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如果我能回来,你们就喊我“父亲”吧,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这句话燕萧然没说,
一方面他没有勇气说,没有勇气面对两个孩子肯定很激动期待的目光,也没有勇气面对那段充斥着肮脏混乱的记忆;另一方面……谁知道他还回不回得来,不能给两个小子太多不一定的希望。
希望破灭是很痛苦的啊!
“三皇子,你要去哪里?”
看着跪在门口的一堆死士,燕淮笙眸子垂下,三分黯淡,七分漠然。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他的声音很冷淡,让死士们忍不住头颅垂的更低。
“可是,三皇子,从我们选择侍奉你那天开始,就立下誓言,为您而生为您而死。您怎么能丢下我们独自去赴险呢?”
“呵,你们是不是太死板了?太自以为是了?”
用足尖挑起面前人的下巴,燕淮笙眼底的肃杀阴暗,看得那人心底生寒。
“你们对我来说就是个廉价的玩具,我玩腻了,自然要把你们丢掉。怎么?还非要逼我把布娃娃玩成破烂才能丢?”
“您……”
“别想太多,真说起来,你们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有能力保护我,所以,快滚吧!在我的耐心还没有耗尽之前。”
“三皇子?”
唰!
又有人刚刚开口,就被燕淮笙拔出的剑抹了脸,鲜血顺着伤口淋漓流出。
“你们好吵,就跟苍蝇蚊子一样,恶心到我了知道吗?”
最后瞥了一眼跪地的人群,燕淮笙毫不犹豫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只留下一抹银白如雪,带着几分寒气的白色衣摆。
他们曾经相识过,以主仆相称,但他们从来都不配做仆从,顶多就是自己养的一只猫一只狗。
现在他不需要他们来取悦自己了,自然要把它们都赶出去,让他们迷茫地在野外生存,最终变成比野猫野狗更凶残的小东西。
手抚上面孔,燕淮笙控制不住,桀桀地笑起来。
他已经找到了更有趣的玩具了。
这一次,终于可以不用克制,随意生杀!
“太子殿下!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有什么问题吗?”
瞥了一眼身边围绕着的妾室,燕修廷刚刚说的话已经超乎了她们的接受能力。
太子说了什么?
他要破釜沉舟,跟陛下拼个你死我活?
那不就是造反吗?
“待本宫起兵,整个太子府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你们的项上人头随时可能不保。要是害怕的话就赶紧收拾细软逃走吧。我会让账房给你们千两银子。不多,但节省着用也可以用一辈子。”
“殿下,您不能这么糊涂啊!”
“是啊是啊!您向陛下服软,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没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造反呢!那是要遗臭万年的!太子您不能做那种事情啊!”
十几个妾室脸上的慌张难以置信全都看在燕修廷眼里。
后者轻蔑地勾起嘴角,说了句让她们更崩溃的话:
“原谅我?我可是给他下了毒,让他再过几个月就会死的罪魁祸首。他也查到我了,你们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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