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让下人去便好,飞羽!”慕容迟说完才坐了下去,翻着桌子上的册子。
飞羽端了饭菜进来,书房里立刻一股子酸味。
江卿卿当下便蹙了眉头。
她一眼看过去,几乎每道菜里面都放了醋,醋溜白菜,糖醋排骨,糖醋藕片,糖醋虾,辣醋七珍汤,醋溜老母鸡。
这是要酸死她的节奏。
“还有这包子。”飞羽端了过去。
江卿卿夹了个包子送进嘴里,差点没吐出来,“这馅怎么是酸的?”
飞羽一脸疑惑,“王妃不是吩咐厨房,以后王妃的菜肴都放醋吗?”
慕容迟在旁边心情大好,笑而不语。
“我何时说过?”江卿卿满脸疑惑。
她不就是那次吃醋去厨房烧了两道顶酸顶酸的菜吗?怎么就变成她爱吃醋呢?
看了一眼身侧的慕容迟,很明显,他在笑。
江卿卿有些郁闷,“去叫厨娘来。”
飞羽立马飞奔而去。
“你这醋吃的,倒是很别致。”慕容迟调侃。
江卿卿不语,她发誓,她真没吃醋了。
厨娘很快到,一看见两人,立马跪了,这可是王爷书房啊,府中多少人连这院子都进不来,她如今可是沾了天大的福气,“奴婢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这些菜为何都加了醋?”江卿卿询问。
厨房一愣,大着胆子道:“奴婢是按照王妃的口味做的。”
她的口味?
“谁告诉你的?”
厨娘也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王妃不爱吃酸的了?
那不能啊?
之前厨房的两罐醋王妃可是全部用了。
为此,她还被王妃身边的王奶娘好一通说呢。
“奴婢以为,怀孕的女子都爱吃酸的,所以,奴婢知道王妃和王爷一起用膳,便把所有菜都加了酸醋,好让王妃用的满意。”
江卿卿震惊了!
怀孕?
慕容迟双目带着深意,直勾勾的盯着她。
“奴婢恭喜王爷,恭喜王妃。”厨娘喜滋滋道。
王妃怀孕,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不过奇怪的事,这样大好的事,如今府中还没有什么风声。
当然,她是个奴婢,哪知道主子的心思。
“我……谁告诉你我怀孕了的?”江卿卿惊讶道。
“王妃身边的王奶娘说的。”
“我没……”
“好了,你下去吧。”慕容迟开口打断她的话。
厨娘行了礼才出了书房。
“我没怀孕。”江卿卿小声道。
奶娘到底是怎么认为她怀孕了的?
江卿卿觉得有些绝望。
若日子到了,她还生下孩子,别人该怎么看她。
“卿卿莫不是在烦,没坏上本王孩子?”慕容迟玩味道。
江卿卿摇头,“不是。”
“那卿卿不愿意怀上本王孩子?”
“也不是。”
慕容迟眉头蹙了起来,“飞羽,你下去。”
飞羽早就下去了,这主子两人讨论造人的事,他哪好意思待着,出门,还顺带贴心的关了门。
江卿卿有些烦,她不知要怎么开口。
两人成亲也有些日子了,而且也圆房了,可她一直没怀孕。
原本她打算等事情过了才和他说的,没想到如今闹了这么一出事。
她莫不是不容易怀孕?
“慕容迟,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体内毒素甚多,形成了一个平衡,虽说有一定好处,可也不是全都是好处,我担心……我……”
慕容迟看出她眼底的焦虑,把她进怀中,“孩子的事不急,顺其自然便好。”
怎么可能不急。
若一直未怀孕,还不知外界会如何议论呢。
“慕容迟,我……”
“你若是不放心,待会本王宣槐神医替你诊诊脉。”慕容迟说道。
江卿卿也觉得看看比较稳妥,同意了。
只是没把槐阴山请来,反而请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他是谁?”
“王爷,他说,他是槐神医。”飞羽说道,过去请人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槐神医人他不是没见过。
可槐神医没在,只有这老头。
“王爷,属下觉得,他是冒牌货,不如属下将此人押下去,好好审审。”
白胡子老头一听就不高兴了,胡子一抖,指着飞羽道:“来来来,小子,好好看清楚,我,才是槐阴山,我,才是正儿八经的槐神医?还秦王府侍卫呢?什么眼神!”
江卿卿喝慕容迟相视一眼,皆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飞羽,包围济世医馆!”
“是。”
槐阴山哼了一声,“还秦王呢,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人早跑了。”
话落,白胡子老头脖子上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剑。
他立马举了双手,要把剑挪开,“我说秦王,火大伤身,气大伤身,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
慕容迟怎么能听他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胡子老头看了江卿卿一眼,不答反问,“你就是秦王妃?那个会使毒的小丫头?”
他满眼惊喜,说着便要过去,还未走过去一步,慕容迟把江卿卿拉到身后,他的剑更近了几分。
白胡子老头甚是无奈,“我说秦王,我又不会跑,也不会动手,你这是干什么?放下放下,我有话和这小丫头说。”
“我没话和你说。”江卿卿说道。
“我是你师傅,你怎么能没话和我说呢?你这小丫头真不懂事。”
师傅?
江卿卿喝慕容伺候面面相觑。
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冒出了这个师傅。
白胡子老头见两人一脸茫然,才道:“这样,你拜我为师,我可不就是你师父了吗?”
这也成?
江卿卿虽觉得这老头性子有些欢脱,不过被骗了一次,自然不敢大意。
“来人,把此人押下去!”
禹千立马上来了。
“哎呦,你轻点,我胳膊都要被你卸了。”白胡子老头疼的直叫嚷,“我说小丫头,我真的是槐神医,之前那小子是冒牌的,我真的是……”
声音远去,江卿卿才道:“王爷,我倒觉得,无论是年纪,还是气质,眼前这位,都像真正的槐神医。”
江卿卿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这药经过时间的熏染,才能如此。
“等抓到人,一切就清楚了,走,一起过去看看。”
两人才向柴房过去,白胡子老头被绑在木桩子上。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我多大年纪了,你们敢这样对我?尊老爱幼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