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唐云休,我现在很生气,并且正在指责你把我独自扔在画舫上的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倒酒。
唐云休!
你是在指责小爷太过仁慈,没有直接把你扔进湖中?
对不起,我错了。楚瑶乖乖的倒好酒,并恭恭敬敬的送到了他的手中。
唐云休捏着酒杯,嘲弄道:你这见风使舵的本事,用的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什么叫见风使舵?楚瑶不愿意了,我这明明叫识实务者为俊杰。
你既这么会识实务,唐云休靠着椅子,过来给小爷揉揉肩,小爷就告诉你一个关于太子的行踪。
好呢,爷。
楚瑶暂时抛下他把她独自扔在画舫上的事,尽心尽力的给他揉肩锤背。
你刚才是不是去找惊闻方丈了?趁唐云休正惬意的时候,楚瑶暗戳戳的突击盘问。
唐云休‘嗯’一声。
惊闻方丈出关了?
嗯。
楚瑶不疑有他,见他好说话,接着往下问道:你找惊闻方丈做什么?
唐云休嘴角微勾起一抹愉悦弧度,问他谁是京城最有钱的人。
所以惊闻方丈不是和尚,是块魔镜?
楚瑶幻想着唐云休站在名为惊闻方丈的魔镜前问‘惊闻惊闻,谁是京城最有钱的人’的画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回答的是谁?把脑子中乱七八糟的画面抛开后,楚瑶好奇的问。
你猜。
是我大伯?楚瑶试着猜道。
毕竟十七个莺莺燕燕抱着的账本都是实打实的,而且有李同志监督着,也绝不可能掺杂水分。
唐云休没有回答她,而是说道:太子前几日也找了惊闻方丈,问了同一个问题。
楚瑶警惕道:他打探这个问题做什么?
小爷又不是太子,怎知他打探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觉得他打探这个问题,肯定是想一次性把定南王府给打倒。楚瑶肯定的说。
唐云休眉梢扬了扬,引导着她接着往下说,何以见得?
这不是很明显吗?楚瑶说,如果不能借着这次跟你祖父联手把定南王府扳倒,他将面临的是我大伯毁灭性的报复。
定南王和定南王世子作恶多端,这些都是不可洗的。按宁大哥的分析,皇上早前根本不理会御史们对定南王的弹劾,这次一反常态,必是事出有因。
而这个因不用说了,就是唐云休的祖父唐太师。
就是不知齐无疾给他许了什么利,竟让他出手对付楚同志。
虽然楚同志偶尔有些不厚道,但谁叫他有钱呢。
能帮还是要帮的。
楚瑶觑一眼唐云休。
她先前在画舫上给他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到心上。
如果放到心上了,他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才对呀。
看来她还得加把劲,一定要哄得他应下明天让白画师给柳青青画像的要求。
有画在手,再得到齐无疾的行踪,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
再努努力,哄得唐云休直接带柳青青去见齐无疾,那就更好了。
我觉得你之前想得太过简单了。心中想着美事,楚瑶更加卖力的一边给他揉着肩捶着背,一边继续说,朝堂五派,煜王可忽略不计,其后太子实力最弱,其余三派呈鼎立之势。这样的局面,其实才是最适合他生存的。他不傻,肯定知道这一点。知道却还要和你祖父联手对付定南王府,以壮大太师府的力量,给自己树立一个超级强敌,目的是什么?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太子是假借和你祖父联手对付我大伯,在谋求其他。而我想来想去,他能谋求、且迫切谋求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青
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唐云休打断她的话。
楚瑶坦然道:当然都是宁大哥告诉我的。
唐云休一口饮下半杯酒,吐着酒气问道:他怎么知道是太子找我祖父联的手,而不是我祖父找的他?
楚瑶:
你祖父为什么要对付我大伯?楚瑶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对呀。
为什么一定是太子要对付定南王府,而不是唐太师要对付定南王府,然后拉来太子来做挡箭牌呢?
楚瑶懵逼的看着唐云休。
她看的不是狗血小说吗?
怎么突然变成权谋大片了?
她的脑容量,根本不允许她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好吗!
她不想完成任务了。
她想回家,回家去继续做一只蹭吃蹭喝的快乐咸鱼。
唐云休耸耸肩,朝堂上的事,小爷怎么知道?
楚瑶脑子乱哄哄一片,说话已经纯属是本能,不能思考了,你肯定知道,就是不想告诉我。
唐云休: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楚瑶不死心:那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小爷为什么要帮你?唐云休斜瞅着她。
楚瑶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是我相公。
唐云休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后,伸手指向远处的小山头,那座山顶上有一株百年灵芝,你去把它摘回来,小爷就准了。
楚瑶随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小山头在清池对面,不高,也就十几米左右。不过树木葱郁,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看一眼旁边明亮的琉璃灯,又看一眼远处的白露,在答应之时,楚瑶突然清醒:你还没有告诉我太子的行踪呢。
唐云休喝完剩下的半杯酒,勾唇一笑:太子后日会来灵隐寺为吴长时祈福。
!!!
真的?楚瑶双眼明亮。
唐云休将她的兴奋尽收眼底,眸色微沉一瞬,道:当然。
楚瑶太激动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拉着他的胳膊,兴奋道:那你能不能
唐云休指向那个小山头。
楚瑶忙不迭的答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你独自去。
楚瑶:
不敢?唐云休看着她,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楚瑶咬牙:我去!
唐云休示意,去吧,快去快回。
楚瑶狠狠的瞪他一眼,提着琉璃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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