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彻底无语!
秦王把她话给堵死了,若是她在坚持给她塞女人,倒显得多管闲事了。
不过,她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怎么也散不出来。
太后侧了侧身子,面色略带不满,
“既然如此,哀家便不替你们操心了,不过秦王妃,你好歹出身高贵,如今又是王府女主人,当以德服人!”
“多谢太后教诲!”江卿卿应下。
“太后,若无旁事,本王便带卿卿先行回府了。”
慕容迟说完,拱手,丝毫不看对方神色,拉着江卿卿出去。
即便皇帝在此,也不敢如此。
果然是慕容迟。
出了太后寝宫,却见皇后迎了过来,神色极其紧张。
皇后见她一喜,攥着她的手,
“卿卿,你没事吧?”
她听闻太后让她罚跪,都要吓死了。
江卿卿摇头,“姨母放心,无事了。”
皇后见她浅笑柔语的样子,也不像有事。
估摸着,是秦王的缘故。
她本想问问太后塞给秦王的那两个女子,碍于秦王在此,不好问出口。
只拍了拍她的手,“你无事便好,夜深了,先随秦王回府吧。”
“姨母,你照顾好自己。”
江卿卿抱了她一下,才跟着慕容迟离宫。
只是一路上,慕容迟一直不语,周身上下带着生人勿近的寒霜。
比之前更甚,一靠近,便能感觉到他的拒人千里之外。
直到上了马车,慕容迟都没话。
自江卿卿打开心扉,决议接受他之后,和他相处反而轻松起来。
“王爷?”
慕容迟睨了他一眼,闭着眼假寐,没理会她。
江卿卿继续道:
“王爷应该不会生气臣妾在太后面前演戏,阻止了那两名舞姬入府?”
说完,慕容迟眼睛果然睁开了。
江卿卿一喜,起身同他并排坐着,“王爷过去些,给我腾个地儿。”
她自然的模样,似两人相处许久。
慕容迟眸光不定,不言,却挪过去一些。
“王爷,您能和我说说,慕容氏吗?”
她眸光如炬,又似天上星辰。
慕容迟看了半响,才道:“膝盖不疼了?”
若非他及时赶到,这女人要跪多久?
他不认为,她不知太后是何人。
那般公然顶撞,驳了太后面子,罚跪已是轻了。
江卿卿瞬间明白。
原来他真因为此事生气。
方才还有些疼,如今好似不疼了。
摇摇头,笑道:“不疼了,王爷,臣妾一直好奇,慕容氏。”
既然她嫁了他,成了他的人,关于他的事,她想知道。
慕容迟垂眸,“慕容,是我母妃姓氏。”
母妃?
怎么会是他母妃的姓呢?
他可是皇室中人。
她能肯定一点,慕容迟是先皇的儿子!
而且是亲儿子。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让自己亲儿子冠上别人的姓?
不仅仅是她疑惑,就连北熙百姓,甚至天下人都好奇。
而关于他的事,似乎被人刻意隐藏了一般。
慕容迟见她满脸疑惑,揉了揉她的头,
“此事太过复杂,往后本王自会告诉你。”
江卿卿也没多问。
回了王府,已是深夜。
江卿卿下了马车下意识往闲云阁而去,迈出一步,却被唤住了。
“你去何处?”
一贯的清冷的语气。
“臣妾回去睡觉。”江卿卿指了指头顶,她很困了。
慕容迟似有些无奈。
这女人,没半分自觉。
衣袖一扬,抬脚往宣晨殿过去。
空气中飘来的字送入她耳中。
“跟上!”
他的寝殿,她还只宿过一夜,思辰了片刻,抬脚跟上。
寝殿里点着熏香,极其好闻。
江卿卿打量了一圈,最后随手抄了本书坐在软塌上。
两人表明心迹来,还是第一次有这般长的相处时间,她一时间,有些紧张。
书本一页页的翻过,她却看不进去。
抬眼,慕容迟人呢?
明明在她前面进来的,怎么不见了?
江卿卿放下书,打算出去,冷不丁看见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王爷。”
“把衣裳脱了。”
啊?
脱……脱衣裳?
江卿卿回想起之前几晚的经历,后背直发凉。
她有些发憷。
开了荤的男人最可怕。
一想到那日,同他在寝殿里的场景,红晕爬上脸颊。
“王爷,不然,我还是回闲云阁吧,那两个丫鬟还不知我回来了。”
慕容迟打量着她,见她面色潮红,和在马车上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同,反而带了几分娇羞,心中蓦的一跳。
他本没那心思。
如今……
缓步走过去,手一捞,江卿卿冷不丁被他拉入怀中。
“王爷……别……”
慕容迟对上她的眸子,揶揄道:“别什么?”
江卿卿不语,他无耻的程度她可是领教过的。
“你不脱衣裳,本王如何替你上药。”
慕容迟勾了勾唇,心情愉悦,把她放在床榻上。
擦药?
江卿卿脸更红了几分,却是为自己的心思。
太丢人了。
她压根没形象可言了。
将外裳脱了放在一边,慢慢撩起裙摆,露出白皙的腿。
膝盖有些红了,有的地方还被磨出了皮。
慕容迟扫过去一眼,眸光暗了下来,坐在她身侧,把她一双腿放在他膝盖上。
江卿卿一惊,下意识的要放下。
他怎么能……
“别动!”慕容迟按住她的腿,蹙眉,“你想留疤不成?”
江卿卿别扭着,
“等结痂了自然便好了,不过脱了些皮而已,不疼。”
前世她受的伤可比这多多了,这算什么,小菜一碟。
慕容迟眉头更蹙了几人,目光不经意一扫,落在她脖颈处……
今晚赴宴,她穿的是高领衣裙,如今脱了外裳,脖颈上的青紫痕迹露了出来。
他这般用力的吗?
若说第一次不知轻重,第二次他分明克制了许多。
伸出手,探了过去,江卿卿在他手碰过去之际浑身一震,避了一些。
“本王待会让禹千送些药膏进来。”
“不用了。”江卿卿一惊,“王爷,我自己有药膏,我只是忘了涂抹而已。”
话落,她接过慕容迟手中的药膏,胡乱抹在膝盖上,迅速把脚放了下去。
慕容迟有些哭笑不得,“折腾一夜了,好生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