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说,灵牌上为什么写着你的名字?”我赶紧问道。
“这应该是鬼送葬,他们要给我送葬,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说明我快要死了。”牛凯哭丧着脸说道。
他十分激动,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紧张的,浑身都哆嗦了两下,因此我想立即安慰安慰他。
“你也别多想了,是不是鬼送葬还不一定呢,再说了,叫牛凯的人多了,说不定是重名了,这个死者不一定是你。”我笑着说道。
牛凯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看样子心情稍微平复了,说道:“也对啊,不一定是我,那我怕个屁啊,该吃吃该喝喝,不管他了。”
我和牛凯往回走,我想把灵牌扔掉,但牛凯说他还要看最后一眼。
他拿着灵牌看了看,顿时脸色又变了,看上去既恐惧又慌乱。
“不对啊,你看这个灵牌上面写着死者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这个出生日期正好就是我出生那年,死亡日期正好就是今年。”
牛凯一脸害怕的样子看着我,我接过那个灵牌看了看,还真是这样,牛凯今年二十二岁,而这个死者也是二十二岁死的。
“没事,也许名字是重名,出生和死亡时间也巧合了,不一定是你。”我安慰了牛凯一句。
“得了吧,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个灵牌就是我的,鬼送葬送的就是我,这下可完了。”牛凯说话时都快哭出来了。
“哎,我早说过让你快点离开,你不听,现在好了,我们只能期盼着刚才送葬的队伍是人不是鬼,那样你就没事了。”
外面的天越来越亮,我和牛凯回到棚子里时,牛凯突然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送葬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好像端着两个灵牌,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我回忆了一下,马上就想起来了:“对对,确实是端着两个小木牌,难道说另外一个木牌同样也是灵牌吗?”
“很有可能啊,但另外一个灵牌是谁的呢?”牛凯瞪着眼睛看着我,问道。
我坐到床边,跟牛凯要了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之后闭着眼睛仰着头,仔细想了想这个令人头疼的事情。
“显然灵牌和住在树林里的人有关系,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四个人住在这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你的金妹妹和哑巴老头。”
“刘浩,你的意思是说,另外一个灵牌就是你、金妹妹和哑巴老头三人中的一人。”
我点点头,说道:“另外一个灵牌和你的灵牌放在一起,说明这两个人有关系,哑巴老头不太可能,毕竟你和他不认识,所以另外一个灵牌肯定是我和金妹妹两人中的一人。”
“啊,这下完了,我不愿意看到你和金妹妹中的任何一个人死,这可怎么办啊?”牛凯看着我,脸上呈现出一种十分害怕的表情。
我吸了一口烟,再次仰着头好好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另外一个灵牌上应该写着我的名字,不是你的金妹妹,我可以确定写着我的名字,刚才那四个人在给咱俩送葬呢。”
“刘浩,你怎么知道的灵牌上写着什么字?你怎么知道不是金妹妹呢?”
“我没有亲眼看到,仅仅是凭着直觉,另外你想啊,金妹妹都在这里住两年了,要送葬早给她送了,也不用等到咱俩来,咱俩刚来就有人送葬,那肯定是送的咱俩啊。”
牛凯点点头,脸上依然是痛苦害怕的表情,半天才开口:“对呀,这么说的话,还真是咱俩了,那怎么办啊?咱们要想办法自救,不能等死呀。”
“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里,但你又不走,非要等你的金妹妹,现在好了,咱们哥俩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一定了。”我有些抱怨地说道。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一会儿再劝劝金妹妹,让她快点走,另外你也想想办法,最起码要在金妹妹离开前这段时间保证咱俩没事。”
“那行吧,先别说话了,我好好想想办法。”
说着我就闭上了眼睛,我猜想晚上送葬那几个人真不一定是鬼,这么针对我和牛凯显然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我想来想去,最近几天晚上发生的怪事,包括刚才送葬的事情,很可能是白衣女孩或者哑巴老头弄出来的。
至于他们用了什么手法,还有为了达到什么目的现在还不得而知,以后应该再去深入调查一下。
我坐在床边想了半天,听到牛凯传来打呼噜的声音,我知道这个机会不错,应该先把孤坟挖了再说。
我拿着铁锹,悄悄推开木门,见到白衣女孩打着雨伞正站在门口,我们两个人都有些发愣。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昨晚没什么事情吧?”白衣女孩说着就往棚子里面看了看。
牛凯被我们的谈话声吵醒了,坐起来后,笑着说:“金妹妹,快进来,进来坐会儿。”
白衣女孩进屋后,我和牛凯把昨晚的事情跟她说了,尤其说了一下那几个送葬的人端着两个写着我们名字的灵牌。
“小凯,鬼送葬这个说法我也听过,但没有亲眼见过,如果你们真得看到了,那这可是致命的诅咒啊,你们一定要当心。”
就在白衣女孩说话的时候,我正在不停地观察她的表情,看上去挺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破绽。
我之前一直怀疑是白衣女孩在背后搞鬼,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她,那么就剩下一个人了,这些事肯定和哑巴老头有关系。
“金妹妹,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哥俩恐怕要没命了,因此我们商量了一下想要离开这里,但我还担心你在这里不安全,咱们一起走吧?”
牛凯说完,我也附和着说:“是啊,你一个女孩在这里多危险,这个树林太怪了,可能这里有鬼。”
白衣女孩没有一点害怕,反而笑了,说道:“哪有鬼啊?我才不信,我没事的,你们要走就走吧,我还要再陪我姥姥一年时间。”
牛凯用胳膊怼了怼我,小声问:“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