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傻,就因为我舍不得你,就因为你相信我,你需要我在后面帮着你扶持你,所以我愿意跟着你。”
“顾朝,咱们都是明白人,你同镇长做过一次交易,以后都不可能断的清,除非你离开汀城,更何况你今天和公主做生意,你以后一辈子都和皇家断不开关系。”
“我胆儿小,我从来不敢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我也没那个志气,要什么大富大贵,在我的意识里,我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可是就因为你,我舍不得走!”
莫夕舍不得啊,在这个时代孤苦无依的,她虽然是个不怕吃苦的,可是好不容易能遇到一个知根知底的愿意为她好的现代人,她舍不得啊!
她从来不奢求和皇家扯上关系还能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只希望,风浪不要那么大,让她还有个喘口气的机会。
可是今天呢?他们认识公主才多长时间?
公主看上顾朝才多长时间?就能那么毫不顾忌的给莫夕使绊子,那她以后还得了?
莫夕是个自私的人,趁着她还没有那么舍不得顾朝,莫夕要赶快歇了对顾朝的心思。
她只想好好活着啊……
顾朝一听这话就不对味儿了,又想到今天莫夕那嘴角的血渍,他坐到床边,将莫夕抱着坐到自己的腿上。
“你告诉我,公主怎么欺负你了?你嘴里的伤是不是她打的?”
“如果她真的欺负了我,你会怎么做?”莫夕不回答,就反问他。
这个一针见血的问题,彻底将顾朝问倒了。
他能怎么做?以他现在尴尬的处境,除了以后要小心周旋,今天莫夕受到的委屈,他根本就不能立马做什么。
顾朝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莫夕轻笑。
“顾朝,你很厉害,我也知道,你那么优秀,以后一定有大成就,可是,谁的成功都不是那么一帆风顺走过来的,你和公主之间就是一遭,我理解你。”
“你不用理解我,我允许你任性,是我不对,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莫夕受委屈了,却丝毫不怪顾朝,这让顾朝内心出奇的自责,他此时是多么的希望莫夕能任性一回,能对着顾朝打打骂骂,好好发泄一顿。
可莫夕太懂事了,她太懂了,她什么苦都吞下了,连顾朝的罪她都自己说服自己了。
“你别一个人憋着,我不好,我为了我的事业让你受委屈,你发泄出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向我的娘子赔罪。”
“你没罪。”莫夕挣脱开顾朝的怀抱,深吸一口气,仰天。
“谁也没罪,谁也没罪的。公主也没罪,她也没错的。”
人家公主就是有权势,就是能为所欲为,顾朝和莫夕又能做什么呢?
他们自己尚不能做到品德高尚,又何必去求公主不要恃权而骄呢?
莫夕这么明明白白的挣脱开顾朝的怀抱,已经说明了一切。
莫夕的心,恐怕要凉了。
顾朝慌了,他又一挪身子拉住莫夕的手,“莫夕,你别这样,你心里难过,你就发泄出来吧。”
莫夕将手抽回,却不想顾朝拉得紧,她抽不动。
索性她也不和顾朝费这个劲儿,又开口道:“那丁柔呢?”
顾朝眉头一拧。
“你别和我说你看不出来,你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女人比我这打女人堆儿里长大的人都丰富,丁柔的企图是表现的明明白白,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丁柔不过是镇长的女儿,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那我呢,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明知道她对你有心思,还要天天笑脸迎着吗?”
莫夕转头,眼神丝毫不带感情,她指着自己满是冰冷的眼睛,“顾朝,你是希望我对她无动于衷呢?还是希望我对她做点什么呢?”
无动于衷,就代表莫夕对顾朝这个人已经没有感情了,凭着莫夕的性子,她能立马收拾包袱走人走得利利落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要是对丁柔做点什么,她是镇长的女儿啊,莫夕可从来不是个会弯弯绕绕的人,今天莫夕要是和丁柔斗起来了,就冲着丁柔这个笑面老虎,她们得斗多久?
“我试问你顾朝一句,你顾朝说喜欢莫夕,是喜欢莫夕的哪一点?如果以后莫夕也像那些妒妇一样,天天和人勾心斗角,再也不单纯,不善良,不可爱,不像水一样透彻干净,你还喜欢她吗?”
在那个连恋爱都能当做是一种技术的时代里,顾朝和莫夕谁都清楚,说一句喜欢是真的,说一句我不喜欢你了是多么的容易。
说一句喜欢很容易,可说一句真心的爱,你自己戳着你自己的良心都觉得痛!
莫夕的爸爸仅仅是一家一人公司的总裁,他的家庭都能出这么多的事情,他的女儿都能变得这么冷血。
那像顾朝这种大家族,手下管着几十家大公司的大家族,这种大家族里出来的顾朝,有多少感情莫夕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跟顾朝论什么相爱厮守,别说顾朝了,她莫夕都做不到!
莫夕想着,越来越激动,一双眼睛都红了。
房间里安静沉默,两人谁也不看谁,就这么坐在一张床上,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莫夕一泄气。
“我不怪谁,谁都没错,谁都很无奈,大家相互理解着就是,我心里乱了,我出去走走。”
莫夕站起身,僵硬着身子往门外走去。
可就在她刚打开门的那一刻,门却被顾朝狠狠按住了。
不容莫夕反应,他便将莫夕狠狠压在门上,用一种近乎凌厉的声音和莫夕讲。
“你什么心思都别想有,我今天是我的,以后都是我的,别想跑!”
“你!”莫夕瞪大了眼睛。
面前的景象天旋地转,莫夕就被顾朝扛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来不及思索顾朝为什么将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人就已经被甩到了床上。
“顾朝!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都到这一步了,你觉得是做什么?”
“顾朝!”莫夕拼命的拉住自己的衣服。
可是男人的手劲儿太大,她在怎么努力都是于事无补。
布料撕扯的声音自卧房里阵阵儿传出,莫夕惊慌的喊声不绝于耳,平姨赶紧将院子里的米又和米绍拉回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