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什么都不想跟我解释吗?”
苏清是难得的质问语气,在走廊上拦住他。
钟景年冷冷的看着她,甩开手走进卧室,苏清脸上又几抹疲惫,但还是跟了进去。
站在他身后,“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赶走余家的人!”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花了多大的心思争取来的?余家本来就对苏氏不感兴趣,要不是因为余墨!”
提到余墨,钟景年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眼神阴鸷的看着她,“因为余墨什么?因为余墨喜欢你,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接受他对我的施舍?”
施舍?
苏清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不接受,是因为你觉得他在施舍我们?”
她瞬间啼笑皆非,苏氏还没有惨成那样,只是她想为他以后的发展打好稳固的基础而已,她只是想为苏氏多做一点事。
钟景年看出了她心里可能又在嘲笑自己的幼稚,但没有纠正她的打算。
比起因为吃余墨的醋这个荒唐且可笑的原因,似乎她理解的那个还好一点。
至少还可以理解为他有点高风亮节的气节。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余家,我不可能让他们插手我的事。”
他冷漠的转身,又想到她刚才好像故意忽视了自己的另一句话,于是冷笑:“既然余墨那么喜欢你,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让他帮苏氏,跟我离婚后,余家都是你的。”
苏清似乎很受打击,她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背影。
“你说什么?”
钟景年讨厌她的明知故问,讽刺道:“别装了,你跟余墨的事,我又不在乎。”
他不再说话,耳朵却听着身后的回应,似乎在等待她的反驳。
但过了很久,她才终于开口。
“是啊,既然不在乎,就别管那么多,也别为了你那没有意义的自尊而破坏别人的良苦用心。”
钟景年的身子僵了一下,苏清退出了房间。
他转身看着已经关紧的房门,心里烦躁越来越甚,最后狠狠的踢了一下旁边的书桌。
……
“你找我干什么?”
有时候上天总是为了让你不顺心而做很多无聊的事。
比如,让两个看不顺眼的人见面。
酒吧灯红酒绿,各色男女陶醉在嘈杂的摇滚音乐里,钟景年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如果没有突然出现的余墨,他今天会醉的比上次还厉害。
余墨明显是找他而来,他衣冠齐整,面不改色,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喝酒的。
“跟我找个清静的地方。”
闻到空气中的酒味,他甚至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说完就往外走。
钟景年不屑的笑了一声,却跟了出去。
余墨带他去了一个很安静的酒吧,说安静有些不对,应该是空无一人,除了两个酒保,没有任何人。
见个情敌还包场,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余墨率先走上旁边的台球桌,拿着球杆,“要不要跟我来两局?”
钟景年不回答,但是也走了上来,眼睛看着余墨,手却已经拿起旁边的球杆。
“来。”
他才喝的有两三分醉的样子,一身休闲的衣服,眼里的桀骜简直要溢出来,在沉熟稳重的余墨对比之下,钟景年是真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