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糟也来了,听到德胜公公念的圣旨,简直就是惊呆了。
他呆呆的望着央楚迟,央楚迟提醒他接旨。
央糟红着眼眶,不大情愿的接了圣旨。
事情解决,百姓也该退下了,央楚迟本来也让官员们退下,可是他们却关心起了君天珩。
“皇上,您回来也不见摄政王,他人呢?”
摄政王的事迹又传回了承安,故而他们也知道此次摄政王也立了大功。
“摄政王有些私事需要去处理,过段时间才回来,好了,散了吧。”
她自己都还想知道君天珩在哪儿呢,去了哪里做什么好歹也给她留个信呀。
让人先将陈彦带到大牢去,央楚迟让丞相留下,德胜公公吩咐大家整理现场。
央糟捧着圣旨哭哭啼啼的跑回了易宝阁,央楚迟听到动静疑惑的看着央糟的背影:这孩子是怎么了?
“丞相,你去看看他吧,朕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丞相偏过头,擦去欲将落下的眼泪:“给皇上添麻烦了,孽子大逆不道,皇上还如此宽容对老臣,老臣实在汗颜。”
“只是,从他造反的那一刻开始,老臣便决定与他断绝关系,他与老臣毫无关系,看就不必了。”
“还是去看看吧。”
央楚迟还想说什么,丞相却连连摆手,他后退着,笑的有些苦涩:“老臣谢过皇上大恩。”
他背过身,肩膀微耸,央楚迟对他喊道:“你若想去,随时都可以。”
丞相渐渐远走,手越过头顶摆着。
央楚迟哀叹口气,想着方才央糟的伤心模样,有些不放心,去了易宝阁。
还没进易宝阁便听见央糟嚎啕大哭的声音,央楚迟扶额,这孩子到底伤心些什么呀。
易宝阁的宫人应该是被央糟给屏退了的,央楚迟轻轻敲了敲央糟的房门,央糟吼着:“让你们走远点,别来打扰本王,走远点!”
“是我。”央楚迟道。
央糟哭声戛然而止,央楚迟推门而入,央糟趴在床上。
央楚迟轻轻坐在床边:“给皇兄说说,怎么那么伤心?”
央糟不说话,身子一颤一颤的。
“嗯?不想告诉皇兄?”央楚迟伸出手,想将他扶起来,他又变扭的爬往一边,继续趴着。
“糟儿,皇兄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有什么都不肯同皇兄说吗?”
央楚迟声音故作感伤,终于,趴着的央糟传来闷闷的声音:“皇兄还知道糟儿只有皇兄一个亲人了。”
他抽泣着,声音极小:“皇兄是个大坏蛋。”
央楚迟轻笑,将他再次拉起来,央糟的双眸通红,眼睑有些肿。
“好了好了,跟皇兄说说,为什么那么伤心?”
央糟将放在一边的圣旨扔到央楚迟怀里:“皇兄赐糟儿府邸是不是不想要糟儿了?呜呜……糟儿于皇兄来说就是个拖油瓶。”
“噗嗤。”央楚迟发誓,她不是故意笑的,央糟也算是饱读诗书,怎么会说出拖油瓶这种词呢?“糟儿,皇兄没有不要你,再说你也快十三了对不对?”
“恩。”
“呐,十三岁也快有通房了,也是个小大人了,你在皇宫肯定会拘束,给你府邸你可以随意折腾啊。”