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锦余起早出去了一趟,拿着小鱼给的货物,去了胡老二住的地方,把货物放下,说了刘婶跟他闹的事?
三丫也哭了,胡老二看着她,“你要是觉得委屈就跟锦余哥回去,我不拦着你。”
三丫气呼呼的望着他,“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想我妈也是惦记我的,但是,就是心里财迷,我既然跟你出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就是以后过好过不好,也不会回去的。”
胡老二送付锦余出来,付锦余临走叮嘱胡老二,“对人家好点,你啥都没有就跟着你出来了,你要珍惜。”
“我知道,就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寻思如果她要回去,就回去,我没资格拦着。”
付锦余凝重的看着他,“你不能这样想,你要想必须把日子过好,将来不让她受委屈,怎么能轻言放弃,那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我知道了,锦余,谢谢你。”
“现在秋收,等过了秋收会有人家张罗给孩子结婚之类的,你会木匠活,也可以带上木匠的工具,走屯窜乡问问,看有需要请木匠的,你也可以挣点工钱,另外,外乡的集市也可以去,不管咋样总能活下去的。”
“好,太谢谢锦余兄弟了。”
付锦余上工前就回到了自己家里,小鱼没有秋收,所以,不用早起,他不想打扰小鱼睡觉,就回家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刘霞跟爷俩道:“今天我也跟你们下地,那老刘婆子要是再敢撒泼,看我怎么收拾她。”
付锦余没说话,知道这个母亲是最心疼他的,不过他可以应付的,“不用您去,我可以摆平,还是在家和小鱼张罗结婚的东西吧!”
“那要是她跟你找茬你别跟理她,男人不好跟女人动手的,妈帮你出气。”刘霞跃跃欲试的道。
“嗯!我知道。”
付得志看了眼儿子,“新房设在哪?还是在家里吧?”
“小鱼说在小房里,她喜欢那里,说是住着舒服,也不打扰你们,但是,小米要留在家里住几天。”
刘霞看着帅气的儿子,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听媳妇的了,基本是小鱼说啥他都听,真不知道对外人狠厉的儿子,却是对小鱼言听计从,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物降一物了。
“那没事,我领着小米在这屋住,让你爸去你那屋住去,不过,那房子那么小,也进不去几个人啊?来的亲朋好友看了不大好吧?”
“没事的,婚礼在这里举行,我俩晚上住那边去。”
刘霞知道付锦余说的话基本都是他想好的,谁都说不通,行啊!只要他们愿意,怎么都行,能好是万幸,但是能娶上媳妇那就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太幸运了。
她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呢!所以啥事就都不计较了。
“现在算日子的人不多了,不知道找谁看去。”刘霞有些发愁。
付锦余看了她一眼,“日子订到九月十九,您可以通知了。”
“啊?你自己看的日子?”
“是。”付锦余把碗里的饭吃完走了出去。
刘霞望着付得志,“我咋感觉这儿子不是我们原来的儿子呢?”
付得志望着付锦余走出院门的背影,“别胡说,不是咱儿子,还能是谁?儿子有病的时候你伤心都累,现在儿子好了你又怀疑,你这是何苦呢?”
刘霞想了下,“也是啊!是我想的太多了。”
刘霞往下收拾桌子,付得志其实跟早就发现了,因为有一次付锦余居然给一个找他玩的孩子讲数学题,而且书本上的字他基本都认识的。
当时他就明白了,这个儿子肯定不是原来的儿子,不过,他只一个晚上就想明白了,不管儿子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在他身边就够了,他还白捡了一个正常的儿子。
他应该庆幸才是。
在余家屯很多人都背后嚼舌根骂他不做啥好事,所以有个傻儿子,现在儿子好了,他当然高兴。
他趁着付锦余睡着,偷偷摸过他的脸和手都是热乎的,那就行了,只要是活的,别的都不多想了,也许他真的是这辈子做了啥好事,佛祖保佑了。
所以让他儿子好了不说,还给了很多能力,这就是做好事的结果。
付得志穿鞋下地往出走,“到了门口,回头望着刘霞,你也别多想,这都是咱们,心眼好使积德行善的结果,所以咱们俩好好对小鱼姐妹是对的。”
刘霞望着丈夫,“你是说,咱们做了好事,所以,佛祖才保佑儿子好的。”
“嗯嗯!应该是这样的。”
“那好,我以后一定多做好事,保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健康幸福。
付得志这样说,刘霞心里就想开了,既然,做好事能让他儿子好了,还很有能力,她家总算扬眉吐气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婶没有再闹,但是,这天秋收刚结束,所有人都在场院打粮食。
场院就是把一块五十米见方的地方,用毛驴子拉着一个石头滚子,把地压实亚平,然后把粮食铺上去还是用石头滚子压。
高粱(出高粱米),谷子(出小米),黏谷子(出大黄米,黏的)……都是这样打出来的挖出来。
然后,分到每家每家每户分到的都是带皮的粮食,然后每家人家自己去磨米碾房把带皮的粮食去磨成米,做饭吃。
粮食上场(场院),基本秋收就完事了,现在就是分秸秆,做柴禾焼,好准备过冬。
好养精蓄锐准备来年的好光景。
男人们在场院打粮食,把粮食用石滚子压下来,把大的秸秆挑出来,如果有没打下来的,就从新扔回去。
打好的挑出来,放到一边,以后做烧柴。
粮食打好了,可里边掺了好多肤皮,所有要扬场,把粮食和肤皮分开。
扬场就是用大木锨(胶合板做的),最好找个微风的天气,用大木锨把粮食顶风扬起。
粮食沉就直接落下了,而那些肤皮轻就飘到了另一边,这样粮食和肤皮就分开了。
男人们每天都在场院忙着打粮食,女人们又清闲下来。
可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有那看小牌的(纸版麻将),还有打扑克的。
这也就是八十年代的娱乐活动了。
不过也有那种串门子唠闲嗑的,这不宋晓波的那个表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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