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 小心!”
舒梦里惊呼出声。
危机发生的时候,她刚巧就站在江为露侧后方。
因此比起背对着光正在开车门的江为露,舒梦里更早一步看突然冲出来的行刺者。
惊呼出声之后动作比意识更快, 舒梦里?中还没来得及升起丝毫想法,身体已经凭借着本能的冲了去, 牢牢护在江为露身后。
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护盾, 她自然无从躲闪。
阴暗处窜出来的蒙面人手里的尖刀狠狠刺下来, 在舒梦里胳膊横向划了又深又长的趟。
血花在空中凄美绽放,蹭的下飚了出来。
连环的情发生只在几秒之内,江为露惊惧诧异着转过身来时,飘扬的血线占据了她整个视线, 映得眼底通红。
可是这个世界, 那个人的伤痛除了她谁也看不。
江为露登时就疯了, 惊呼脱口而出, 伸手就把舒梦里揽到怀里紧紧护住。
“姐姐!”
声惊惧异常的吼, 倒让一击不成的蒙面人有些发愣,不明白江大小姐癔症了样对空气吼个什么劲儿。
而且说来诡异,他刚刚用了成力伸手去刺, 却在刺到那团空的时候,宛若扎中人体般再进不能, 着实奇怪。
但蒙面人总归来讲还是专业的,遇到这般怪事也只是皱眉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动作迅速,再次挥舞起刀子向江为露刺了过去。
幸亏江为露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跟着老管家学习,时不时还要被她小姨拎去操练,武力水平并不差,怀里搂着受伤的舒梦里勉强躲开了击。
立身站定之后, 舒梦里捂着悠悠流血的伤口疼的直抽气,眼角溢出生理性泪花。
但她没管自己,反倒急切又贴心的冲江为露说道。
“露露你不用管我,我没事的,他看不我!”
她都这样了江为露怎么可能舍得放开她,垂眸望向怀里人的目光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红到似乎要滴血。
“姐姐你回到镜子里去,快!”
与对方是一般心情,舒梦里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抛下江为露一个人走,她伸手推了少女一把。
“别开玩笑了,你脑子不清醒吗,还有时间管我?我留在这里能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我!”
求求你了,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站在旁边一击又败正在谨慎寻找下手机会的蒙面人,看着眼前场面有些懵逼。
他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江家大小姐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甚至都不理自己,?里愈发觉得怪异。
江家大小姐看着好像不大正常啊,样的人真的需要他来刺杀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面吩咐下来的命令他必须要执行,蒙面人?中谨记着自己的目标,提起一口气不再犹豫,挥起手里的利刃又向江为露冲了过去。
正在和江为露争辩的舒梦里看幕,瞳孔微缩。
“露露小?!”
如今情况万般危机,江为露也没时间再劝倔的不行的舒梦里,咬牙将话吞回去,把将姐姐推开,正面迎蒙面人。
以身犯险,用自己护她。
只是既然蒙面人敢夜黑风高来干,那就自然有些本事,动作间一招式皆有章法,看就是练家子,甚至能和训练多年的江为露打个不相上下。
江为露心中冷意弥漫。
她知道自己此次来A城必然有人会对付她,但没想到对方会么迫不及待,还偏偏就在自己即将要揭晓此次阴谋前夕动手,看起来就好像是背后之人在害怕般。
会是二伯害怕自己情暴露,所以指使了件事吗?
而且采用的还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样斩草除根丝毫不介意沾染血腥的方法,恍然间让江为露回到自己三岁被绑架那年,两次采用的手法疯狂的如出一辙,像极了当初的那个神秘人会用的手段。
江为露桃花眼微眯,内里泛着凌厉冷光。
难道二伯就是当年那个想要她一只手的神秘人?
只是这个问题现在暂且是得不到解答的,只有等摆脱危机之后再深入调查。
而且那背后之人为了对付她下了血本,眼前蒙面人打架简直不要命,江为露一丝神也分不得。
只是对方手里终究是拿着凶器,几招来往之间江为露颇受掣肘,时之间居然处于下风。
躲闪之际个避让不及,利刃划破空带出烈烈风声,割裂衣袖也划伤了江为露的胳膊。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少女白皙有力的胳膊流淌而下,滴在寂静空旷的停车场地面。
舒梦里在旁边干看着点忙也帮不本来就要急死了,下眼睁睁看着江为露受伤,直接就绷不住了。
但是她不敢出声,生怕分散了少女的注意力。
不过舒梦里也不是蠢货,她表面温柔美好,但内里性子分坚强倔强。
看着江为露渐渐处于下风,?里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咬牙捂住正在不停流血疼到有些痉挛的手,忍着想要溢出唇边的痛呼跑到车边,想看看车子还能不能发动带她们离开。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让人失望,蒙面人此次前来看来是做足了准备,车子已经被人提前给破坏了。
舒梦里看让人绝望的场景简直崩溃又焦躁,急切的在心里问自己。
怎么办,下该怎么办?
