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太奶奶。”两个孩子意会,不约而同的转身,乖乖仰头对着陶英说了一句。
“哎哟,哎哟,”陶英的心软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两个孩子棉软软的,就像是两个洋娃娃一样,让她捧在手心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谢不谢,下次太奶奶带你们吃更多好吃的,玩更多好玩的。”
她说完,有些征求般的看向陆漫。
陆漫顿时点头:“奶奶想见他们了,随时跟我说,我送他们过去。”
和老夫人交往,让她觉得特别舒服。
因为老夫人绝对的尊重她,也绝对的理解她身为一个母亲的心。
陶英心里宽慰些,但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有些舍不得。
这一下子就缺失了六年,她现在恨不得把这六年的爱一股脑全部都补给他们。
陆漫也看出来她舍不得,想了想道:“奶奶今天要是没事,就再带他们玩会吧,今天再偷会懒,明明就要送他们去幼儿园了。”
冬瓜眼睛一亮,陶英也面露欣喜。
陆漫扫了冬瓜一眼,双眼危险的眯起:“再放任他们几天,估计一个个心都要野了。”
陶英连忙手护住冬瓜:“哪里会,小冬瓜可乖了。”
她替冬瓜说话,赶紧用另一件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忘了跟你说,夜寒他爸听说他出了事,带着他阿姨一起赶回来了,今晚就到,估计得过来。”
陆漫微抿唇,记忆里对这两个人没有很多的印象,但都还好,薄夜寒的阿姨,也就是他的后妈,是一位很知性的夫人。
她点点头,表示知晓了这件事,下一秒,手机却震动了起来。
自从第一次响了之后,怕吵了医院里的人,她便弄了静音。
拿出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陆漫想不想,还是接到了耳边。
“您好,是陆小姐么?”那边的声音很公式化。
陆漫应允:“是的,有什么事么?”
“我们这里是凉城x区探员所,想找您说明一些关于此次幼儿园被袭之事的调查结果。”
陆漫的脸上顿时几分惊讶,看着陶英示意先离开,随后自己走到了一旁的楼梯通道内。
“您好,请问结果是什么,罪犯是否最多只能判一个故意伤害罪,他是怎么突然到的幼儿园,作案的动机和案情的结果等,都已经查出来了吗?”
“您先别激动,这样吧,若是有时间的话,您来一趟我们的探员所如何?有些问题刚好也需要向您了解一下。”
陆漫几乎没多少犹豫就答应了。
若是此次是意外她也认了,会尽终生努力让罪犯得到该有的结果。
偏偏有很大可能不是,突然消失的保安,疯疯癫癫的男人,她都还要调查清楚,万一是有人一直背地里潜心计划的呢?
挂了电话,她便走出门告别。
薄夫人有些担心她,劝慰了半天。
但见她一脸坚持,只好才勒令徐风陪同她一起去。
有了徐风也好,至少路上不用再叫出租车。
后座上,陆漫坐在后座。
本来没什么声音,开到一半时突然问道:“薄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她清冷的声音在整个车厢里飘荡,一个减速,车子顿时慢了一下。
徐风有些惶恐的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呵呵干笑了两声。
陆漫可不会轻易放过他,淡定的重复了一遍:“我进病房时,奶奶在外面跟你说了什么?”
她当时一出门,见到那个画面,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徐风知道瞒不过去,想了想,在下一个红灯路口认真道:“老夫人问我,你这两天照顾先生,有没有不情愿,还有和先生之间有没有说些什么。”
陆漫扶额。
薄奶奶竟然真的惦记上了这件事,幸好她今天及时摆明了态度。
一想到以后她可能会撮合她和薄夜寒,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陆漫想到这里,冷眼扫了一眼徐风:“以后不要在奶奶面前乱说什么,我跟你家先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徐风‘嗯’了一声,眼睛转了转,心里的话都收了回去。
陆漫小姐这样说,他心里却不觉得。
到了探员所,徐风特意喊陆漫稍等,停好车和她一起进去了。
门口有个小探员正左望又看,一眼看到陆漫,连忙迎了上来。
“是陆小姐么?”他嘴角带着笑,态度虽然不至于殷勤,但也有几分热络。
陆漫心里有数,不动声色的道:“是的。”
薄夜寒受伤的事,媒体虽然还不知道,但是这些探员都清楚的很在幼儿园救下孩子们的是谁。
本来就是在凉城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还做好事受了伤,面前这位可能就是他的夫人,自然得好好招待着。
将人迎进去,会议厅里已经有位年纪稍长一些的探员在等着了。
陆漫进去,徐风紧跟在她身旁。
门很快被人带上,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等候的探员站起身来,主动伸出手道:“我姓张,您可以叫我张队,陆小姐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同时也跟你详细说明一下这次调查的结果。”
陆漫轻握了下他的手便松开,坐到了他的对面。
她其实真不怎么紧张,倒是徐风,因为受了薄奶奶的嘱托,在一旁异常认真的盯着。
陆漫有些想笑,想让他坐下又忍住了。
转而看向探员道:“我理解,您说吧。”
张队点头,抿唇微冷的嗓音道:“是这样的陆小姐,犯罪嫌疑人被我们抓捕归案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在这么长时间里,我们已经确诊,他患有精神疾病。”
陆漫的眉头顿时蹙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罪犯可能关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又被放出去。
“在这次案件中,我们发现了几个疑点。”张队继续道。
“一,罪犯已经患有躁郁症很长时间,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平时他的家人都是将他关在家中,这一次他逃了出来,并且非常有目的性冲着幼儿园而去,我们查过了,在此之前他与幼儿园并无交集。”
空档的会议室里,张队冷静的嗓音淡淡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