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能跟顾凉正面对抗,你也算实力不错。”夏挚径直找上陈圣,狞笑道:“不过可惜了,你马上就得死了。”
陈圣双眼微眯,沉声道:“看来你们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
“是又如何?”夏挚望着陈圣手上还未干透的血迹,轻笑道:“有人要你们死,开价很高,我没法拒绝,所以...”
“死吧!”话音未落,夏挚手中剑芒已挥出,手段狠辣直取咽喉致命之处。
陈圣脚下轻移后退,悄然远离众人战圈,等到走远了些,才震拳反击,强大的劲力穿破空气荡起道道波纹与剑锋撞击在一起。
夏挚被这股巨力震退十余步,堪堪站稳身子,脸色大变吼道:“怎么可能!你的肉身竟然能够硬抗我的灵剑。”
“不然你以为顾凉为什么会退走?”陈圣揉了揉肩膀,身形爆射上前,双拳如雨落在夏挚身上。
外门,虽然名义上是大罗宗的附属宗门,但这些年大罗宗避世不出,外门势力发展极为迅速,在修仙界中声望不小,不弱于寻常二流宗门。
夏挚能在如此势力中脱颖而出,一举成为大师兄,除了心机城府,修为自然也是不俗的,陈圣的攻击虽然猛烈迅捷,却不足以真正将他击败。
手里灵剑翻飞如花,与拳劲对碰,在身侧编织出道道剑网,终于被夏挚找了个时机,全力催动灵剑,疾刺而出。
叮!一道金石碰撞声传来。
夏挚微微晃神,方才这一剑虽然是慌乱中出手,却也是他的全力,竟然不能伤到这个凡人小子?
陈圣感觉有些麻木,低头看了眼腰间,衣服破了个小洞,笑了笑,随后手掌探出,趁机夺下灵剑,架在夏挚脖子上,笑道:“说吧,如何找到我们的?”
“你们烈阳宗的玉牌被动过手脚。”夏挚倒也干脆,直接说道:“方才我便说过,你我并无仇怨,要杀你们的另有他人。”
“谁?”陈圣漠然开口。
脸色挣扎了一会,夏挚摇头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就不怕我杀了你?”陈圣摩擦着手里品质不低的灵剑,眼中射出凶光,显然他并非在说假话。
“你若杀了我,烈阳宗便要面对大罗宗的怒火。”夏挚极为冷静,嘴角微翘道:“倒不如你放了我,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没那么容易。”陈圣手掌微微握紧,笑着问道:“我想,你身上一定有这里的地图吧?”
闻言夏挚瞳孔紧缩,坚定摇头道:“不可能,这是我大罗宗核心之秘,断然不可能交给你!”
“派你们来的人,是那个姓花的长老吧?”忽然,陈圣漫不经心说道。
“你猜到了?”夏挚脸色微变,随即说道:“地图乃是宗门大秘,你若是强行夺取,定会带来杀身之祸。”
“那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阁下操心了。”陈圣摇头,手上发力,锋利剑刃在夏挚脖子上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
夏挚脸色难看,没想到这个小子如此执着,可即便是他的身份,若是将地图交给外人,日后出去了也免不了受到责罚,虽不至于伤及性命,进入内门却是无望了。
见他犹豫,陈圣又道:“你若是不交出地图,大会结束后,我就向顾门主告发那位花长老,你猜他会如何对付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夏挚面色苍白如纸,以他的心机,不难想到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好吧,但你答应我不许透露给旁人。”思量一番后,夏挚颓然说道,随后从腰间取出地图,递给陈圣。
陈圣默默记下地图,将其还给夏挚,随后缓缓架着后者的脖子走向战团,冷声喝道:“若是不想你们大师兄死,就全部给我住手。”
此时烈阳宗弟子有几人已经露出败像,若是再来的晚些恐怕局势就不妙了。
突如其来的喝声,如同炸雷般在众人耳中响起,这一刻混乱的战场终于平静了下来,诸多符箓刀剑交击发出的声响骤然停止。
外门弟子顺着声音,看到了被陈圣挟制住的夏挚,满脸的不敢置信,整个外门弟子中,实力最强悍的便是他,没人敢相信这个夏挚会第一个落败。
可冷冰冰的现实已经摆在眼前,更令人心悸的是,那个制服了夏挚的少年神色饱满,气息悠长,没有半分受伤的迹象,甚至连发丝都没有丝毫凌乱。
外门弟子凌乱了,一时间提不起半点战意,颓然放下手中武器,默默将玉牌交给方才对战之人。
此刻烈阳宗诸人看向陈圣的目光,已经从之前的敬佩,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狂热。
“这家伙,竟然成长的如此之快?”目光从夏挚身上转回神色冷峻的陈圣身上,李衡眼中涌现出一抹震惊,不久之前他还能与陈圣拼个两败俱伤,可如今自己面对一个寻常的外门弟子都得纠缠许久,而他却能轻易战胜做为大师兄的夏挚。
这一切让李衡心中不免有些低落,目光瞥见身旁孙怀微俏丽容颜上毫不掩饰的喜色,忍不住低声呢喃道:“或许这样的你,才能配得上她。”
“怎么样?受打击了吧?”田铢不知何时凑到身旁,笑嘻嘻说道,李衡默默点头:“有点。”
“我说李衡,这可不像你。”田铢眼角微眯,笑道:“这可不是我印象中那个狂得没边的家伙。”
“你说什么?”李衡悄然捏起一张黄符,阴森森道:“你再说一遍!”
“没,小的什么也没说!”田铢赶忙讨饶,方才战斗中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符纸落在身上便是一个深深的血坑。
“你们走吧,不要再碰到我手里。”陈圣将灵剑还给夏挚,随口说道:“不过这次,还是多谢夏兄的馈赠了。”
夏挚脸色铁青,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带人离去。
“陈师弟,看来你藏得很深嘛。”孙怀微浅笑着走过来,饶有兴致盯着陈圣的脸庞说道。
“师姐说笑了,只不过是运气罢了。”不知为何,面对孙怀微直勾勾的目光时,陈圣心中总有种莫名的慌张。
“你就别谦虚了,这帮大罗宗的家伙可够猛的,果然财大气粗就是好。”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田铢阴阳怪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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