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徐小楼的脸颊,一脸微笑的胡芷洁说道:“都说外面的世界是丰衣足乐的,但我看你这脸,怎么就清瘦了好多,是平常吃的不好吗?”</p>
然后又摸了摸徐小楼的头,揉揉他的肩膀,无所顾忌地捏了一下徐小楼,最后这女子竟是伸手要往徐小楼的身上掏。</p>
看到对方这个举动,徐小楼连忙苦起脸,推开女子的小手,说道:“哎呀虎姐,这里没事,就不用检查了吧?”</p>
胡芷洁嫣然一笑,说道:“总要检查一下才放心。”</p>
两人的关系一直如此,说好听点叫无所顾忌,不好听点就没法去形容了,当年徐小楼的修为停留在第二层境界,顾虑到《医典》那条规法,未到第三层不许破了童子身,胡芷若一直想要侍寝把这份恩情还回去,奈何徐小楼总是退让,后来就演变成女子倒贴追着要上他的床,而他却抱着脑袋坐在床边就是不敢把对方真吃了。</p>
久而久之,徐小楼一看见这女子就头疼地厉害,最后实在拗不过对方,答应和对方来一个口头协议,睡在一起可以,但绝对不能发生啥事,不然徐小楼修炼十几年的功法可就前功尽弃了。比徐小楼大几岁的女子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可偏偏就是执拗着脑筋,再而越看这小子,就越觉得喜欢,两人就在边疆的一间小屋子里住在一起了。</p>
小舟承载着二人,来到湖中心。</p>
徐小楼拉住女子的小手,说道:“虎姐快说说,你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p>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女子回答一句,突然一把搂住徐小楼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在整个边疆男人都垂涎的怀抱上,哼哼道:“怎么?不想让我来啊?这才离开几年,就喜新厌旧了?”</p>
徐小楼一脸没几分真诚的害羞道:“虎姐,都是大人了,别老是把我往你怀里拉,有伤风化。”</p>
“哎哟,这是长大了吗?以前在一起睡的时候,你哪次早上醒来,不是把手放在虎姐的这里?”</p>
徐小楼瞥了一眼对方,咽了口唾沫,讪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这话。</p>
胡芷洁突然没个征兆让人准备就泣不成声了,徐小楼顿时慌张起来,咬牙切齿说道:“虎姐,是不是那里谁欺负你了?给我说说,我这就抄家伙给你找场子去。”</p>
胡芷洁摸了摸眼泪,用了好久才停止哭声,拉起徐小楼的手,摸了摸对方手心的茧子,说道:“刚才感觉到你手心有老茧,突然就心疼起来,以前你在边疆打仗都没磨出过茧子,这才出来几年?就生茧了?还说外面世界的生活好,这好到哪儿去了!”</p>
徐小楼做了个鬼脸,惹得女子一笑,这才哈哈说道:“不就是茧子嘛,以前在那边都是你们打仗,我只负责看病救人,这双手无非就是捏银针抓药,哪儿能生茧?这到外面就不一样了,干啥都要亲力亲为。不过虎姐你放心,我可没受啥委屈,日子过得舒坦着呢。”</p>
胡芷洁破涕为笑,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拧过徐小楼的耳朵,问道:“有没有睡过谁家的姑娘?我可听说你现在的修为已经破三境了,没有了那禁忌,我猜啊,你肯定霍霍了不少姑娘吧?”</p>
“这个真没有!”</p>
“那你想吗?”</p>
“这个……是有点。”</p>
“是有点,还是非常?”</p>
徐小楼瞧见对方一袭轻纱侧躺在面前的柔腴模样,心中升起无限遐想,小声说道:“这个怎么说呢,还行吧。”</p>
女子笑的妩媚,追问道:“什么叫还行?”</p>
“还行就是一般的意思。”</p>
“要不,今晚虎姐让你……?”</p>
“咳咳咳咳。”</p>
“那来?”</p>
徐小楼把脖子一横,丢掉船篙。</p>
衣衫渐褪。</p>
咬住对方的唇瓣,徐小楼嘟囔说道:“姐,你还是没说咋出来的啊?”</p>
女子眉眼如丝,揽住对方的脖子,语气如呢喃,“别问,别说。”</p>
……</p>
雷氏家族的宅院正式被苏家接手。</p>
苏青河来到院中。</p>
门口围着的警察应该是得到上边人的命令,全部撤离回去,如今偌大的家族空落落的。</p>
苏青河办事向来严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雷霆一击,雷姓的族人一个不留,全部给捉拿起来,关押在院子的地牢中。苏青河路过那个地牢的假山口,脚步未曾停留,一路走过,凡是看到他的人纷纷弯下腰,表示对这位最新的家族领导表示最恭敬的尊重之意。</p>
苏青河来到一个小别院,空气骤冷。</p>
不远处是一个小厅堂,房门开着,有缕缕冰雾从门内飘出。</p>
苏青河在厅堂走廊尽头沉吟了片刻,径直而去,走到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说道:“靳老先生,您准备什么时候走?”</p>
屋内冰雾弥漫,寒冷刺骨的空气扑来,仔细看,这屋里的装设简单,一张床,四根梁柱,床上和柱子上皆是白色的冰霜,青石砖铺就的地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p>
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p>
床边摆放着一把尺子。</p>
而曾经的雷氏家族的族长,靳浩然,就站在床边,面色沉重。</p>
听到问话后,他回过头,皱眉说道:“我随时都可以走,但我儿子必须留在这里。”</p>
苏青河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似乎是嫌空气太冷了,他双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热气,微笑说道:“你这让我怎么说?按道理,你身为雷家的掌舵人,我收管这里,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你,但考虑到很多,最后才决定留你一条命,让你走,可你却反过来对我提要求?这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p>
靳浩然说道:“事关我儿子的生死,我这老脸不要也罢,苏青河,只要你苏家愿意让我儿子留在这里,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p>
苏青河沉吟了片刻,抬起脚,走进屋内。</p>
地面冰滑,空气变得更加寒冷。</p>
走到布满寒霜的小床前,苏青河搓着手,看向床上男子那张苍白的脸。</p>
看了好久,苏青河想了好久,最后笑着吐出两个字,“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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