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虞青沐第二天还是去上了朝。
没办法,再不去燕帝可能会直接上门。
“参领大人的病好了吗?”
“回陛下,已经好了,谢陛下关心。”
抬起头,对上燕帝那红润过头的脸色,虞青沐脑子里立刻闪过“回光返照”几个字。
“嗯,下了朝以后跟朕走一趟,朕有话想同爱卿说。”
“是,陛下。”
完全不提诬陷的事情,虞青沐撇了撇嘴。
也罢,要是燕帝真的道歉了,虞青沐还得心慌。
上朝本就是个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好久没参与朝政的虞青沐来说更是无趣得很。
左不过是些要钱的事情,有些确实是着急,有些不过是变着法子来骗银两。
只是如今的燕帝似乎已经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对于真的急需银两救济的事情反而表现得不关心不耐烦,转而把钱给那些蝇营狗苟之辈。
光是听着,虞青沐就觉得心烦。
过程中,她也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
一一回视,当看到燕少羽、燕淮笙等人的时候,她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至于那些不安好心的大臣,她看一个瞪一个,把后者瞪的心虚躲闪才算完。
她以前有脾气,现在更有脾气。
说到底,皇帝想狡兔死走狗烹,她就敢狗急跳墙给他们所有人看。
“退朝!”
伴随着太监拉长拉尖的嗓门,虞青沐跪在上书房,静静低头发呆。
“爱卿这么多天不上朝可是在生朕的气。”
俯视着虞青沐,燕帝不屑地挑了下嘴角。
心想你虞家再有本事又怎么样?
还不是朕是君,你们是臣?
朕要你们往左你们不敢往右!
你们有今时今日的风光都是朕赏赐的,却不知感恩!
“陛下误会,臣只是伤势未愈,之前在宗人府的牢房里受了些刑讯,伤筋动骨一百天,自然是休息得久了。还请陛下原谅。”
“是吗?那爱卿倒是受苦了。就是不知道你这样子还能不能去边疆驻守。”
闻言,虞青沐说不惊讶是假的。
她本来以为燕帝会把父亲和哥哥召回来,在路上安排埋伏之类,却不想燕帝竟将目标放在了自己身上。
如此也好,虞青沐想,目标是自己总比目标是爹和大哥要好得多。
就是不知道燕帝为何执意要杀了自己,是因为觉得在自己身上丢了面子吗?
“回陛下,只要您需要,臣就可以做到。只要您对虞家还有那份善待之心,我们就永远都是您手中最锐利的锋刃。”
低着头,虞青沐如此诚恳地说。
本来是无比恭敬忠诚的言语,可听在燕帝耳中却好像是在威胁他一样,听得他怒火中烧,忍不住一脚揣在旁边的梅瓶上。
瓶子摔下四分五裂,其中刚摘的红梅,几片花瓣洋洋洒洒落在地上,如斑驳鲜艳的血滴。
“只要你们做得够好,朕就不会苛待你们!可问题是,你虞家做的够好吗?不过是敷衍给朕看!你爹他这么大年纪还不肯让位,到底是忠心还是舍不得放权,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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