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是吗？
章明月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那柜员忙点了点头。
是的女士，您在这儿空白的地方签个字就可以了。
说着，她指了指摆在章明月面前的合同文件，那一个小小的横线上的位置。
哼，这笔怎么这么寒酸啊。章明月十分不满意的随口吐槽了一嘴，惹得柜员更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刚想说要不我给您再拿枝儿钢笔的话，可是下一秒，她却看见章明月冲着她突然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然后，在柜员迷惑且讶异的目光中，章明月低下了头，轻声且迅速的写了起来。她的动作放的十分轻，甚至轻到一点儿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都没有。
但是这还不是最让人疑惑的，最让柜员感到奇怪的，是她写字的时间和写的长度。
纸面上可供人签字的地方就那么一片拇指大的块块，怎么可能会让她写这么久？想起刚刚章明月跋扈无理的富家女作风，她该不会是在这上面乱涂乱画吧！
这可不行！
柜员当即就要出声阻止，可是接下来章明月所做的事情却让她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章明月出声直接叱责她：还等什么呢你啊！愣什么呢，还不给我去拿一支好点的笔来？
说着，笔下不停。
没经历过什么世面的柜员直接懵了，她心想，什么拿笔啊，你这不是正在写着呢吗！
可是章明月这时却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的内容，怎么说呢
柜员很少看见如此清明的眼神，跟刚刚那个跋扈的富家女状态完全不一样，这一抬眼的内容让柜员有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刚刚那个跋扈而不可理喻的形象，是她演出来的。
这个想法一在柜员的脑子里面出现，就不由得惊了柜员一个寒战，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一直以来接受到的服务标准就是一切为客户服务。眼前这个无疑是她的客户，那么她
好的女士，我这就为您重新拿一支好点的笔过来。柜员微笑地道，转身再次离开。
章明月诧异的抬了下眼。
这柜员服务态度真是不错，脑子转得也很灵，竟然真的知道她这样做是不能说的，也没有直接拿话戳穿她或者质问她。
这一抬眼，章明月的冷汗瞬间滴了一滴在合同上。说不紧张是假的，她太紧张了，刚刚那就是一场赌博，一旦柜员说什么多余的话，那么她腰间的那个炸弹，恐怕瞬间就会爆炸。
思绪流转着，章明月也顾不得擦汗，这时候柜员也刚好回来了，而章明月也终于写完了手头的字，抬眼看向了来人。
回来了？这回速度还挺快。章明月难得的夸了她一句，柜员不敢耽搁，忙走上前把笔递给了她。
女士，您的笔。
入手质感温润，还真是一支不错的钢笔。
章明月感激的抬头看了柜员一眼，然而下一秒，她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和她的表情完全出现了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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