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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夏也没有犹豫,直接跟了上去,只是她不敢在跟申屠镜说话了,似乎是有些怕他的样子,找了一个离他有点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眼神却一直偷偷的看我。

    去医院的路上,申屠镜全程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我知道他是生气了,气我伤到了自己。

    伤口的血已经止不住,可能因为失血有点多,我的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想要和申屠镜说说话,告诉他我也是不小心,才会被那个人伤到,不是故意的,我想告诉他别为我担心,可是嘴巴就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我记得咱们已经开了二十几分钟了吧,怎么还不到医院?”

    我忽然听到车上的护士的窃窃私语。

    一直抱着我的申屠镜,也忽然抬起了头,看了看前面,身上的气场忽然一变,漆黑的鬼气,蔓延到整个车子里。

    “有麻烦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嘤嘤忽然开口说道。

    “外面来了不知道多少的鬼,可能是被你的血腥味给吸引过来的,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知道你家老公的鬼气能够镇压多久。”

    什么?

    我听了嘤嘤的话,忍不住向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结果,就这一眼,看的我头皮整个都麻了起来!

    救护车的外面,竟然全都是鬼!

    吊死的,淹死的,跳楼摔死的,各种各样的鬼围在救护车的两侧,有魂魄残缺不全的,也有保持完好身上鬼气浓郁的,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看到这一幕,连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层又一层。

    “申屠镜!外面那些鬼怎么回事?它们难道都是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来的吗?”

    救护车显然是因为这些鬼的鬼气,而遇到了鬼打墙!

    我抓紧了申屠镜的衣服,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这还是经历上一次的德育学校之后,我再一次见到如此数量庞大的鬼!

    申屠镜没有回我的话,显然还在生气,只是一个劲儿的散发着自身的鬼气,镇压着那些低级的鬼物,让他们不要乱来,好在有他在,救护车脱离了鬼打墙之后,总算见到了医院了。

    “呼,还好还好,不然我还以为咱们见鬼了呢!”

    两个护士有悄悄的开始咬耳朵,我低着头,全当没听见。

    到了医院,申屠镜直接把我抱下了车,他身上的鬼气把我护的牢牢的,让那些想要找我的鬼们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

    我看了一只托着长舌头的吊死鬼,转着转着,还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舌头上,把后面的水鬼给撞到了,两只鬼还为这吵起了架,打了起来。

    看得我有些无语。

    这就是没有开灵智的鬼,他们的行为举止,都靠着本能在进行,根本不会思考。

    等进了医院,就有急诊室里的医生帮我清理了伤口,上了药之后,顺便给我开了一间病房,让我输液。

    老实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住过院,小时候有病都是外公给我弄点草药喝,还别说,外公给我熬的药,基本上就是一碗就好,药到病除,后来外公去世,我却不敢生病了,生病也不来医院,就是怕太花钱。

    我这一次也是不想住的,申屠镜却强制的让我住下来,他脸色那么黑,我是不敢触碰他的霉头,就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等护士替我安排妥当之后,申屠镜直接把病房里的傅夏和嘤嘤赶了出去。

    “砰!”

    病房的门,当着我的面被重重关上,我看着脸色不好的申屠镜,僵硬的咽了口口水。

    “小欢儿。”

    他低沉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恩,我在呢!”

    我连忙回答道。

    “我现在很生气。”申屠镜捏了捏我的下巴,他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瞳孔里映照着我的倒影,清晰又渺小。

    “……”他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嘴唇一凉,竟然被他给吻住了!

    不同于以往的冰凉,这一次的吻,带着某种炙热,好似狂风暴雨,想要把我吞进肚子里一般,他修长的手指扣在我的脑后,强迫我不能逃离,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唇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让我去感受他,描绘他。

    一个灼热的吻结束后,我趴在申屠镜的肩膀上直喘气,他从背后搂着我的腰,把玩着我散落在腰上的头发。

    “小欢儿,知道错了没有。”

    申屠镜张口咬了咬我的耳朵,说话的时候,凉气全喷进了我的耳蜗里。

    “可我这一次又不是故意的…,好吧,我知道了!”

    在申屠镜的死亡视线下,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弱弱的点了点头。

    “可是,傅夏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她男朋友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你说,她男朋友是不是被夺舍了啊?还有她的面相也好奇怪,今天下午我看到她的时候,还并没有血光之灾,今天晚上就不一样了,而且,当时在商业街刺伤我的那个人,我在他眼里,看到了阴气。”

    一般来说,鬼想要控制一个人,除了上身,就只能用阴气来控制他。

    上身的话,对鬼的自身也会有影响,所以,更多的时候,是会用阴气来控制人的,比如说,鬼遮眼和鬼打墙什么的。

    我怀疑,之前那个人会发疯,除了喝醉酒,还有可能是被阴气迷了心智,为的,就是杀了傅夏!

    而现在,和傅夏有纠葛的人,就只有我在女厕所里见到的那一对情侣,只不过,问题到底是出在这两个人谁的身上?

    是俞泽言?若说他真的被人夺舍了,为了除掉以前的女朋友,怕被人认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这样的话,俞泽言的父母的危险性会更大一些,而只对一个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下手,似乎不太可能。

    那么,难道是那位大小姐?

    她都敢让发人那种照片了,能做出这种事来,也许并不奇怪,只是,我想不通的事,她为什么会用这种方法?借助鬼的力量害人呢?

    一开始的花盆,还有现在的伤人事件,笼罩在傅夏头上的血光之灾并没有减少,对方似乎是一定要她死才可以。

    “小小年纪就操心这么多,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