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询问，“为什么要答应她？”
问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心竟然一抽一抽的疼，他开始慌乱，他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害怕她忽然决绝地离开。
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一向坦坦荡荡，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所以她现在的模样，让他猜不透，让他开始心慌，若是她离开了……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手紧紧地扣住她单薄的肩膀，仿佛这样他就能永远留住她一般。
杜绾歌被他掐的肩膀疼，发现他周身的气息凌厉的可怕，眼尾都泛着一圈淡淡的红。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杜绾歌还是不可避免的将自己代入进去，她甚至动了怒，忍不住冷笑，“我能有什么办法，不答应她等着别人来逼你吗？”
“你能避的了一次两次，还能避一辈子吗？”
“你的那些臣民也不想要了吗？”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仿佛重鼓一般敲响在商衍的心头，敲得他心里闷闷的，握她的手再也使不出力气，那一刻他忽然浑身无力，心跌至谷底。
“阿衍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你愿不愿意，你碰了她就是碰了，我们之间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模样了。”
商衍笑得凄凉，“所以你想怎么做？”
“离开我了吗？”
他的手垂下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宛若秋叶般的垂暮之态。
杜绾歌被他说的一愣，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渐渐垂下眸子，挡住眼中所思。
其实这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想过离开他，永永远远地离开他，别人碰过的东西就是脏了，她怎么忍也忍不下去。
商衍在杜绾歌的沉默当中读出了杜绾歌心中想法，他笑得越发凄凉，“你果然想过要走！”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偏执且暴戾起来，“歌儿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
“你忘了我们当初立下的誓言永不相弃？”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他狠狠地将她扣进怀里，仿佛要揉进骨血当中。
杜绾歌只感觉被他扣住的腰隐隐发疼，没有做什么无所谓的挣扎，杜绾歌任由他抱着，甚至还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没有想过要离开。”
至少在幻境当中不会。
商衍被拍的身体一僵。
“阿衍我不会离开，我会陪着你，但是你也要给我时间，不要强迫我，我们都给彼此一点儿时间好吗？”
快要被勒断了的腰终于得到了解救，杜绾歌将后面的话说完，商衍却像是傻了一般。
“好，我给你时间。”
商衍面色稍缓，只是眼尾依旧泛红，那双桃花眼中似乎隐隐的有水光闪过。
杜绾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发现他在他的面前狠不下心来，柔顺地贴在他胸口的位置，杜绾歌长睫垂下，挡住眸中沉思。
这个似乎不是羽月做出来的人，否则羽月也不会这么在乎了，所以现在在她面前的很有可能是中了某种幻术的商衍本人，她需要想个办法让商衍尽快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幻境，醒过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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