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原以为虞青沐是个好拿捏的,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分辨出自己的企图来,贤妃嘴角抽动了动,愤怒的情绪在她心中肆意流淌。
没有人注意到一边的燕萧然脸色早就变得格外惨白异常。
虞青沐刚刚说的每一句话就好像是一把匕首一样深深地插进他的胸口,让他觉得呼吸都是那么困难那么奢侈的事情。
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他早就明白。
可他从来不当回事,因为他觉得没什么能够影响到他坚定残酷的心,直到他遇到了虞青沐。
喜欢来的没那么理所当然,而痛苦却全然都是来自这份自己过去并不当回事的喜欢。
如果自己能见到另一个自己,想来一定会选择把他掐死的!
问他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做到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贤妃娘娘,我不管你想做些什么,但你记住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起身,虞青沐冷冷地看着贤妃,忍不住嗤笑了:
“我和那些可以任你拿捏的女人可不一样,我比谁都清楚与虎谋皮的代价最终只能是自取灭亡。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娘娘以前没少对我使绊子吧?例如四年前围猎场那一遭!”
在对方惊恐不定的眼神里,虞青沐伸手握住燕沧月的手,后者了然起身,大手轻轻搭在她柔若无骨盈盈一握的肩膀上,走到门口时,虞青沐这才回头给了贤妃一个眼神:
“所以娘娘,别企图利用我,你还不够那个资格。”
“你!”
等两个人都消失在眼中,贤妃气的护甲在桌子上抓出“咔嚓咔嚓”刺耳的声音,又突然将鲜红的目光落在旁边一声不吭一言不发的燕萧然身上。
贤妃随手抄起一个茶壶就往后者身上砸,大骂“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我要你有什么用”,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乖乖地承受着。
身体上的疼痛永远没有心里上的来势汹汹。
哪怕这么多年这种痛苦已经不是第一次,可那种伤口演变成的痂始终未曾脱落,不仅如此,还会时不时地被揭开,流下淋漓鲜血。
“沐儿,生气的话我替你教训贤妃就是了。”
“可以吗?”
“当然,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燕沧月做不了这件事情,夜天弑却轻轻松松地就能安排。
天底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而罗刹殿在消息方面又是全江湖甚至全天下最灵通的,燕沧月怎么可能不知道贤妃有什么脏底细呢?
“好!那就看沧月你的了!”
虞青沐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女子,这次贤妃喊他们过去要是道歉还好,她或许会原谅她。
但谁叫她天不怪地不怪的,只知道给自己添堵!那自己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虞青沐是知道燕沧月手段的,但她没想到沧月真的已经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第二天早朝就有刺史向燕帝谏言,只道:
“陛下!当朝光禄寺卿袁大人及贤妃娘娘的兄长袁宇宏欺压普通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荼毒一方!还请陛下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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