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们想着，惊恐万状一般地被带了出来。</p>
她们一个个像霜打过的茄子，低着头，忧伤着。但听得鸨母的怒吼，要她们抬起头，给客人们看时，她们非常不情愿地，不得不抬起了头，等待着挑选。</p>
而当她们抬起头，见得眼前的这位小爷，便立马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都赶紧站直了，眼巴巴地看着长生。</p>
啊！天底下竟然有这么英俊美丽的少年！</p>
衣着堂堂、合体，相貌更是帅气无比，既没有贵族子弟手里拿着折扇，也没有豪门子弟穿金戴银，却比街井中人高雅大气，更比总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持剑少年要漂亮许多，真的是风度翩翩、清秀大方。</p>
这些小美人，个个都毫无迟延地打起了精神，瞬间抺去泪水，眉眼舒展，双眼直楞楞地睁大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长生。那种渴望、那种乞求般地神态，无疑是要告诉长生：</p>
选我吧，选我吧！</p>
长生知道，他现在多看一眼这些妓院新人的结果是什么；他也明白，老尉就是在看他的态度。那他就多满足一些小女孩子的愿望，应该算是帮到她们吧。</p>
想着，他便有意地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儿。老尉当即将一袋钱扔给了鸨母，又指着刚才看上的这位姑娘，说道：“就她们俩了。”</p>
长生一听，微微一笑，移到下一个美女前，又仔细多看了几眼。</p>
这让老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公子殿下改变主意了，又看上这个了？</p>
“秦公子，是要换一个吗？”</p>
“不是。”长生直接说道：“把她们都叫上吧，你和常公子也一齐上来。”</p>
说着几个姑娘都不再矜持，蜂拥而上，搀扶着长生说道：“秦公子，您给了那么大一袋子钱，包下两大头牌，都是足够的了。”</p>
那鸨母接过大钱袋子，掂了掂，又打开来看了看，顿时喜上眉梢。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大方的客人，听得有姑娘说着的话，见她们全部都已拥了上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对着一群姑娘叫了声：“都好生侍候着秦公子。”</p>
常山听明白长生的意思，他并不同意老尉想支开自己，便也不客气，就大步冲了上去，还一边对老尉说：“看着后面，别让旁人靠近。”自己就大步赶到前面，要先把订好的房间，仔细检查一番。</p>
由于老尉给钱给的多，小二自然被授意把他们三人一行，引导到二楼最里面的大套间去。</p>
常山进去，从里到外，又从外到里，仔细搜查了两三遍，才让长生进去。</p>
长生走进最里间，打扫的挺干净，没有窗户，很是私密。点着香薰，灯火通明。</p>
几个姑娘推拉着，想把长生推到床上。</p>
但长生突然站在屋子中间，就不动了，刚才一路上来，都很顺利，几个小姑娘嘻嘻笑笑，很容易就把长生推了上来，哪知，就到此，便再也不动了。</p>
大家停住嘻笑，想看看这位秦公子怎么说。</p>
长生咳了一声，然后对老尉说：“外间你们一人一间，”又对姑娘们说：“只前面点的两人留下，其余的，都去服侍那二位爷吧。你们记住，那二位爷才是管钱之人。我这边没有任何赏赐的，我没有钱啊！”</p>
听着长生如是说，所有的小美女都楞住了，她们有的开始心动，赶紧跑到最外屋，去找尉靖夫去了。有的反应慢些，明白过来，只得走到中屋，找常山去了。</p>
屋里只剩下长生和那两个一开始就点了来的小姑娘。却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站在一旁，既不离去找老尉或常山，也不靠近长生，就傻呆呆地站在那儿，悄悄落泪。</p>
常山正襟危坐着，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眼睛也不眨一下。那两个姑娘听说在门外时，就是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把一大群风月楼的家将，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眼下，他又只看着，却不动一下。</p>
两人心里都有些发毛，她们都想着能让帅气干净的男人，把她们的第一次贡献出来。却碰到这样的狠厉角色，谁也不敢先说一句话，先上前动一动。</p>
她们进到中屋，就想着让这个很有形、很有力的男人开包做了，也不亏。虽然可能没有赏赐，但也算得好的开始。</p>
半晌，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就悄然走到常山跟前，慢慢伸手放在常山的肩膀上，慢慢镂住他的脖子。</p>
常山突然站起身，把两个姑娘们推开，然后走到门口，看到老尉已叫人摆好一幅围棋盘，正准备和面前的两个姑娘下棋：</p>
“你们两个执黑还是执白呀？”</p>
那两个姑娘笑盈盈地轻声答道：“当然我们执白棋呀，大老爷难道和我们争么？”</p>
老尉也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我执黑棋，让你们三手如何呀？”</p>
常山站到门口，还没说话，老尉就大声地开口便说：“头两个时辰，你先睡吧。后两个时辰你换我，我再睡。”</p>
常山听着，马上回答：“诺。”他知道在对外，他只是个车夫兼秦公子的陪伴，而那尉靖夫却是秦公子的管家。</p>
他得听老尉的！</p>
回过中屋，常山又坐到床沿上，还是那么一本正经。两个姑娘这才明白，眼下这位小爷，是请示管家去了，现在管家让他先睡，那她们自然是要侍候他两个时辰。</p>
她们赶紧将床前的帐幔放下来，爬上床又搂了上来，亲着常山的脸，悄悄然把他的衣裳解开。常山没有穿军装，这次出来时，全都换上了普通人家少爷的装束，这可比军装好宽衣解带多了。</p>
其实，小时候，常山也是有府上的下人，一直从里到外从外到里贴身侍候着。只是慢慢长大后，便跟随着父亲，一直就穿上了军装。</p>
眼下，他闭上眼睛，任由两个小姑娘为他宽衣解带，心里有种回到少时生活的感觉。每每都是如此般，由下人，当然多是妇人，给他更衣换洗。而眼前，是两个美丽的小姑娘，她们也同样是做事情的，如同下人们一般。只是，现时，常山已成一十六岁的大人了，他身体开始燃起一种痒痒的、欲罢不能的感觉。</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