她手?缚鸡之力之力,平常跑个几百米就累的要死,根本就不会打架,她要怎么才能帮露露?
么想着转身回头,盈着泪的目光落到江为露正在滴血的伤口上,简直心疼的要死。
但是她不会打架,根本就帮不忙,草率的冲上去只是给露露添乱而已。
更何况此刻是凌晨一点,地下停车场内昏暗空旷,周边甚至都没有趁手的东西能让她上去甩闷棍。
除了她自己还能派点用场。
她自己?
对啊,还有她自己!
蒙面人看不她,就是舒梦里最大的优势。
只是此刻情况危急,已经等不及她去找趁手的武器了。
柔弱的姑娘没有攻击性,在别无选择之下,舒梦里决定将自己变成武器。
她咬着牙看向被压制着的江为露,那一刻,?底莫名涌起巨大的勇。
只要露露没就好,只要露露没就可以了。
然后她没有犹豫的冲了去,用自己的方法去帮江为露。
只是她从小到大为人斯文惯了,丝毫不会打架,此刻情况又混乱,舒梦里生怕妨碍江为露。
因此一咬牙,决定采用最粗暴的方法,趁着混乱冲上去抱住了蒙面人的腰。
蒙面人本来就是亡命徒不要命,打生打死之际刀子挥舞的疯狂,舒梦里冲上来之时一个躲闪不及,就又被在胳膊划了道,鲜血迸离。
但是她没喊也没怕,咬着牙将痛呼憋了回去,死死的拦住了蒙面人的腰。
招虽然简单粗暴,但胜在出其不意无人知晓,还是很有用的。
死命抱着不撒手的舒梦里有力的拖延了他的动作,让他迟缓了不少。
不仅如此,还给蒙面人造成了?灵上的打击。
对于他来讲,个夜晚实在是太过诡异,他的行为似乎多次被什么神秘力量给束缚了。
比如此刻,他原本顺畅的动作变得凝滞,腰上好似被什么看不的柔软藤蔓给缠住了,阻碍他拖延他。
虽然力道并不是很大,但是让人忍不住的汗毛直竖。
蒙面人?里惶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可江为露知道。
江为露知道舒梦里向来心疼她,根本不会听她的话老老实实边呆着,她也料到了姐姐会不甘的帮自己。
但她没想到舒梦里会想出来这么以身犯险的方法,直接冲上来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
亲眼看到这幕的江为露简直目眦欲裂,声音里盛满惊慌害怕。
“姐姐!”
听见她这声喊的蒙面人?江为露崩溃的不相上下,我靠,就咱俩人你喊谁呢?喊我呢?谁他妈是你姐姐!
江家大小姐也太邪门了吧!
被这样一刺激,蒙面人?里直发毛,后怕之下疯狂的拿手扒拉自己腰间看不的东西,甚至用刀子往自己身后空毫无章法的捅。
江为露红着眼,滚烫的泪从眼角滴下来。
她那么怕痛的姐姐,那么柔软的姐姐,却一次又一次的为自己拼了命啊。
她该如何回报她?她该如何去爱她?
哪怕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辈子也不够吧。
江为露不管不顾的冲了去,只手直接就握上了蒙面人想要往后刺的刀尖,用自己的血肉拦住,鲜血瞬间流淌下来。
另一只手快如闪电,下了狠劲儿的拽住蒙面人的手狠狠拧。
她们都在为对方拼命。
咔吧。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在午夜寂静的停车场。
尖刀当啷一声掉落于地,下刻应景的响起了蒙面人痛苦的嘶吼。
“啊!”
他再也??去管腰间的诡异力量,捂着自己骨头断裂的手匆匆往后退了两步。
舒梦里下制不住也不用制蒙面人了,连忙松开酸疼入骨的手,滚到一边。
江为露立马去扶她。
“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舒梦里白着张脸摇头。
“别管我了!趁他病要他命,快去看那个男人!”
