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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欧阳

    步履轻移,那琴声让少年不由自主的向着琴的方向而去,愈走心愈是胆战心惊,曲子虽好,琴艺更好,可是这飞轩堡里谁人不知,那架琴是轻易动不得的。

    难道是轻展轩允许的吗?

    欧阳永君有些好奇了,好奇那琴声的弹奏者,那袅袅如烟的琴声告诉他,那弹曲者必是一个女人,而那每一个音符中又仿佛透着无边的哀凄与感伤,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

    脚步更快,转眼间怡情阁已在眼前,守在门前的两个家丁一见是他,只抱拳道,二爷请留步,爷吩咐过,没他的口谕这怡情阁谁也不得入内。

    欧阳永君轻展折扇,儒雅中但笑翩然,想不到居然有女人长住在这怡情阁了,这于大哥倒是一件大喜事呢。话声未落,根本不管两个人的阻拦,纵身一跃,转眼就进了怡情阁。

    二爷两个家丁知道拦不住欧阳永君,谁都知道他与王爷感情一向交好,甚至比亲兄弟还亲了三分,更何况他的功夫也让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

    大哥来了,自有我顶着,放心,不会让他动你们一根指头的。

    琴声依然,仿佛天外来音一般,越至近前,越是让人忍不住的为之而动容,那弹琴的女子一定是一个仙女样的人物吧。

    没有推门,欧阳永君只站在那窗前的芍药花前,他不想打扰了女子的琴声,太动听了。

    迎风看着那月白色的花颤动在眼前,再配合着耳中的音乐,顿时让他神清而气爽。

    如沁沉醉在音乐之中,一曲《凤求凰》是她最喜欢弹的曲目,也是白锦臣最喜欢听的曲目,真希望锦臣可以透过这琴声感应到她的心伤,只是,他可以听到吗?

    青葱的玉指不住的弹拨揉弄着琴弦,那透明的丝弦触手生碧,柔且韧的触感让如沁在触到琴的那一刹那爱上了这把天下无双的玉弦琴。

    四周静静的,甚至可以听到窗前花树的沙沙声,一颗心慢慢的如小溪水般静静流淌着,怎么也无法从白锦臣的阴影中走出来,心,还是该死的在意着他。

    因为,他夺走了她的初恋,夺走了她少女的梦幻。

    而那扼醒了她梦的人却是此刻禁锢了她身子的男人,真恨呀,手指一个用力,琴风一转,突然间排山倒海的恨意都送到了指尖上,琴声再也没了温柔,但是那气势却是惊人的让人为之一颤,好个气势磅礴的十面埋伏。

    欧阳永君再也站不住了,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已经完全的挑起了她的好奇心,或者温柔,或者倔强,她的琴声道出了她所有的心声。

    悄然推开门,轻纱缦舞中,一只着白色亵衣的女子端坐在那架世间独有的玉弦琴前,手指的翻飞中,女子仿佛已将自己融入了音乐之中,轻拧的眉结好看的镶在额前,一双樱唇虽未点红却依旧红透如牡丹般娇艳,瞧着那一身白色的亵衣,欧阳永君本应该退出去的,必竟这里是轻展轩的怡情阁,是他宠幸女人的地方,而这女人如此的打扮,又是出现在这里,所以她必是轻展轩的女人了。

    可是,当心底一道声音让他退出这个房间时,立刻那女子的纤柔之美又让他收回了欲离开的脚步,女人好美,美好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但不知她是美人苑,还是娱人院的姑娘,倘若是后者,那么他便把她讨了来,一见而倾心,他只想好好的保护她,而不想让大哥给了她委屈。

    带走她总比被轻展轩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糟蹋了要好,随着轻展轩,她永远也没有幸福和出头之日的。

    那男人,他欧阳永君太了解了,这天下的女人皆是他的玩物,弃之如履般的从未珍惜过。

    就这样,欧阳永君眨也不眨眼的看着如沁,恨不得立刻就带她离开了这里。

    他从未向大哥求过什么,想这一个女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心里突然就异常的开心起来,只默默的看着那依然还在抚琴的女子,她好美。

    欧阳永君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如沁也太过于专注了,所以她甚至不知道欧阳永君的进入。

    十面埋伏依旧在指下流淌着,铿锵有力的乐音甚至传遍了怡情阁方圆三里地,可吴婆依旧还睡在暗屋里,她早已将如沁遗忘在脑后了。

    终于,一曲终了,如沁纤纤玉手轻扬,再慢慢的奏响了那最后的一个尾音。

    结束了,却是泪流满面,原来曲子才更能打动人,甚至也打动了她自己。

    姑娘,你怎么哭了?欧阳永君悄然而立在琴前,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容颜,他说不出的怜惜了。

    如沁一怔,顿时收住了泪水,只起身向后一退,想要与欧阳永君保持更远的距离,可是该死的,她甚至忘记了她脚踝处的伤,就这么一退,此时已是痛彻心扉了。

    颓然而坐在地板上,欧阳永君立刻就跟了上来,那身形如同鬼魅般的快,丝毫也不差于轻展轩,姑娘,是我吓到你了吗?

    如沁抬首迎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你是谁?轻轻一瞥中,她直觉这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

    我是欧阳永君彻底的被打败了,这飞轩堡里还真难找出不认识他的人,难道她是新来的,你来了多久了?

    五天。

    怪不得我从前从未见过你呢,来,快起来。

    欧阳永君拉着她的手,只想拉她起来,地上太凉,女人坐久了总归是不好的。

    额前沁着冷汗,刚刚那一退已触到了那被错了位的脚踝,只疼得如沁牙齿打战。

    姑娘,你怎么了?欧阳永君这才发现如沁的不对劲,那一头汗湿让他向下望去,才发现如沁脚踝上的红肿一片,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崴到了两只脚,来,我送你去床上,再帮你医好了。柔柔的磁性嗓音透着淡淡的优雅,没得半分的暧昧之感,欧阳永君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她。

    如沁看着欧阳永君,似乎他对自己并无恶意,而更加重要的是他居然可以随意的出入这房间,那么他的身份一定是尊贵的了。

    可是这样的被他唐突了,于理还是不合的,不必了,我自会料理,公子请离开吧。男女授受不亲,她真的不想再惹火烧身。

    欧阳永君那一向自负的权威被挑战了,他突然很不甘心,管她是谁,这一刻她挑战了他所有的征服欲,那么他就偏不如她的愿,轻轻一揽如沁的腰身,几步间,转眼如沁已被他气恼的放到了床帐之中,大手掀开了白色亵裤的裤管,指腹正欲贴上那肿成馒头样的脚踝时,门口咳咳咳的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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