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看君不言被偷袭了,滕明月立刻失去了原本的冷静,急切地跑到他面前去查看情况。
“没事……”
毫不留情地一刀没入山贼头子心口,君不言好不容易稳定了颤抖不已的步伐,递一个安心的眼神给滕明月。
虞青沐却不相信,大步走到男人面前按住他的手腕。
“沐沐,怎么样?”
“像是中毒了,”虞青沐摇了摇头,有些无力道:
“但这种毒我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大夫。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别瞒着,除非你嫌命长了。”
“我……”
抬头看了眼神色焦急的滕明月,君不言想开口老老实实地说,又有点犹豫。
“你什么你,你说话啊!又不是没长嘴!”
滕明月被气的不轻,拎着君不言的衣领逼迫他低下头,她的眼圈微红,眼中都是朦胧的水汽,看得君不言心头微微刺痛。
他一直想得到她的关注关心,想她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可真的得到了,他对她却只有怜惜。
“刚刚好像身体里钻进了什么东西。”
“是蛊吗?”
听到这话,滕明月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从小作为质女流落在大燕,对蛊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这东西有多阴毒作用有多诡异。
要真是那几个姐姐安排的东西,只怕极其难对付……要是这个男人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光是想到那种情况,滕明月都隐隐感觉眼前黑了一片。
“不确定,不过十有**是吧。”
低下头,君不言默默凝视着滕明月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小手,或许这个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她掐着自己手的力度有多大。
不过比起那点无关紧要的疼痛,他更多感觉到的还是开心和满足,因为这个人儿是关心他的。
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关心。
他喜欢她这么在乎自己,紧张自己的模样。
“你也别太着急了,”拍拍滕明月的肩膀,虞青沐看了一眼旁边的燕沧月,后者了然地点点头:
“沧月那里有个很了不得的神医,对你们南疆的巫蛊之术也有所了解,你们不若跟我们一起回去让他替君不言看看。”
“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们找你要诊金啊?”
“不,不是。”
其实滕明月是对回大燕这件事情有所犹豫,但想想还有什么比这个男人的性命更重要呢。
她又欣然接受了。
更何况,南疆不见得比大燕好到哪里去……
“那不就得了。”
“虞姑娘。”
“嗯?”
突然听到太子唤自己,虞青沐有些茫然地回过头,对他的来意有些不太清楚。
“你能看看千雪的情况吗?她的身体好像出了些问题。”
“嗯?”
一回头就看到软软地趴在燕修廷肩膀上,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确实不太好的滕明月,虞青沐撇嘴,表情有几分戏谑。
“行吧,太子把她扶到屋子里,我给她看看。”
酒肆人已经被吓跑光了,现在地方确实随便他们剩下的这些人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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