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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弹棉花

    她先是用手八楞了几下,蹦出几个厚重的音节,总得装个样子嘛,装个样子才显得她比较专业,是吧。

    安瑶:“安小姐要开始了。”

    眼看着安瑶放下了手,拿起了一个木棒槌,敲在单弦上,随着手上动作的轻重缓急硬是给弹出了节奏感。

    安瑶弹得畅快,可苦了安玉,安玉那离跳过这种曲子,光是踩鼓点就费劲的要死,还要顾着动作,一个不稳竟然摔在了地上。

    瞬间,一众人纷纷脸色铁青。

    曲子戛然而止,安瑶故作惊讶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安玉。

    安瑶:“哎呀,安小姐怎么坐在地上啊?是安瑶弹得太快安小姐跟不上了么?那我弹慢些,安小姐还来么。”

    “啪啪啪”

    季风:“好!安小姐真是多才多艺,真是让季某涨了见识……”

    安玉心下一喜:“多谢上善使者……”

    安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上善使臣说:“安三小姐,这单弦竖琴弹得极好,不知季某是否有幸再听一次,季某也略懂乐理与安三小姐合奏可好?”

    安三小姐?!安玉尴尬的面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最后还是被丫鬟搀扶起来,回到座位上的。

    “单弦竖琴”还挺重,立起来比安瑶还高,陆韶南给安瑶捏着酸软的手,歪过身子跟安瑶撑着那个“单弦竖琴”。

    陆韶南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路上来的时候,安瑶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无论她做什么陆韶南都不能插手。

    弹棉花弓这事儿,也还真的就安瑶能做出来。

    安瑶不高兴,她的手酸死了,那个上善国使臣也太坏了,还叫她继续弹。那花生糕是喂了狗了,安瑶还不能拒绝。

    安瑶想了想问季风:“你会唱歌儿么?”

    唱歌???

    安瑶:“对呀,只弹不唱不好听。”

    季风:“无妨,你唱一句我学一句便可。

    “……好吧”

    安瑶操起家伙,季风只寻了一片叶子。第一个音节下去,安瑶就开口了,一声悠长高亢的“弹棉花嘞~”

    季风也跟着唱了一句:“弹棉花嘞~”

    安瑶:“弹棉花喽,弹棉花,半斤棉花弹成八两八哟,

    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呦,弹好了棉被那个姑娘要出嫁,

    哎呦类  呀嘞

    哎呦嘞  呀嘞

    弹好了棉被那个姑娘要出嫁,

    那个姑娘要~出~嫁~~~!”

    ……

    陆韶南敲着被子给安瑶踩鼓点,陆韶炎也兴致勃勃的打着拍子。邪肆的眼神是不是扫过安瑶眼中全是玩味。

    众大臣看着太子和三皇子的动作,也跟着拍了起来,一时之间鼓点子响的整整齐齐,响亮至极,说是千年奇观也不为过。

    一曲罢了,众人纷纷喝彩。

    季风:“不知姑娘琴艺师承何人?”

    不等安瑶说话,陆韶南就帮她回了。陆韶南正正的端坐在那里,抿了口茶,满身都是云淡风轻,只是那眼神锐利的很。

    陆韶南:“是民间几位手艺人交的,老幺,顺子,秦贵,和一位不知姓名的说书人,一同授予。有本叫做《巧奔妙逃》的著作记录了几位师父的生平。”

    没错没错,安瑶肯定的点了点头。

    然后宴会照常继续,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只有安玉一人坐在那处哭哭啼啼的。

    皇后看了看安玉心中不屑,嘴上还是得安慰几句,

    皇后:“安小姐,不必伤心,小小的意外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害的大家忧心。”眼下之意就是你别他妈揪着那点儿小事儿就哭哭啼啼的惹得大家心烦。

    安玉眼中水波荡漾,眼角微红,睫毛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柔声细语的说:“玉儿明白,扰了大家的兴致,是玉儿技艺不精,跟不上瑶妹妹的越来越快的鼓点,这才摔了。”

    言下之意就是,是她安瑶故意弹快好让她出丑的。

    安瑶瘪了瘪嘴,“安小姐,是你非要我奏琴的,而且你弹琴的时候一直都一个调子么,你弹琴就不要轻重缓急都来一下么,你就一直平平的?安小姐血口喷人也不是这么来的,我何其无辜啊,费力还要挨骂?”

    “我弹之前是不是问过你,要不要让我伴奏,我是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的?你说你技艺不精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带上我?不给你的失误找个借口你就心里难受?还是看不得我好。对了,以后不要妹妹妹妹的叫,我受不起,上一个当你妹妹的已经神志不清了,你喊我妹妹我还害怕呢……”

    说着就躲在陆韶南的背后表示自己很害怕。

    安瑶一席话说得安玉哑口无言,最后那计划,怕是以后京中都不会有小姐再与安玉来往了。安玉的脸色黑了又紫,紫了又黑,变换不停,心中郁气堆积,几乎要将她活生生憋死。

    真是小瞧,安瑶这个毒妇了。

    安玉向陆韶炎看去,满是楚楚可怜和说不尽的辛酸。美人垂泪自然惹人怜惜,陆韶炎也不一样的,虽然安玉蠢的不行但到底是个美人胚子。

    陆韶炎也毫不吝啬的看了过去,心疼与怜惜不要钱似的往外丢。

    宴会完毕,众人皆离去。

    太后:“三皇子妃留下来陪陪哀家……”

    ……分割线……

    安瑶陪着太后往慈宁宫走去,一路无言……

    太后坐在高台上,安瑶静静的站在一旁,太后扬了扬手“赐座”。

    今日所见安瑶的所作所为行事风格并无不妥之处,与曲蝶那日说的不同,算的上是行事端庄而且机灵的很,相反那个素来有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易近人,温和体贴,的名声的大姐,显得心胸狭隘,没有半点儿顾全大局的意思。

    太后淫浸与这些阴谋诡计多年,安玉的心思她自然明白,说是心思恶毒也不为过。倒是对行事磊落的安瑶多了些好感。

    太后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偏头痛,这不治之症已困扰她多年,人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儿,不是这里难受就是那里不好。

    太后强撑这精神跟安瑶说话。

    “本来你与韶南成婚后就该来见见哀家的,只是你受了那样的惊吓有抱病多日。但是不来见见哀家总归有些不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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