江为露平常并不会样优柔寡断的,但是现在舒梦里在这里,她心里惦记着姐姐总是难免分?。
咬着牙想劝对方回镜子里,但是心里又明确的知道她根本不会听自己的。
而且此刻形势危急,也来不及多想了。
因此将舒梦里扶到一边坐下之后,江为露便握着拳走向受了伤的蒙面男人。
路过的时候顺势弯腰,比蒙面人快一步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刀。
再抬眸望向对方的时候,眸光简直冰冷凌厉到似含杀。
蒙面人看着她的眼神?里简直发毛,刻他甚至不怀疑,对方是真?实意的想把他弄死。
江家大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是疯子吗?
思绪至此,受了伤又觉得今夜处处诡异的男人转身就想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今夜先逃回去等待机会,下次再说。
但是江为露怎么可能给他个机会。
看着蒙面男人仓皇逃离的背影冷漠嗤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我江为露是死的,还是当里是你家后花园?
修长的指尖微动,沾染着血迹的尖刀在江为露的手里轻转,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衬着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反射出冷白光线。
随后江为露抬起胳膊手腕微一用力,尖刀脱出手?直直刺了出去,又狠又稳的扎到了蒙面人的小腿上。
“啊!”
蒙面人躲闪不及再次痛呼出声,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
颤颤巍巍回头看,瞅到自己小腿上的尖刀疼的抽气,但是他知道不能拔。
但是江为露不会?疼他也不会在意他的生死,冷着脸沉着脚步走过来,脚踩住蒙面人被自己弄伤的小腿,脚尖狠狠捻,字顿凶狠问道。
“谁,派你来的。”
“啊!”
钻心的疼痛从伤口传来,让他忍不住哀嚎出声,立马像煮熟的虾子样躬身,身后去拍打江为露踩在自己身上的脚。
可即使疼成样,他依旧咬着牙关没开口,似乎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背后的人。
他的表现也是在意料之中,江为露看着蒙面人痛苦的样子面色冷凝不为所动,脚下用力狠狠捻,懒得再跟他废话。
她不是心慈手软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她不会给敌人留线。
先是一脚踩废男人另一只脚腕让他丧失行动力,随后弯腰凑近给了他拳。
直至确定人失去反抗能力,才伸手去摘蒙面人的口罩。
哗啦一下,对方吃痛之际躲闪不及,面容暴露在空里。
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落入视线,江为露丝毫不觉得意外。
人她今天前几天还过。
那时候公司开会,她坐在首位,他坐在桌前,他被自己骂的面红耳赤。
那时候的他带着眼镜唯唯诺诺,今天的他没带眼镜招招夺命。
他是张简。
江为露挑了挑眉,难道她猜的没错,真的是二伯对她下的手?
此刻,被拆穿身份的张简的?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里恍惚升腾起个想法,他完了,爷交给他的任务没完成,他还暴露自己了。
想到这里,那位爷的面容下意识浮现在脑海。
他的英明他的冷漠,他的恐怖他的杀伐果断,他临走时塞给自己的东西以及说过的话,浮现于脑海。
那位爷把东西塞到他手里的时候是笑着的,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小张,我想要她的命,我定要。”
张简知道,如果自己做不成件事,回去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可一旦动用那个东西,他也就彻底没有退路了。
既然两边都是完蛋,为什么不能拉另一个人下水陪着她!
而且对方还是江家的大小姐,算来算去他都赚了!
江为露不是读?者,哪里会知道此刻张简的内?已经走向死角,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彼时。
坐在不远处地上的舒梦里渐渐的已经缓过劲儿来,能动了。
因为担?江为露的安危,她忍着疼从地上站起来,捂着流血不再那么汹涌的胳膊向江为露那边走了过去。
当然,中途还不忘捞起江为露包里的电话报警。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对方此次行刺的准备手段很足,整个地下停车场就像被屏蔽了样,丝信号也没有,电话自然也拨不出去。
手里拿着手机,舒梦里边叹气边往江为露那边走去,想跟少女说件事。
也就在她往那边走的时候,尚未来得及开口,先是不经意间垂眸看了地上那人的眼神。
随之愣。
那双眼里是什么情绪呢?
灰败,麻木,没有丝生,就像他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样。
?方才拿着刀子咄咄逼人的行凶者简直判若两人。
舒梦里不知道对方在被江为露逮住的短短时间里,?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但是她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儿,冲着江为露喊。
“露露!离他远点!”
