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是冤魂干的。”江直开口回答道,脸色极为的不自然。
不止是他一个人,甚至是两家人都是如此,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目光变得躲闪了起来。
陈言路与孔之语皱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知道对方肯定隐瞒了什么。
他的目光看向江和,想要看看这位江家的老祖,会不会说什么。
江和想了想,终于说道:“陈大人,其实当初江直有一件事没有说,便是我江陈两家,在进入那个地下世界后,带回来了一样东西。”
他目光看向一位江家成员,示意对方把东西拿出来。
很快,那名江家成员从后堂里面,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尊青铜的雕像。
青铜雕像,雕刻是一位道人,因为时间长久,上面满是绿色的铜锈,已经看不清真实的模样,唯有道尘与道衣能够看出。
陈言路与孔之语看到雕像的刹那,两人目光变得无比犀利起来。
陈言路更是随即挥手,一股可怕的力量宣泄,把整个陈家聚贤厅都笼罩起来。
“放手。”陈言路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那名江家成员立马松手,青铜雕像坠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更是把地板砸出一个凹陷,周围是无数的裂痕。
陈言路随即控制自己的力量,像是无数的微型利剑一样,四面八方袭杀青铜雕像。
下一秒,青铜雕像感觉到了危机,绽放灰色的光芒,无穷的死气宣泄而出,像是决堤的洪流一样,整个聚贤厅,更是响起刺耳的尖叫声。
聚贤厅里面的人,脸色骤变,便是七级修为的三位老祖,都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是宝物。”孔之语立马认出道。
他取出一支毛笔,在虚空中写字,随即空间轻轻一震,无数的力量在青铜雕像四周汇聚,化为了一个牢笼,困住那些宣泄的灰色死气。
春秋笔,孔家的圣人宝物,更是蕴含时间的力量。
但是,孔之语的毛笔,不是真正的春秋笔,而是仿造春秋笔的宝物,同样拥有不一般的能力。
陈言路没有惊讶,灵气溢出,控制它们把聚贤厅里面,江陈两家的人,全部甩了出去。
整个聚贤厅,只剩下了他与孔之语两个人。
砰。
被镇封的青铜雕像,崩碎孔之语的力量,再次宣泄整个聚贤厅。
灰色的死气,更是如小蛇一样游走,盘旋在一起,慢慢汇聚化为一个风暴。
直至,出现一个人类模样,与青铜雕像的样子一模一样,站在那里,目光盯着两人。
“是法宝的灵。”孔之语轻呼道,极为的震惊。
陈言路同样微微吃惊,因为实在没有想到,面前的法宝居然诞生了灵。
如果是在那个世界,他自然没有什么惊讶,可是这里是地球。
地球因为压制的关系,在周之后的宝物,基本上是很难诞生出灵的,便是历史上那些通天的大能,有过尝试最终都失败了。
而且,守卫者一脉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可惜至今都没有成功过。
“尔等凡人,居然胆敢亵渎冥府使者。”死气化人历声道。
祂随即伸出一只手,指向陈言路,无数的死气激荡,袭杀过去。
陈言路冷哼,释放自己的气息,轻易碾压那些死气,更是击溃了死气化人。
他随即施展至阳的功法,一丝雷霆在手指流窜,像是小蛇一样,激射出去,游走在整个聚贤厅里面。
那些死气仿佛遇到了天敌一样,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被雷霆湮灭掉。
青铜雕像知道遇到了危机,里面的灵必须要离开这里,悬浮了起来,向着一个飞向疾驰。
陈言路根本不可能,给对方这样的机会,急忙出手拦截,快如闪电,直接抓住了青铜雕像。
“哼。”
陈言路冷哼,任由青铜雕像攻击自己,都没有任何用处。
反而,他再次施展至阳的玄法,镇压住青铜雕像,让对方无法动弹。
陈言路随即轻轻用力,青铜雕像发出‘咔嚓’的声音,表面出现无数的裂痕。
“阿。”青铜雕像发出惨叫。
孔之语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无比的震惊,相比上次见到陈言路,现在他比那次更为的强大。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便是自家圣级老祖出手,如果没有春秋笔在手,根本不敌对方。
陈言路没有理会孔之语,看着手中的青铜雕像,脸色极为的严肃,刚刚死气的鲜血,他感应非常的明确,不是说为地府的死气,而是真正的冥府的死气,里面不存在任何的生之气。
先前张福生就说过,冥府与地府的区别,是死气的不同。
陈言路随机走出聚贤厅,看到江陈两家的人,神识展开,观察在场的每个人。
“怎么了。”孔之语随即走来轻声问道。
“我刚刚感应到青铜雕像里面灵,有一缕死气很隐秘的离开,溜出聚贤厅。”陈言路传音给对方。
他现在只能相信孔之语,而且不能说,只能用传音。
在那个世界传音不算什么,只要成为第二大境修炼者,可以利用神识,便能够传音。
可是地球上面,传音却是一门非常高深的玄法。
孔之语微微一惊,有陈言路说的内容,同样也是因为对方的传音,随即恢复了平静,目光看向在场的众人,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这件东西不适合继续放在外面了,我第十宗会回收。”陈言路出口说道。
根本不和江陈两家的人商量,随即拿起电话,给金陵分部打电话,来回收青铜雕像。
江陈两家都没有意见,特别是那些修炼者,在看到了青铜雕像的邪门后,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陈言路,把青铜雕像带走。
随即,陈家为陈言路与孔之语安排了住处,至于前往古墓的事情,则是在明天的时候。
很快金陵分部的人到来,在回收了青铜雕像后,更是给了陈言路一样东西,便离开,准备开始着手研究青铜雕像。
陈言路躺在床榻上,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