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的衣领乱了，杜绾歌要给他整理就需要将他的腰带拆了重新系。
拆腰带和系腰带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于亲密，杜绾歌看了商衍好几眼才伸手去。
手在碰到商衍的腰带的时候忍不住颤了一下，她想要快点解开，但是越急就越容易出乱子，杜绾歌解了半天没解开，脸上的温度变得越来越高。
她能够感受到商衍落在自己头顶的目光一直没收回去过。
心中越发慌乱，结果非但没解开还将腰带的结越打越死。
杜绾歌：“……”
哀莫大于心死，这蠢货是谁，她不认识！
“咳咳，那个还是你自己来吧。”
杜绾歌果断选择装死，将弄得乱七八糟的腰带交给商衍处理。
商衍看了一眼自己腰间那根被打成死结的带子有些哭笑不得。
杜绾歌仿佛能够听到他的笑声一般，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不准笑！”
商衍忍俊不禁，“好，我不笑。”
可是这样杜绾歌就越发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她挺直了腰伸手将他的眼睛和嘴巴都捂住，“都说了不准笑，你还笑！”
然而这个时候马车路过一个浅坑，车身剧烈摇晃了一下，杜绾歌身体随着马车一起摇晃，险些摔倒。
商衍及时将杜绾歌捞进怀里，马车外传来下人抱歉的声音。
“没事。”
商衍心情不错，也不想同外面的人计较。
不过目光在扫过杜绾歌手上的手链时，依旧有些不满，脸上却不动声色：“这是什么狗牙吗？”
“怎么把狗牙带在手上，也不嫌硌人。”
杜绾歌顺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僵尸牙，闻言嘴角一抽，“你说这是狗牙？”
这么怎么也不像狗牙吧，就连她哥哥都猜是狼牙！
商衍注意到杜绾歌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喜杜绾歌手上挂着的那颗牙，语气却很平静：“哦，不是狗牙吗？”
“那不管是什么牙，你不觉得脏吗？”
“我觉得还好啊，表面很光滑，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商衍眼睛一眯，语气带了几分危险气息：“你还摸了。”
“对啊，有什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你知道这颗牙的主人用它做过什么吗？”
“万一他吃过腐肉，万一他好几年没刷，万一他还吃过什么臭气熏天呢？”
“这、不可能吧。”
知道这颗牙是莫尘的，而莫尘是个爱干净的孩子，绝对不会像商衍说的那样，但是经过商衍的一番描述，杜绾歌也不能正视自己手上的这颗僵尸牙了。
商衍将杜绾歌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接着道：“怎么不可能，你看到这还发黄呢。”
杜绾歌：“……”
好的，真的不能直视这颗牙了。
“而且戴在手上也硌手，我刚才就被硌到了。”
商衍说着亮出自己被硌到的手，上面确实有一道不浅的印子，跟杜绾歌手上的僵尸牙还挺吻合的。
杜绾歌立刻被说动了，“那我将它做成别的戴在身上吧。”
说着她就想解开手上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