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瓶洋酒,五百块。</p>
林月介绍道:“dc酒吧在饶州市只能算是勉强入流的酒吧。你知道吗,在圈子里有这样一句话,想泡雏,到dc。意思是说,这里几乎是学生的天下,高中生,大学生,只要是成年了都可以放进来。所以同样的,这里的消费也就偏低。就像这瓶洋酒,如果是放在其它比之高档的夜店,搭配上一些套餐,可能就要八百起步。”</p>
徐小楼盯着洋酒瓶撇了撇嘴,说道:“一瓶酒要八百块,怎么不去抢?”</p>
林月哑然失笑:“喂,我说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才八百块,用得着心疼成这个表情?”</p>
她弯下腰,开酒给徐小楼倒了一杯,因为弯腰的缘故,胸口垂下来的曲线感愈加you人。</p>
徐小楼觉得这画面比洋酒还醉,便一扫郁闷之气。</p>
他转过头,东张西望起来。</p>
这个位置的视角不错,舞池中/央群魔乱舞的景象尽收眼中,边缘则是有十几个服务员在穿梭,其中有模样可人的妹子,有礼貌彬彬的小哥。</p>
徐小楼瞪眼瞧了半天,终于看到这次前来寻找的对象。</p>
只见有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服务员,在一间卡座旁蹲下身,手中托着一瓶红酒,似乎在介绍着什么。</p>
徐小楼朝那个方向指了指,回头问道:“是不是她?”</p>
林月打开手机,对比了下照片,点点头,面露喜色说道:“是。”</p>
徐小楼再次看那个方向看去,混乱的灯光照耀下,那个女孩的身影显得不太起眼。当他看到卡座上坐着的几个人时……不,确切说是看清其中一个男人的面貌时,心中乐开了花。</p>
他喃喃说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啊。”</p>
听到这话,林月有些疑惑,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p>
同样的,当看清里面那个男人的面孔时,面色微微吃惊,随即笑道:“这哪儿是冤家路窄,你简直就是他的克星。”</p>
……</p>
……</p>
朱强最近心情很不好。</p>
自从上次事件以后,他在医院躺了一星期。</p>
父亲托关系给他找了专家,用了最好的药物和医疗手段,让他能够在短短几天时间后,可以下床活动。</p>
可是,能下床活动,不代表着可以喝酒。</p>
恰好朱强又是个无酒不欢的人。</p>
今天晚上,他被两个狗友拉出来,说是为他庆祝正式出院。</p>
可这两个狗友不知是故意还怎么的,竟然把他拉到这间dc酒吧。</p>
妈的,不知道我忌酒啊?</p>
朱强看着他们把酒言欢,心中郁闷至极。</p>
就在刚才,两个狗友喝嗨了,又点了一瓶红酒。</p>
酒吧的女服务员就蹲在他的身边。</p>
“帅哥,这是我们老板新进来的一批红酒,要不要尝尝?”</p>
“我们点的不是这个吧?”</p>
“帅哥,你点的那个没有了,试试这个吧,口感绝对保你满意,也不贵,一千二一瓶。”</p>
“没有了?你们开酒吧的没有酒?干脆别开了。”朱强的语气有些不善。</p>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女服务员有些害怕了,但语气还算镇定——干她们这一行的,推销新酒可以,但千万不能得罪了客户,因为要是被投诉了,轻则罚款,重则就是直接开除滚蛋。</p>
“那你刚才说没有?”</p>
“我说的是你们点的那个没有……”</p>
女服务员的声音变小了,她有些慌乱了。</p>
这时,坐在朱强旁边的男人突然笑道:“喂,你是新来的吧?”</p>
他说的没错。</p>
这个服务员的确是新来的。她点了点头。</p>
“你叫啥名字?”</p>
“我叫钟茹。”</p>
“钟茹?”</p>
那男人听到这个名字,脑袋朝前探了探,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钟茹的肩膀下。</p>
他啧啧嘴,笑道:“这名字取的,挺适合你啊,挺有钟乳石那种钟灵毓秀的感觉哦。”</p>
半蹲着的女服务员愣了下,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p>
可当看到那男人极具调侃以及侵略性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胸口时,她尽管不明白,也被吓了一跳。</p>
她连忙捂住胸口,站起身。</p>
因为动作有些慌乱的缘故,红酒瓶滑出手。</p>
她吓得急忙伸手想接住。</p>
可晚了。</p>
红酒掉在地上,碎裂满地。</p>
猩红色的酒液恰好溅射在朱强的裤腿上。</p>
钟茹愣住了,茫然无措。</p>
而本就一肚子火气的朱强,在这一刻也爆发了。</p>
他站起身,抬起巴掌,就朝女服务员的脸颊挥去。</p>
脸色苍白的钟茹吓得连躲闪都忘记,只得盯着那个巴掌越来越近。</p>
突然,这个巴掌在半空中停住了。</p>
随之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p>
“嗨,兄弟,别来无恙啊。”</p>
……</p>
嘈杂吵闹的音浪传来。</p>
这道声音很轻,但朱强却听得很清楚。</p>
因为这道声音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p>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那张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的脸。</p>
“徐……徐小楼。”</p>
他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p>
随即变得浑身无力,双腿有些发软。</p>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p>
上次在那个停车场里,朱强被眼前这个男人拿着电棍足足电击了十分钟。</p>
那全身焦灼疼痛到最后大小/便失禁仿佛变成一个植物人的感觉……朱强这辈子都忘不了啊。</p>
徐小楼笑道:“多日不见,你咋还是这讨人厌的德行呢。”</p>
松开手,朱强直接瘫软在卡座沙发上。</p>
随他一起前来的两个朋友本就是酒桌上的酒友,没什么义气可言,再者说,他们早就从小道消息听过徐小楼的名头——据说,朱强这次住院,就是被一个名字叫徐小楼的男人打了。听说是一打三,一个人把三个人都送到医院。实打实的猛人。</p>
他们见势不妙,又不敢轻举妄动。</p>
朱强的脸色像是要哭了,声音颤抖问道:“你……你怎么在这?你想干啥?我这次可没得罪你啊!”</p>
徐小楼把脸凑过去,那张脸笑的人畜无害,轻声说道:“哎呀,瞧你紧张的,别害怕,我就是恰好来找朋友玩,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p>
“朋……朋友?”朱强牙关打颤。</p>
“对啊,诺,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徐小楼直起腰,拉住身旁已经吓得小脸苍白的女服务员。</p>
顷刻间,朱强面如死灰。</p>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徐小楼笑眯眯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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