随后捂着胳膊快步向江为露那边奔了过去。
舒梦里的呼喊响在寂静的停车场,但是只有江为露一个人能听到。
虽然她不知道姐姐声喊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她从小就有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听姐姐的话。
声入耳,当下想都没想,直接就闪身躲开远离了男人。
随后,是作为人类的本能,也是对舒梦里永远放在第位的关心,她侧头看向舒梦里。
“怎么了姐姐?”
舒梦里会儿已经快步跑到江为露身边了,眼神警惕的看着依旧如死人样窝在地上毫无异常的张简。
?里微微疑惑,他似乎没有异动,难道是她多疑了吗?
从来都是这样,?论何时何地,只要舒梦里出现在江为露身边,她的视线就永远在姐姐身上,尤其是舒梦里现在还受着伤。
江为露的注意力从张简身上分出来一半,看向舒梦里又道。
“姐姐你去歇着,里的情交给我。”
张简等的就是这刻。
他知道自己此刻受了伤,可能打不过江大小姐了。
所以在心里下了决定之后,就一直潜藏在那里等待机会。
等待江为露再向刚才那样犯癔症,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从自己身上移开些注意力,样他才有机会!
看到此刻江为露微侧过脸去,张简简直兴奋坏了。
他侧躺在地上,用尚且完好的左手迅速的从衣服内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黝黑流畅的金属外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冰冷意味,张简拿着它对准了江为露。
舒梦里赶上前来,是为了好心提醒,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江为露。
她没想给她拖后腿,也没想分走江为露的注意力,更不想成为累赘。
刻,她站在空旷的停车场,站在江为露身边。
看着躺在地上的张简从兜里拿出的,让人觉得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汗毛直竖如坠冰窟。
她是不是不该过来给露露添乱?舒梦里么想。
那一刻,江为露还正在侧眸关心她。
那一刻,张简正面色躺在地上面色兴奋的握着木仓,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那一刻,舒梦里又次转身护到江为露身前,亦没有犹豫。
砰!
木仓声响在寂静的停车场,震出剧烈回响。
鲜血混着镜子碎屑,在空中开出了朵透明又浓烈的花,妖艳又悲伤。
舒梦里面对着江为露,死死护在她身前,生生替她受下木仓。
因为距离太近,子弹的力量贯穿了舒梦里的身体之后没有停,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江为露胸口的镜子。
胸口传来震痛,痛到让人有些迷茫。
江为露视线不清晰的看着眼前世界,耳边回荡着双重回响。
是胸口镜子碎裂的声音,是姐姐唇边溢出痛呼的声音。
是幻觉吗,是她疯了吗?是假的吧?
舒梦里浑身都是鲜血,被一木仓击中之后瞬间失去力,?力垂下向前倒去。
江为露就连本能也爱她,下意识的就伸手抱住了姐姐。
舒梦里看着身前恍惚着想哭却哭不出来,满脸麻木不可置信的江为露,?里也是悲伤到无以复加。
她想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的开口告诉江为露自己没事,你不用担?。
可是她用力张启唇,却只是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她还想抬手摸摸江为露哭泣悲伤的眼,可最后连抬起指尖的力都没有。
她还有很多很多情想做。
她还没和露露一起验证自己到底是不是和她在一个世界。
她和露露约定要穿的旗袍还没来记得穿。
她还有好些话想说。
她想问问江为露,那天晚月光下的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你吻我的时候是在想着谁?
她还想说自己没事,她死不了的露露你不用害怕。
可是舒梦里已经说不了话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强撑着抬起手,摸了摸江为露的脸,想给少女擦擦眼泪。
可是她的手该沾着鲜血,怎么也擦不干净。
舒梦里的眼泪在这瞬夺眶而出。
怎么擦不干净呢,怎么就擦不干净呢!
镜子好像碎了露露,次是真的碎了露露,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你不要那么难过,不然我也会难过。
不哭,我的露露啊。
不哭。
终于,舒梦里最后挤出了丝力,她强撑着伸手摸了摸江为露的脸,万般温柔,说出来最后一句话。
“不哭……乖。”
说完之际,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而随着口血吐出来,舒梦里的身影也越变越淡,淡到最后,就连唇边的拿抹血色也不能得。
下刻,她就那般如清风如烟雾,彻底消失在了悲伤到几欲疯狂的江为露面前。
只留下句万般为江为露考虑的温柔离别。
让人?碎的温柔。
让人?碎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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