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吃惊的道:“那得我够的上小心他啊。”
维克多夫人嘿嘿笑道:“要不就陪我在这里做一辈子酒鬼,其实也挺舒心的。但既然你拒绝了酒精而选择记住龙妈的星空,那你就够的上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不过,也必须小心某些特定的家伙。”
见这小家伙露出了一种相当诡异的表情,九分懵懂一分讽刺笑意?
好吧,暂时难以理解他什么意思,维克多夫人只得果断拧着他耳朵:“你只说你乖不乖嘛?”
“我很乖的。”杜维实事求是的回答。
“既然乖就好,记住妈的话没有?”维克多夫人相当强势问道。
“好吧。”杜维只得乖乖的点头,“维克多夫人放心,我记住了,会听你话。”
就此维克多夫人摇摇晃晃的进去睡觉了。
杜维又扭头看着海报上的那个人,他的长发是那么飘逸又肆无忌惮,像是充满了一种妖异的魅力和侵略感,那嘘嘘的胡子分布也既不精致,也不会给人粗犷而不够优雅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太惊艳了。
“我真到得了需要小心他的那天?如果是,其实死了也值。”杜维喃喃自语。
嗯,甩甩头,太遥远的白日梦真的不能去做。做小孩子要有层次,要有阶段目标,接下来得先想办法照顾好龙妈,她很萌的,吃饭都不会,自己一个人会饿死醉死的。
另外必须在过冬之前,想办法存一笔钱。
除此之外,明天的早饭钱也是个大问题,那些废矿石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更晚一些的时候,把维克多夫人伺候妥当,杜维也在她大床的旁边,设计了自己的小窝,然后进入了梦乡。
这次梦境很奇怪,感觉身上每个毛孔都被一种来自柠檬的酸性腐蚀着,天生就怕酸的杜维太痛苦了。
相比上次出现了更多柠檬,柠檬们也飞升的更高,更像星空了。
当然,这并不是一气呵成做到的,其中有那么些歪瓜裂枣似的柠檬不愿飞升。就像一堆花生放水里,有部分劣质的不愿意沉底似的。
于是杜维如同搞卫生似的,把这些坏的柠檬依依剔除。
就这样,每剔除一个坏柠檬,像是架构更轻更快更精简似的,其他的柠檬色泽越发的好看,细节也慢慢的丰富了起来。
上次是三个柠檬清晰,其中一个还是有斑的,其余是背景。但是这次多了八个柠檬,都出现了细节,一个坏的也没有。
十一个柠檬由近到远,就像是大宇宙虚空中的浮桥点,又像是要衍生至无限的深空?
起初还好,非常简单也没岔路。
但在今天的星空维度中,杜维试图再往下衍生的时候,迷路了。
背景实在太大,星空太广,现在岔路口,倘若再往下,会衍生出几十个变数,如果再下,就更加繁复。于是这么庞大的架构,没人可以看清楚其中的全局,杜维当然不例外,不知道怎么转折才能最优化,所以迷惑了。
“该怎么走?”
梦中的杜维不停问自己,像是有点知道要怎么走,但这些信息却在另一个维度,无法顺利的转化过来?
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像是有些资料就放在手边的电脑里,但差少一个算法,愣是无法跨系统导入资料到手机那么着急!
“我真的知道该怎么走的,应该有人告诉过我,但谁告诉我的?又为什么想不起来?”
就这样越来越紧张,导致杜维不停的在星空维度中大喊。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小维克多,我要吃饭,你不做饭我怎么吃!”
是维克多夫人,对,她告诉我导航柠檬的位置,并让我牢记的。
不过想到这些的时候梦醒了,被维克多夫人的叫声弄醒的。
杜维坐起来揉揉眼睛,只见旁边的大床上,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说要吃东西,并且她明显不打算下床的样子。
杜维的小窝搭建在这里,因为考虑到她晚上会咳嗽,需要给她拿痰盂。
杜维吐槽道,“维克多夫人你真是的,要是晚点叫就好了,我好像都取得进展了。”
“是吗?”
维克多夫人不怀好意的样子瞅着他,“问题把我饿死后,你再有进展又有个卵用。”
杜维出去后,维克多夫人才像是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在思考什么……
早饭真的是个问题。
天空飞着小冻雨的现在,杜维穿着很漏风的破旧单衣,把那些废物矿石打包,然后背着出门了。
好处是也不用跑很远,这个贫民窟里自己就是个循环,横七竖八的巷道衍生,集合了各种各样的店面和需求。
基本上不论想要什么,都能在这个行省最大城市的贫民窟里找到,当然,不一定符合市政厅法令。
寻着铁器敲击声,杜维背着相当沉重的铁矿石过去,最终到个规模很小的铁匠铺。陈列的铁器实在太少,更多的是初级工具或农具。
也只有这种地方会回收这么点矿石,于是杜维把近三十公斤的矿石放下。
这原本是让杜维很有成就感的一个重量,但是那头异常大的老头却一脸鄙视:“我孙子还没你高,能背这五倍的重量。”
既然会这样说,明显他是熊头人后裔。不是指他力气大,而是从他说话的欠揍程度来判断的。
这也不代表他样子还是熊,已经是人了,经过不断的“稀释”,他的熊元素已经比较少,少到让他退化毛皮,让他怕冷,让他牙齿缩短,让他骨密度下降。
和熊头人后裔讨价还价是非常困难的事,因为他的逻辑和算术能力很让人着急。
原本算得十一铜币,杜维大方的道:“给十个就可以。”
结果被熊头人后裔提着衣领呵斥:“你收了别人多少好,来坑你自己一个铜币……”
最后杜维很紧张的说:“好吧就十一个。”
据说这已经算不错了,毕竟他不是半兽人,仅仅是半兽人后裔。是当初归附了共和国那些家伙的进化结果,不过,在他们族群内部其实把这叫“退化”。
这些是在孤养院里的基础课学到的……
完成了交易,继续踩着巷道中的烂泥路前行,转口后遇到一只二哈。
为什么会想道这词杜维也不知道?具体说是一位狗头人。
共和国境内狗头人后裔不少,但头部仍旧这么“二哈”的原生狗头人很少了,至少孤儿院的课时是这样说的。
于是杜维停下,好奇的观察他。
他和人一样直立着,身形高大,穿着破衣服,赤足。
然后他那个有毛的狗头看着正前方,却以侧面一只眼睛斜瞅着杜维,呼吸声也像是有点不友好的节奏了。
“果然很二哈哦。”
杜维口不择言,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
“小子,别在这里影响我,我在闻煎饼,简直太美味了。”
他声音里夹杂着狗生气时的那种底鸣。
杜维携带招牌似的神态说道:“狗头先生,你说的美味在什么地方?”
二哈迟疑了一下,用他那和人类一样的手指指前面,说道,“左转两次,右转一次就看能到了。我买不起,如果你买了,记得帮我吃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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