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色比昨日好很多,脸上也有了些红晕,只是瘦得厉害,脸颊都陷进去了,越发清隽儒雅,顾明秀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得把你养胖一点。
沈逸夏温柔地看着她道:好,不然没有力气。
养胖跟力气大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甜甜的如同灌了蜜,惹得她的心扑扑直跳,耳根处连着颈子都红了,沈逸夏笑得如同偷吃的狐狸,忍不住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呀——顾明秀又羞又臊,推了他一把。
嗯——他闷哼一声,害她惊慌地回身扶住:怎么了?下手重了?
他趁机抬起她的下巴,吻住早就日思夜想的樱唇。
小姐荆娘掀开帘子,吓得忙退出来,满脸含笑,秦嬷嬷坐在正堂吃茶,见了会意地跟着笑:难得世子爷喜欢世子奶奶,他们会幸福的。
荆娘鼻子一酸:嗯,一定会。
屋里,顾明秀穿戴妥当,沈逸夏不让她服侍,自己穿衣整理,顾明秀道:你说的那书我确实知道去处,只是有点麻烦。
沈逸夏好笑地看着她:你昨天把夏紫鸢怎么了?
顾明秀瞪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叫我把她怎么了?是她自己勾引了叶康成,想当叶家媳妇儿,大白天与他成就好事,保不齐,这会子靖国公府的人已经到了天心阁,对了,他们是不是也该给你这个师兄送点礼,征求下你的意见?
沈逸笑笑着揉乱她的额发:权叔可是跟着你的。
顾明秀知道自己的事瞒不过他,噘了噘嘴:怎么?你要为她报仇?
为她报什么仇?我们才是一起的,她是外人,何况,你在帮我,难道我不知么?沈逸夏干脆搓了把她圆呼呼的肉脸嗔道。
谁让她那么嚣张,总是逼你,拿那什么母蛊控制你,我烦她。顾明秀道。
她是用毒高手,你是怎么让她着了道的?沈逸夏很奇怪:以她的辩毒能力,不应该啊。
总不能说那个药是叶玉轩让她用来害他的吧。
可能着道的不是她,是她体内的母蛊吧,香片里加了欲药。顾明秀道。
沈逸夏俊眉紧蹙:阿秀,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果然啊——
顾明秀粉脸更红,嗫嚅着不知如何解释,他会怎么想她?那种下三滥的东西,他一定瞧不起吧。
我顾明秀揪着衣角,低头寻思该撒个什么慌才好。
是谁给你的?沈逸夏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能躲避。
大婚之前,他们说你只当我是药引子顾明秀结结巴巴,心里酝酿着。
他俊眉一扬:原本是大婚之夜为我准备的?
顾明秀心一沉,慌了:你晓得了?
沈逸夏道:傻瓜,对于我,别用这种东西,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情不自禁他低沉沉的在她耳边耳语,薄唇轻触她敏感的耳垂,顾明秀怕痒,缩着脖子想躲,却被他圈住:又害羞了?
原来他说提晓得是这个
顾明秀有点着恼,仰头正视他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逸夏窃窃地笑:我想的哪样?
我不是想与你那什么顾明秀急了。
不是想与我什么?他故意装傻,逗她。
是叶玉轩给我的。顾明秀冲口道。
沈逸夏依然笑得和暖:就知道我的阿秀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说说吧,他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给你。
大婚前,他让我离开你,说大婚之夜,我就会没命,说这个药能救我一命,只要将之当成香片用就好了,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就去找人验过,哪知是这种东西,我都快气死了,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范阳卢氏的外孙女,这种事情若让外祖母和舅舅晓得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去?
现在想想,顾明秀还是很生气。
所以你没用在我身上?沈逸夏道。
当然不会用在你身上,当我是什么人啊,强扭的瓜不甜,用不正当手段留住的感情终归不会属于我,你喜欢,不用我耍手段,你还是会喜欢,不喜欢,耍手段也没意思。顾明秀道。
沈逸夏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喟叹一声道:阿秀,有时我真怀疑,你的年齿是不是搞错了,十五岁的小姑娘,怎能如此通透明理,还给人一股沧桑感,好象经历过常人不曾经历过的我生历程一样。
顾明秀的心象是被咚地敲打了一下,垂下眼眸:不是说读书明理么?我看的书多。
所才你来驱蛊的书也看了?沈逸夏好笑地问道。
我也是偶尔晓得的,你知道,叶玉轩以前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
他喜欢你。沈逸夏道。
顾明秀道:他和夏紫鸢就一路人,他们都喜欢用爱之名满足自己的私欲,我想,叶玉轩不会真心待任何人,因为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沈逸夏亲了亲她的额道:叫我怎能不对你倾心,阿秀,你真的很可爱。
顾明秀道:我今日本是想设计叶玉轩的,哪知他算了,这才是他的办事风格,口口声声说对我好,却当我是利用的工具,假如在东偏院里的不是夏紫鸢,真的是我,他也会把事情闹大,只要能加害叶康成的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他都在所不惜,所以,这个人有多假,多虚伪。
可你怎么想到夏紫鸢的?沈逸夏道。
我看过那本书,你与他的是不是子母蛊,而是立下血契的夫妻蛊,这种蛊同时种在一对男女体内,便如同写下婚姻契书了一样,任何一方都不得背叛,否则另一方会用自己的方式处罚背叛者,大婚之日你之所以无法亲自迎亲,正是因为夏紫鸢催动母蛊,你的寒冰掌无法压制蛊虫,病提前发作了。顾明秀道。
阿秀沈逸夏声音黯哑,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我对她用这个,就是想让你摆脱她的控制,不能让你受制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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