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莫夕进来打圆场。
“季姨您就放心吧,我们顾家的人儿啊,那时上通武艺书文,下能洗衣做饭,样样儿都行,做什么都不耽误,饭菜不说美味,也绝对能入口,您要是不介意,就由他做中午的饭菜吧?”
季母真是惊讶,她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没有见过像士淮这种还会做饭的男人。
刚刚她听莫夕说什么?上通武艺书文,下能洗衣做饭?
那这男人可真是个适合成家的好男人啊。
季母心中默默的想着,最后,为了自家灵娘的幸福考虑,她决定试试这士淮的本事。
于是季母便从厨房里退了出来。
“那就,那就麻烦你了。”
士淮豪迈的摆摆手,这一高兴,差点儿本性毕露。
“季姨,您就不用客气了,都交给我吧。”
“哎,哎。”
季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说实话,还是有点担心他会烧了厨房。
五个人的饭菜,也不是什么大工程量,士淮一个人完全忙得过来。
但是莫夕也不好一个人坐着闲着,看着季家一家子都忙来忙去的,莫夕便干脆去了灵娘的屋子里,帮她收拾行李。
农民的行李一般都简单的很,但是关键在于,季家很多的进项都是绣活儿来的,所以他们收拾行李的时候,便有很多很多的绣品需要拿上。
莫夕说是进来帮忙收拾行李,但是当看到灵娘那些精致繁杂的绣品的时候,便感叹的不能放手。
天哪!古人的手也太巧了吧!!
太牛皮了吧这!!
“灵娘,这些都是你绣的啊?”
“那自然,不然还能是谁啊?”
灵娘从来是个不自傲的人,但是说到绣品的话,她是不自傲也不行。
谁叫她是真的绣的超级棒呢!
“天呐!你绣一个这个荷叶要多久啊?”
“荷叶?”
灵娘回头,看见莫夕正指着一张手帕上的一片荷叶问她。
她害了一声,“也就不到个时辰吧,这种荷叶很简单的,我绣的很快。”
“你们真是……牛皮。”莫夕为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那是!灵娘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估计就这一双会拿绣活儿的手了。”
莫夕看着灵娘的脸蛋,一本正经,“不,你还有一张美丽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
灵娘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灵娘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莫夕,“士淮真的会做饭?”
“会啊。”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那在客栈的时候他也没机会做饭不是?但是他上通武艺书文,下能洗衣做饭这绝对是真的。”
灵娘深得莫夕的马屁功力,捧她,“那是,也不看看这家伙是被谁教导的。”
哎哟哟,莫夕有被恭维道,她贱贱的拍拍灵娘的肩膀,“这马屁拍的,深得吾心,不错,一会儿赏你一根儿糖葫芦。”
“可别了,上次咱们一起吃的那个糖葫芦,酸死了,我是这辈子都对糖葫芦没什么期待了。”
“下次我做山楂酱给你吃,绝对酸酸甜甜好味道。”
“山楂酱?那是啥?”
山楂酱,是以前她的妈妈教她做的,那时候莫夕喜欢的不得了,天天抱着山楂酱的盒子吃的不停,后来吃的舌头疼得不行,妈妈才勒令她不能再吃了。
想着这些美好的过往,莫夕的嘴角就不禁带上微笑,笑得温暖。
“我说不上来,不过很好吃就对了,下次我做给你吃啊。”
“行,我可记住了哦,你不能食言。”
“绝对不食言。”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娘!”
季母笑眯眯的走进屋子里,手里空空。
“我那边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来看看你这里收拾得怎么样了。”
季母打量着灵娘的屋子,由心底发出一阵儿感叹,“哎,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今天就要走喽。”
不说还好,一说,灵娘也莫名惆怅起来,不过她很快打起精神。
“娘你担心啥,反正咱家离镇上也不算远,想回来的时候,向莫夕告个假,咱们坐着牛车不就蹬蹬蹬的回来了吗?嘿嘿。”
女儿的乐观感染了季母,季母也挺期待新生活的,此时却是怎么也伤感不起来了。
她着手帮灵娘收拾起东西来。
“灵娘,你直接将你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过去就成了,娘那屋儿是还有很多东西你爹要用,所以东西才少,你就不用顾忌那么多,直接全打包带走。”
“那些要给店家的绣品你可要仔细放着,咱们这总得给人家做完了。”
“哎?这个木簪……”季母突然从灵娘的梳妆台上拿起一只簪子,“灵娘,这簪子,娘咋从来不记得你有过?”
灵娘回头一看,待看清了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顿时心虚得厉害。
她忙过去将簪子拿过,揣到自己的怀里。
“娘,这是我跟着小夕去镇上的那几天逛夜市买的。”
季母狐疑的盯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睛,本想说她在撒谎,可是顾忌到莫夕在场,到底没有发作,她抿着嘴,神色严肃的收拾起行李来。
莫夕心里犯了嘀咕,趁着一次和灵娘独处的机会,她戳戳灵娘。
“喂,你干嘛不告诉你娘,那是士淮送你的啊?”
灵娘撇撇嘴,“我不是不敢告诉,我是这突然蹦出一个男人送我东西,我娘指不定马上就炸开锅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最近急着我的婚事急得天天在村子里打转儿,恨不得见到一个男人就问人家祖宗十八代,我这不是怕她知道了士淮,天天扒着人家可劲儿的盯着吗?”
“多不好啊。”
灵娘难得扭捏一下。
然而,灵娘的卧房门口,季母在门上趴着听的起劲儿,季父小心翼翼的将她拉下来,吹胡子瞪眼儿的。
“你扒孩子门口干嘛?”
季母神秘的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继续听。
于是最后,就成了季母和季父两人一起听墙角。
“我觉得士淮这人不错,我怕我娘知道了,天天用她那发亮的眼睛盯着士淮,到时候把他给吓跑了怎么办?就我娘那眼神……”
灵娘吐槽啊吐槽,要是她知道自家老娘就在听墙角,她一定恨不得此时撕了自己的舌头。
“可是我觉得,这事儿你最好提前和你娘知会一声儿啊。”莫夕思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