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也没有把握,要不就试试吧。”
我一听非常高兴,点头答应让他给我试试,毕竟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玄成道长把我领到后屋,让我躺在一张床上,他拿出几个瓷瓶,告诉我那是他们草清观秘传的丹药。
他把丹药放入碗中碾碎后,又加了一些材料,看着是黑色的粘稠汁液,我没看出那些材料是什么东西。
之后玄成道长把丹药和那些材料一起搅拌均匀,涂到我腿上尸斑的地方,之后用纱布缠到我的腿上,把药都包住。
忙活了半个小时,总算弄好了,我对玄成道长非常感激,不过玄成道长跟我说,他只是做了一个实验,结果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最后临走时,玄成道长给了我一个药丸,说是内服的,可以缓解体内尸气的扩散,我毫不犹豫把药丸吃下,味道非常苦。
道长告诉我,他已经尽力,如果这些秘药还是治不好我,他也没办法了,只能去找给我下蛊毒的人,那人应该有解药。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留下两千元香火钱后就离开了道观。
打车回到客运站已经晚上十点零十分了,我赶紧把公交车开出客运站院子,路上开得特别快。
在开车的时候,我就在想,给我下蛊毒的人到底是谁,小曼和疯老头都救过我,应该不是他们,周师傅和我没仇,应该也不是。
王子明就更不可能了,他还需要我给公司开末班车,最有可能是就是乘客贝贝和小瞳。
贝贝在车上袭击过我,还怀疑我是放火的凶手,小瞳总是带着墨镜,而且反复提醒我不要超速,最怪的是小瞳的家,竟然是荒地里的一棵树。
不过我没想明白,我和贝贝以及小瞳接触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给我下毒,难道这个蛊毒是无色无味的,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会中毒?
到五爷庙站点时,小瞳上车了,他还是戴着礼帽和墨镜,他上车后跟我打招呼:“叔叔好,今晚是你啊。”
我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把尖刀,走到小瞳身边,我把刀尖放到小瞳的脖子上,喊道:“解药拿出来。”
小瞳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脸上还挂着微笑,问我:“叔叔,你要什么解药?”
“别以为我不知道,暗中给我下毒的人就是你,你要是不拿出解药,我就杀你了。”
我非常凶狠地看着小瞳,除了吓唬他之外,也有点鱼死网破的意思,毕竟暗中的凶手不想让我活了,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叔叔,你搞错了,我没给你下过毒,我还好心提醒你别超速。”小瞳笑着说。
我一想也是,有人确实因为超速被吓死了,如果小瞳想害我,没有必要好心提醒我。
“真得不是你下的毒?”我仍然恶狠狠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我又不认识你,和你没什么仇恨,你要还是不相信我,那我就摘下眼镜,让你看看我的眼睛,你就相信我了。”
我把刀收起来,说道:“我对你的眼睛不感兴趣,我只对解药感兴趣。”
我坐回到驾驶座,拉着小瞳往岭新城跑,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不过小瞳看着时,他的嘴角总是呈现诡异的笑容。
如果凶手不是小瞳,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贝贝了,下次见到贝贝绝对不会轻饶他。
在晖山殡仪馆,没有看到贝贝的身影,返程时也没见到他,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躺在床上,我就仔细回忆,刚出现尸斑的时候,是小曼带我去一个山上的小屋,给断头尸体拍照。
联想到小曼的家里有人体器官,有死人的尸体,难道是小曼下的毒吗?她有收集尸体的癖好,想要把我变成尸体。
另外小曼还对我讲过冥婚的事情,难道她要我的尸体给死人当新郎?
可我转念一想,又不对,小曼救过我两次,应该不是凶手,而且小曼是把尸体做成标本,并不是养尸。
晚上睡着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回到了古代,具体是什么朝代不知道,四周的人都穿着古人的衣服,而我穿着新郎的衣服,身上戴着大红花,在一台花轿旁边走。
花轿里应该是我的新娘,这是一个非常喜庆的日子,我是非常喜悦的,毕竟娶媳妇了。
不过,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看四周的环境,怎么是黑夜,哪有大晚上结婚的?
仔细听四周的声音,有吹喇叭的声音,吹出来的竟然是哀乐,是死人出殡时的哀乐。
我吓得够呛,难道这是冥婚的现场吗?几个抬花轿的人,还是欢天喜地的样子,我继续跟着他们走。
走到一片平地,那些抬花轿的人和吹喇叭的人都走了,只留下我和花轿。
我非常惊慌地向四周看了看,在月光的照射下,见到这里竟然是一片坟地。
这时,花轿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相公,快来扶我下轿。”
花轿里走出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全身都穿着红色的衣服,我才知道,原来不是冥婚,那怎么来到坟地了?
那个女人摘掉红盖头,露出一张我非常熟悉的脸,竟然是周师傅,这让我一阵眩晕。
“相公,我都怀了你的宝宝了,你以后一定要待我好,咱们把宝宝抚养成人,你说好不好?”
周师傅边说边跟我撒娇,让我一阵恶心,周师傅又把我拉到坟地的一处大坑旁边,指着大坑里的棺材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以后咱们就住这儿。”
我一看这个地方,太熟悉了,不就是周师傅挖土的地方吗,他还在这里唱哀乐呢。
周师傅拉着我的胳膊,说:“相公,你快下去,今晚洞房花烛,你怎么不高兴呢?”
我使劲摇头,转身就跑,听到周师傅生气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周师傅追上我,伸手用手指甲,对着我的脖子乱挠,我在十分恐惧的情况下醒了,这个噩梦太真实,太吓人了。
我打开卧室的灯,感觉到手上有点发黏,看了看,手指头竟然沾着鲜血,我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没有出血啊。
我心中十分恐慌,小声叫了出来:“我手上的鲜血来自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