的病暂时控制了,今天怎么……
;是控制住了,而且,按照蛊书的方子,原本是可以顺利将蛊毒清除的,加之世子奶奶又是四柱纯阴的女子,与她成就好事,于世子的身体也有好处,但是……
;但是什么?人有的时候,听了一大堆好话,就怕那个但是!
;但是世子的蛊种下时,有人在蛊上动了手脚。修远道。
;动手脚?什么意思?福康惊住:;当时我在的,是勤王逼元丰下的蛊……
;实际上,正是那个人动了手脚,才让世子爷一直活到现在,虽然每年都有蛊毒发作的风险,可这些年,一次又一次都平安渡过了。修远道。
;什么?你说的话我没听懂。福康道。
;世子爷种的是血蛊。修远道。
;不是血蛊,勤王说是情蛊,所以夏紫鸢才可以种母蛊控制阿夏。福康道。
修远道:;不错,一开始是情蛊,但种蛊之前,有人用自己的血喂养过蛊虫,世子爷体内的蛊就发生了变化。据书上记载,情蛊是不能用寒冰掌封住的。
福康摇头:;难道是勤王?不,不太可能,若是如此,他直接种血蛊好了,那是谁?元丰对蛊一窍不通,他只是被勤王逼着给阿夏服下蛊虫,其他什么也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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