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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晨月?

    当张漪兰两人看到贫民麻木的脸上那惊讶的表情,两人也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

    贫民区的街道上有些许垃圾,看起来有些杂乱。路上的行人穿着也有些破旧,但还算正常。

    一些流浪汉在街上的垃圾里翻找着食物和自己能用的东西,而路上的车子没有几辆,更多的是人力拉车。

    张漪兰记得之前慈善晚会回来,她和保拉坐的就是这样的人力车。难道汽油已经稀缺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张漪兰看着不远处的人们,那些人也看着这辆崭新的轿车和车上干干净净,年轻貌美的贵族女孩,像发现了什么稀奇事情,一直看着。

    詹妮没有愣多久,连忙调转车头,离开了此地。而张漪兰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能感受到背后那些贫民依旧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她努力不去看后视镜,还是忍不住觉得心口又痛了起来。她用力地按着心口,感觉有些呼吸急促。

    张漪兰剧烈地咳嗽起来,打开车窗,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一股难闻的垃圾味。

    詹妮也闻到了,她还以为张漪兰是有些晕车,又被难闻的气温熏到了。毕竟张漪兰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娇贵的贵族女孩。

    詹妮加快了车速,车子飞速地离开了此地,留下了一串串黑色的汽车尾气。

    张漪兰狠狠地压着心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拿出威尔教宗给的十字架,双手夹住它,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詹妮忍不住关切地问道:“阿尔瑞斯,你好点没?”张漪兰想起刚刚贫民区,看着眼前宽大整洁的街道,缓缓开口说:“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看到了贵族区和平民区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詹妮也想起了刚刚的场景,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呢,也算半个贵族,能顺利进入贵族学校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不是贵族身份的话,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就是牵扯到一个投胎技术问题了。”

    张漪兰感觉身体情况好了一点,才继续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谁知道詹妮听到这话,却突然脸色大变,往旁边挪了挪屁股,似乎张漪兰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张漪兰还不明所以地看着詹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只听见詹妮说道:“阿尔瑞斯,你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平时处于和平年代还能好点。在这末世危机之中,你可不敢再有这样的圣母心思了。”

    张漪兰也是噗嗤一笑,笑着说道:“瞧你吓得。我只是那样说一说,我当然不会是圣母玛利亚。所谓人不利己,天诛地灭。”

    “我要不是因为自身身体原因,才不会去加入什么光明教会,还得受各种条条框框的约束。未来恐怕还得破费,花大价钱去做一些明面上有意义的事情,去获得信仰之力。”

    张漪兰一想到这事,又觉得心疼了。她才没有什么心思去拯救什么人民百姓,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最想要的就是能和心爱的人在这末世之中有个立足之地。

    至于卡里那些金币什么的,她也不敢乱花。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得花一些储存必要的物资,还得留着一些备用。

    从慈善晚会上爱德华一掷万金来看,那会好像听他说过,他的教父就是光明教会的,他也加入了光明教会。

    那他所做的慈善事业也是为了信仰之力?只是那样也太花钱了吧?记得保拉说过,拍卖会上那个空间戒指的价格太贵了。

    张漪兰有些头大地摸着脑袋,只觉得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身体有些困了。

    之前在皮城镇面临生命的危机,她又初学了雷神剑法,倒迸发出了自身的潜力,觉得身体棒极了。

    结果一来到a基地,安逸地过了段时间,身体立马抗议起来。一下子变得太容易累了,太容易困了。

    靠着座椅,没一会儿张漪兰就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好想安静地睡一会儿啊。

    詹妮看到张漪兰一副很累的样子,也体贴的说:“阿尔瑞斯,你这体质也太差了吧?没事,你要是困了就睡吧,到了学校我叫你。”

    张漪兰应了一声,就真的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求救,这让她心口的肌肉又再次痛了起来。

    不过强大的困意袭来,淹没了那疼痛。张漪兰隐隐约约透过一层血色雾气,看到了一对年轻的男女在黑暗中行进。

    他们背后是满天卷地的黑色蝙蝠,在上空盘旋着。两个年轻人不像情侣,但又彼此依靠着,张漪兰只觉得那两人看起来格外熟悉却又觉得很陌生。

    看身形完全不认识,一个红色头发的妖艳女孩,一个黑色寸头的青年男子。

    两人看起来互相嫌弃又互相帮助着,躲在一棵大树的树洞里,紧张地看着满天的黑色蝙蝠,只觉得恐惧害怕到极点。

    张漪兰看到红发女孩一脸紧张地靠在青年男子身上,脸上很嫌弃,手却一直抓着人家的衣服不松手。

    只觉得那女孩出奇地眼熟,很像张漪兰记忆里的某个人,只是可能太熟悉了,现在又精神恍惚,竟然想不起到底是谁。

    而那红发女孩手里拿着的那个熊猫小背包,毛茸茸的,又刺痛了张漪兰的神经。

    那是她的女儿赵晨月的背包,她一切都想起来了。这背包是她给女儿的八岁生日礼物,晨月一直爱不释手,怎么会在那红发女孩手上?

    那熊猫背包上还有一些已经干涸凝固的血迹,张漪兰只觉得心口再次钻心地疼了起来,她忍不住清醒了过来。

    醒来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呆滞地看着前面的街道,她久久不能言语。

    而詹妮也连忙递过来几张面巾纸,张漪兰木然地接过来,胡乱的擦着眼泪。

    嘴里一直模糊不清地说着一个名字:“晨月,晨月……”

    詹妮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好加速开车到学校,停好了车子,把张漪兰扶着回到了宿舍,让她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