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光线的照射下,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居然躺着一具尸骨,没有肌肤,完全是一堆白骨。
如此诡异的一幕强烈地冲击着我的瞳孔,令我感到吃惊的同时,也觉得非常恐惧。
我突然想到地板上的血迹是不是和这具白骨有关系呢?我想了想,就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这具白骨才是来我家的那个鬼的真身,小曼应该是被这个鬼打伤的,所以流血流到了地板上。
我知道是我之前误会小曼了,因此走到小屋的门前,问道:“小曼,睡了吗?你是不是受伤了?”
过了一会儿,小曼才轻声说道:“小浩,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怎么又过来了?”
“客厅里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具尸骨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浩,肯定是你看错了,最近你生病,所以经常产生错觉,好了,不要打扰我了,我要休息一下。”
我能从小曼的声音中听出她很虚弱,估计我是猜对了,她已经受伤了,可她却打算瞒着我。
我走到那具尸骨的跟前,看了看地上的尸骨,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觉。
如果小曼不是女鬼的话,那么我家里发生的一切灵异事情应该都是这个鬼弄出来的,现在鬼的真身已经出现了,我要埋葬他才行,入土为安后,也许鬼就不会来找我了。
我到厨房找了一个大麻袋,之后带上了两副手套,这才把那具尸骨装进了麻袋中,我之所以这么小心,主要还是因为我之前接近尸体后中了尸毒,这才导致身上长了尸斑。
后来我吸取了教训,尽量不再接近尸体了,尤其是这种死去很多年的骸骨,不过既然尸骨出现在我家里,我还是要尽快处理的。
把尸骨完全装入麻袋后,我拿着一把铁锹,拎着麻袋就下楼了,别看那具尸骨挺吓人的,其实重量并不重,我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
走出单元门的时候我犯难了,应该把尸骨埋葬到什么地方呢?我完全不知道了。
最后我决定埋在小区花园的旁边,那片花园挺大的,旁边有一块空地,好像是谁家想要种菜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弃了,不过那里的土地都是松的。
我走到那个地方,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然后把尸骨放了进去,之后快速添上了泥土。
“喂,干什么呢?”
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令我心中一惊,这么晚了小区里还有人呢,我回头看了看,果然见到一个老伯站在我的身后。
这时我很担心这个老伯发现了我埋的尸骨,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没准我还会被怀疑成杀人犯呢。
“没什么?我出来锻炼锻炼。”我赶紧笑着说道。
那位老伯有点胖,穿着老式的中山装,小眼睛中充满了疑虑和警觉,走到我跟前观察了我一下,说道:“锻炼的?我看怎么不像啊?”
“老伯,你可别误会啊,我就是本小区的居民,就住在前面那栋楼里,咱们都是邻居。”
“刚才我看你好像在挖土,可这里什么都没有。”老伯盯着那块空地看了看,说道。
“老伯,您这么大岁数了,晚上不睡觉,还跑外面来,晚上天气多凉啊,快点回去吧。”
“不行,你要是坏人我就得管。”
我没想到这位老伯的性格这么犟,而且为人还非常正直,因此问道:“老伯,您这么爱多管闲事,退休之前肯定是警察吧。”
“你猜对了一半,居委会工作的,遇到你这样的,我就得管管,大半夜不睡觉,还拿个铁锹出来,是不是想挖点东西拿回家?”
“那不能,老伯,我跟您说实话吧,我刚才闹肚子,家里的马桶堵了,这才到小区里来方便一下,拿着铁锹直接就埋上了,这不是为了干净卫生嘛。”
“真的吗?”老伯的目光就像鹰隼一样盯着我看。
我狠狠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真的,要不然我大半夜来到这片空地还能干什么?你说说看。”
老伯对我的态度缓和了,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以后注意点。”
说完那位老伯就走了,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尸骨挖出来再换一个地方埋了,毕竟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尸骨有可能被挖出来。
考虑了两分钟,我决定不挖出来了,花园这边挺黑的,没有路灯,估计老伯记不准这个地点,另外他应该也没有看清楚我的脸,应该不会找到我。
其实这具尸骨本来就和我没关系,为了避嫌我才如此小心谨慎的。
我快速离开了那片空地,之后回到家中,客厅里依然是一片漆黑,小屋的门还是关着的。
我走到小屋的门前,小声说道:“小曼,你睡了吗?”
很快就传来了小曼的声音:“还没,刚才好像外面的门开了,是你出去了吗?”
“是的,我看到客厅里有一具尸体,我就拿到外面埋了,这才刚回来。”
“你还不睡觉,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小曼,我怀疑你受伤了,有点担心,因此想要来看看。”
小曼等了十多秒才说道:“小浩,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是啊,我刚开末班车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只是后来你突然对我下杀手,我才不得不防范你的。”
“我没事,你不用来看我了。”
“那好,你休息吧。”
我回到卧室后,把门锁好了,回想刚才小曼的话,虽然她一直关着门,没有让我看看她受没受伤,不过听她的口气,应该是受伤了。
只是她却不想承认,也不想让我看到,我估计也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行为,毕竟我刚刚还用过舌尖血和吃大蒜的行动攻击过她。
如果小曼还怀疑我会害她的话,她就有可能在受伤的时候并不示弱,同时隐藏自己的伤势,防止我再次袭击她。
小曼如果真是这么想的话,那说明我们之间的互信关系并没有建立起来,我应该和她解释一下,我并不会害她了。
于是我再次走出卧室,往客厅里一看,不对劲了,让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