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绾歌望着沈清的侧脸，眼中闪过几分若有所思。
夜晚的时候杜绾歌找了一棵树靠着睡了一会儿，半夜的时候被别的动静吵醒。
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久后面色一变。
不远处一对男女正在进行造人运动，嘴里发出隐秘又愉快的叫声。
杜绾歌：“……”
在这个地方还能来那么一发，这对男女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男女的喘息声萦绕在耳边，杜绾歌默默地移开了视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杜绾歌这个时候痛恨自己浅眠，一点动静都能把她吵醒，那对男女的声音虽然已经压低了，但是对于杜绾歌这种听力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她闭着眼睛自我催眠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准备出去避避。
说来也巧，她左边树上靠着的是商衍，这会儿也被吵醒了，杜绾歌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商衍隐含不耐的眸子。
商衍也没料到杜绾歌会这个时候醒来，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上，又相互沉默。
林子中静得落针可闻，便衬得那对男女的喘息声越发粗重。
杜绾歌和商衍对视着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脸慢吞吞的红了。
她睡觉的时候为了方便摘了帷帽，此刻黑暗中，脸红的分外明显。
商衍视力不错，即便是在黑暗中也看清了杜绾歌慢慢变红的脸。
八岁以前他都生活在青楼里，这样的事情他见过不少，也听到过不少，正是因为见的听的多了，他从心里生出了一股厌恶，也讨厌别人的触碰，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么多年他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
一向浅眠的他被那对男女闹出来的动静吵醒，原本是厌恶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心中的厌恶感淡去了不少。
那对男女的喘息声也没有以前那样令人恶心了。
不远处的男女不久后就结束了，男人带着满足声的喟叹声响起，杜绾歌和商衍之间的气氛又莫名的变得更加沉静。
两人对视许久后，杜绾歌率先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商衍盯着杜绾歌的发现看了一会儿之后也收回目光，慢慢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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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衍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住过的烟柳巷。
在那里有男人的污言秽语，还有低俗卖弄风姿的女人。
油腻的男人揽过女人的腰，和女人交换了一个恶心的吻，两人正准备做一些别的事情，忽然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朝商衍的方向望去，“他怎么进来的？”
小男孩睁着一双眸子沉寂的看着男人。
油腻的男人被男孩的眼神看得怒火骤起，“再看信不信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说着朝男孩扬起鞋作势要打。
男孩依旧一动不动，默默的注视着男人。
见他还不走，男人的耐心被耗尽，那只鞋扔到男孩身上，“滚野种！”
男孩裸露出来的手臂上早已伤痕累累，他发了高烧，被那鞋一打便倒在地上。
男孩依旧一言不发，朝男人身边的女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